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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就是叫他放心。
她一向是内敛的,那一日却出乎意料说了许多。她说她会找个好人嫁了,叫他不用担心自己。她也说了,自己指不定能比嫁给他过得更好一些。
何戢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他怕自己一开口,就要让她伤心。
宋向柔今日这番话是真心的,她是真的想让表哥好好过。却没料到她肯这样,刘楚玉却未必肯。她是山阴公主,是这天底下最肆无忌惮的女人。她看上的驸马,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指腹为婚的表妹。叫她怎么不起了心思,想好好见一见。
宫里头的人,能一帆风顺活到长大,自然一个个都是人精。刘楚玉是在宫外的别苑见的她。宋向柔被强行押过来的时候还一头雾水,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直到有个婢女一脚踢在她腿弯:“大胆,见了山阴公主还不下跪,你是死的吗?”
呵……原来是山阴公主。她说怎么有人敢,在大街上就把她押过来。
刘楚玉坐在位上,细细地把她端详得一清二楚,才对着身旁的宫婢道:“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宫婢答道:“皇族貌美者多,公主见的多了,如今看见她,自然觉得寻常。”
刘楚玉抬头问了她一声:“你是宋向柔?”
她却笑了一下,答非所问地道:“算算时候,也该到了。”
“什么?”刘楚玉十分不解,却听见外头一阵喧哗,还掺杂着侍卫的声音:“何大人,公主不曾召见,您不能进去。”
他是未来驸马,侍卫自然拦不住他,没多久就闯了进来。
刘楚玉这才知道,原来她说的该来了,是何戢该来了。
何戢一进来就看见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宋向柔,眼神一厉。上前扶了向柔起来,强压住怒气,问道:“不知公主强押下官表妹前来,所为何事。”
“并没什么事,”她淡声道,“我有些事情很好奇,故而请她来问一问。”
“我倒不知,宫里请人的法子是这样的。”何戢冷笑。
她这才觉得,何戢像是有些生气了。不过他为什么这样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他对宋向柔还心存眷念?这样想着,自然也就这样问出了声。
宋向柔抖了一抖,何戢却不屑地道:“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明白。”
是的,她不明白,他口中所谓的感情,她到死也没能明白。她虽然性格霸道,却是真心喜欢何戢。他不喜欢自己见宋向柔,她就不见。他喜欢风雅,她便缠着父皇搜罗了许许多多书画送他。他擅长音律,她便将父皇最珍视的琵琶送了他。
何戢其实并不想受她恩惠,然而公主送的,算是赏,不能拒绝。东西收下了,他对她却仍旧冷着脸不假辞色,像是她无论做什么都打不开自己的心扉一样。
在漫长的黑暗里他经常想,倘若那一日/他没有去那个荷塘,自己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何戢冷着脸牵起宋向柔的手离开了,把她送到宋家门口,她颤抖着身子,无声哭得满脸是泪。“表哥,传闻都是真的,她一点儿也不好,不能不娶她吗?”
不能不娶她吗?是的,不能不娶。拒绝一个刘楚玉简单,拒绝皇上的圣旨,那就是抗旨不尊。为了他自己的私心,就要让整个何家陪葬吗?
答案是否定的。
其实宋向柔也早就知道他的答案,这句话说出来,更多的是表达一种无能为力。“她不就是皇室公主麽?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
何戢眼里有悲哀:“向柔,不要说傻话。”什么叫做总有一日……别妄想了。
宋向柔就是这样恨透了刘楚玉的,她明明没有想过和刘楚玉争,为什么刘楚玉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要在大街上把自己押过去,凭什么她能给自己这样的羞辱,就凭她是公主麽?
如果有一天刘楚玉不是公主了,那么她抢走的自己的一qiē,是不是就能全部还回来?
何戢走之后,宋向柔怀着这份心思,去见了南郡献公主。
同样都是公主啊,刘楚玉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得可怕,而南郡献公主,刘楚玉的姑母,她是这样可亲的。
在茶楼里,宋向柔红着眼眶一口口把苦涩的茶水咽下去:“我想要刘楚玉死。”
南郡献公主的笑意那样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隐约的血腥气:“一样,我也想要她死。”宋向柔装作看不见她眼里闪过的毒辣。
她抬起头,“一起做事,最重要的是坦白。我是因为表哥,公主您呢,您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呢?”南郡献公主露齿一笑,雪白的牙殷/红的唇,好冷。
宋向柔不由自主抖了抖,眼中有不可置信的神色掠过。“她竟然敢对褚渊大人……”
“别说出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南郡献公主冷声打断。“我不想听见这个,宋姑娘,你最好装作不知道。”
她自然是应该装作不知道的。早听说皇族肆无忌惮了,却没料到,竟然会乱得这样。
宋向柔觉得有点恶心。更觉得,她的表哥,不应该陷入这样的恶心事里面去。
24。留不住(十)加更()
镜子里面的宋向柔眼睛坚定,镜面外面的陆千金啧啧感叹:“所以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都说女人是祸水,其实男人未必不是啊。”
她一天要感叹三百遍男人不好,嬴政懒得理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一点想不通:“我还是不明白,褚渊在这个故事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能有什么角色啊,要是刘楚玉的这段往事拍成电视剧,褚渊肯定是男二号,还是特苦逼一直默默爱着不说出口的那种。”摩挲着那面铜镜,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古怪。
嬴政看了她一眼,问:“你牙疼?”
“我这个是渲染悲凉的氛围!你一点都不懂女人!”
嬴政这时候的表情就像被逼着吃了两大口黄莲一样:“我觉得你这个不叫女人。”
“嗯?”
“应该叫女傻/子。”
“……”陆千金看向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可能要失去你这个男朋友了。”
嬴政……嬴政直接把她抱起来踢开书房的门往寝室走:“男朋友是什么东西,我是你男人!”
回房之后直接被扔到了床/上,“你要干嘛?”
嬴政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不干。”也不看她已经涨红的脸,直接躺到她身边闭上眼睛,那动作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睡觉,现在我不想碰你。等到身体换回来……”后面的话他没说完。
陆千金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牙真的开始疼了,忽然好庆幸嬴政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怎么破。
第二天是个雨天,嬴政没忘ji南郡献公主给褚渊和何戢的会面约在了今天,大清早地就起来了,等到梳洗完了才去叫陆千金。她还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嬴政保证,一刀下去见血了她都不带醒的。
嬴政深吸一口气,“千金,起床了。咱们今天还有事呢,千金,醒醒!你再不醒我就自己走了……你再不醒我就把早饭吃光了……”
最后一句话还是有点用的,一句话刚说完,床/上睡得很平稳的千金就朝他张开了手,眼睛还是闭着的:“阿政~抱~”
边上端着青盐漱口茶水洗脸水的婢女差点在这一声喵叫一样的撒娇/声中把手里的家伙什摔了,神色莫测地看向自家驸马大人。大人您床/上这位爱妾是吃错药了麽?昨天血洗皇宫,御医还活着吗,没死就快请一个过来看看脑子啊!
他们都以为自家驸马大人会拂袖而去,没料到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一个魂魄。而如今占据着褚渊身体的嬴政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坐到了床边把她上半身捞起来抱到了怀里。不仅如此,还对她的撒娇很受用一样,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不要再撒娇了,乖,起床吧。”
有起床气的千金姑娘闭着眼睛,十分任性:“那你给我漱口擦脸。”
边上的婢女:姑娘您真是有勇气,那谁快把房里的利器给收起来,万一待会儿大人暴怒起来把她捅死了咋办?
然而……嬴政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很顺手就把漱口的茶水拿了过去……
漱口擦脸的全程,陆千金眼睛都闭着,而嬴政动作温柔……
磨磨蹭蹭到何戢府上的时候已经到吃饭的点了。到底死了公主,昔日辉煌奢华的公主府如今满府素白。原本山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