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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晃过半座前堂的玉指收回,轻惑灿眸儿朝着蔺大掌柜缓缓眨巴。“今儿不是不对外营业么?”
“银璈镇国公,金彤锦衣侯。”
碍?
赵明月戳了戳忽然沉下脸的青某人,清浅解颐,腰肢轻曲。
“方才不知是王妃娘娘,炫斯放肆,误以金银伤了娘娘,万望见谅。”
锦袖轻转间,千两银票摊于掌心。“此物虽不足以言歉,愿王妃笑纳。”
“不是我,是别人,侯爷就可以随便伤害了?”
赵明月冷哼,大眼倏忽狠瞪。“我不喜欢拿陌生人的东西。”
既没有笑,也不准备纳。
“钱财表不了诚意,那便以酒赔礼,娘娘意下如何?”
淡睇额上红痕,净丽的喉音发紧,云凤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在父皇寿宴上还没喝够么?
大眼朝他骨碌着。
“珣儿不能饮酒。”
“可以吃菜啊。”
小手拉住大手,赵氏某高仿王妃截断自家爷的寒音,俏脸如花绽。“动弹了这么久,我早饿了。”
明眸转向深郁重闷的散财二人组。“相公你先带两位贵客上去雅间,我去点菜选酒。”
青隽抬手轻抚她的笑颜。“只管点你爱吃的。”
寒腔自然转暖调,无限温存。
“安啦安啦。”
他家媳妇儿乖巧地点头,小手一挥,小靴子一跺,带着迅速聚拢的伙计朝厨房鱼贯而入。
眉开眼展的慧黠模样教红衣白氅映衬,活脱脱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蔺茗领着伙计有条不紊地将菜摆上桌,云凤泽慢慢扫过,久违的新奇菜式勾动心底的暖意,涌作面上的酽笑。
“王妃娘娘何在?”
锦炫斯锋眉淡拢,听得蔺茗言说菜已上齐,收回逡巡于房门外楼梯间的视线,语气里的焦躁几乎可察。
“娘娘舞狮即毕,深觉衣貌不佳,恐失礼于二位爷。又感倦乏,故先行回府休整歇息。”
乌色瞳眸深黯,蔺大掌柜直想撩袖子擦汗。“不过娘娘已精心挑选了佳肴美酒,交代小可务必侍奉周到。”
拿起公筷夹了一小撮放在锦氏大爷面前的空碗里。“娘娘说,这些菜色必会让二位爷一尝即惊叹,毕生难忘。”
“你下去吧。”
青隽好整以暇地斟着酒,一派颜和色悦。
他就知道,以他家珣宝儿的睚眦必报,怎么可能跟伤了她的人同席言欢。
眸光掠过拍桌子满盘,色香味似乎俱全。“王妃的心意,还请国公与侯爷莫要辜负。”
“自当如此。”
云凤泽褐瞳漩笑,将筷子伸向另一道菜,与锦炫斯几乎同时送进嘴里。两张处变不惊久矣的俊脸,瞬间扭曲。
小没良心的,还是那么记仇。
小流氓,还挺记仇。
咸过苦够,两只大手各自端起水杯漱了口,继续坚定地转向下一道菜。
咳咳咳!
看起来清淡素净的菜,如何能上辣鼻口舌,下呛咽胃心?!
下一秒,银璈镇国公咳得颈项泛红面膛抽搐,差点没涕泪横流。
金彤锦衣侯倒是面色不改,一副如饮蜜糖的自若模样。--不是好像,是真真切切地饮了,从嘴里一直齁到脚底板。
红烧肉排,不是拿酱烧的,是拿蜜糖腌制出来的。
从来蜂围蝶绕的锦大侯爷,最是沾不得甜味。他之蜜糖,便是他之砒霜。从前的那些个红颜美姬的,连在他面前提个甜字都不敢,遑论吃糕点喝糖水。
现下倒好,一忽隆儿给他找了齐。
别说作俑者不在,就是此刻那小流氓在这里,除了哭笑不得,他也断不舍得说一个重字,给一个冷眼。
端起酒杯,诚意十足地望向兆凌府男主人。“承蒙皇帝陛下与殿下盛情,锦某有眼不识,竟致误伤王妃,深感歉疚。得罪之处,还请王爷宽宥。”
“锦衣侯言重。珣儿任性胡为惯了,喜欢与人惊喜。本王尚不知狮头下是她,何况生人。她日里又娇气,自己觉着委屈了,便大呼小叫的教旁人也不得安生。若本王动辄对那些个有眼无珠的斩尽杀绝,青城眼下怕是也没几个活人了。”
邃渊漆瞳乍释然还凝寒,青隽似笑非笑地朝另一位有眼无珠人士举了举酒杯。
三人同时仰首,两位异国贵客一饮而尽,本城地头浅酌辄止。
噗!
三蓬水雾齐齐喷向空中,默契地交织融汇。
宝儿又长能耐了,打哪儿找来这种闻着醇香如酒喝着胜醋酸涩的液体?!
青隽勉强镇压住极度想扭曲的五官,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抬眼去看那两人。
真酸!
酸得他头昏眼花,连思考的能力都暂时缺失了般。
云凤泽以手抚额,无声展唇。
倒是十分贴合他此时的心境。
酸甜苦辣咸,一生之味集于一桌之上数口之中,如何不令他惊叹,让他难忘?
轻触被酸倒的腮帮,锦炫斯才作势要笑,便再度呲牙咧嘴。
雾气溟濛的桃花眼眸深处,是愈发炽热的痴缠。
103 不记当初()
青城地处盛彩大陆中心,交通畅达经济发达,欢娱玩乐也是多种多样,教人目不暇接。
赶上聿皇寿诞,南来的北往的走东的窜西的,更是蜂拥集聚,满满当当地熙攘了整座皇都。
尤其是杂耍戏法场子,人声鼎沸老少咸宜,从楼上到楼下,自雅座至大堂,几无虚席。
俊男美女神马的,自然也有一些,吸睛指数比之看台上的精彩表演,只高不低。
“昨日我穿了什么样儿的衣服?”
“银地黑边卷云纹锦纶朝服。”
“嗯。”
青隽满意点头,将指间核桃肉送进等待已久的小嘴里。
再剥开一枚开心果:“前日午饭你吃了什么?”
“唔…”
弯眉微皱:“冬瓜虾仁,蜜汁烧鸭,水芹百合。”
玉白脸蛋儿略一呱嗒。“没有鸡翅。”
“今天吃。”
抬手轻抚小脑袋,曜瞳爱溺恣流。“昨儿下午在公主府用了什么糕点?”
在小爪子伸过来之前将果盘端远。
“兆凌管家婆。”
赵明月嗔怨地白了他一眼,双手托腮,老老实实地回忆。“赤豆沙,茉莉糕,那个什么花羹…”
“绿萼花。”
“碍对--你又派人监视我!”
青隽忙将抗议的小爪子按在自己腿上。“等忙过这阵子,我就让他们撤回。”
在小脸作笑前接上后半句:“亲自陪着你。”
“我看你这阵子也挺闲的。”
赵明月轻哼着别开脸,视线移到她家妹子没喝几口的素馨茶上。
姐妹俩好不容易约在一起喝个小茶看个表演,还没说上几句悄悄话儿呢,这霸王就横插而入,以她最爱而不得的椒盐干果相诱,揪着她没完没了地开展口头回忆录。
本来她顶低调地窝在角落里,明着暗着看她的也没多少,现在身边多了一个…更正,三个走下神坛而依旧耀眼的人间极品,真是想不高调都难。
旁人的目光倒也罢了,多半是停在三位爷身上。但是…
那俩“碰巧”遇上、对桌而坐的是神马情况?
大咧咧跑到这玩儿把戏的地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她无意撞上他们的视线时,他们落落大方不躲不避;
她转开眸光后,被紧盯灼视的感觉更强烈。
是他们功力太深,让除了她以外的人都察觉不出那种热切,还是青氏管家婆太专注,她太敏感?
不是说宿醉未醒么?
为毛表情那般兴奋,还透着不止一星半点的熟稔?
吃错药了还是吃错…
美眸滴溜溜一转,得意挑眉,挑衅坏笑,恶质地冲着他们吐舌头扮鬼脸。--肯定是昨儿她精心准备的“美味”,让两位异国贵客神经暂时错乱了。
大眼睛忽闪回来,小手不依地朝锢住她的洁掌开挠。
“今日就这些,坚果吃多了不好消化。”
“我好了,真的没事啦。”
青隽收回恍惚忧思,对上他家珣宝儿俏皮的笑。“你见天的大惊小怪紧张兮兮,很容易变老的。我可不喜欢老男人哦。”
不过是忘了招魂过后七日之内的事,连萝姨都说没有大碍,偏他还惦记重视上了,每天例行询问,也不嫌麻烦。
细嫩食指竖起,璨笑更添狗腿,密致的卷睫跟着扑闪。“再吃一颗核桃,近日为父皇寿诞费了神,我得多补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