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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泽将顾自愣怔的佳人抱上膝盖,俊庞贴紧玉雪香腮。“蕾儿,我对你枉顾安危的行为忍耐度特别低,低到我自己都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以绝此风险。午前之事,没有下次。否则我--咳咳!”
感觉到嘴边汩汩流下的温热液体,赵明月抬手一抹,不禁瞪大了眼眸,撇脸去看致力于威胁她大业的大寨主。“云凤泽你怎么了?我还没咬你,你怎么就流血了?”
明眸愕然惊惶,云凤泽抬手擦去唇边血迹,勉力挤出笑意急欲安抚,却教某姑娘一把把住架在半空的手掌。“难道你被我气吐血了?!那…你也太不禁气了吧?我都没怎么发挥呢…我跟你说,这个真不赖我哦,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千万别拉我陪葬,虽然我现在过得也不大爽,但是好死不如赖活--”
“大哥是旧疾发作了。”
云义薄冷着脸走近,“从得知大嫂‘仙逝’起就渐渐累重的病痛,不动情绪尚能勉强支撑,每作必严重于前次。大嫂真是好能耐。”
轻寒棕眸毫不掩饰讥诮与斥责。
赵明月冷哼,目光澄澈地迎上他的视线。“我逼他喜欢我了吗?我求他将我抓来这里了么?假如咏絮不喜欢你,你却为她苦痛,你会允许别人说什么吗?你不心甘情愿吗?!”
掷地有声的字句砸得某辅国公爷一寸一寸低下了脑袋,深刻领悟着不能同女人,特别是有理她是老大、无理她最泼辣的女人讲道理的千古明训。
“杵在那儿作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真想我给你哥陪葬啊?!”
没好气地朝云义薄抛完卫生球,赵明月转身以娇躯撑起似乎摇摇欲坠的他家大哥。
云凤泽有气无力地指指桌子:“你还没吃--”
“吃什么!你家兄弟的一顿排头,我早饱了!”
云义薄哀号一声,悔不当初地捂着额头奔出。他家大哥却是弯起兀自滴血的嘴角,揽过巧肩收紧纤腰,理所当然地享受起佳人主动的投怀送抱。
云凤泽的旧疾不复杂,不过是连月来吃得极少睡得极不好,心血亏损得厉害而已。说重有得治,说轻需要细心照顾,耐心调养。
至于大夫说的那句“心病还须心药医”…
赵明月瞥了瞥眼神分明虚得不行还不放弃专注看她的某病人,拧了湿巾给他擦脸。“云凤泽,如果我一直不喜欢你,你也不会放弃是不是?你会一直爱我,保护我,对吗?”
云凤泽被她温情的动作和语气迷了眼,依稀又觉得伊人的问题有些不寻常。“蕾儿,我都虚弱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稍微给我些与病魔抗争的勇气吗?”
见伊人肃沉了娇颜,忙收起戏谑苦笑,一本正经。“是,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放不下你。蕾儿你,是我对这世间,仅存的迷恋。”
病人的情话比健康时的动人更多了股凄美,赵明月似不能承受般深吸着气直起身子,耳烫脸热,心脏砰砰跳。“那你就给我乖乖吃药,好好吃饭,按时睡觉,别给我玩苦肉计、拖延策略那一套!虚弱成这个样子,不拖累我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说爱我保护我?!”
云凤泽呆呆地望着火爆佳人,原本苍白的脸孔渐渐晕染透红。
虽然蕾儿这是**裸的训斥加威胁,还斩断了他所有的后计,可是他还是听出了那么股…希望的味道。
“你听到没有?!”
“有有,我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云凤泽嬉笑着拉下狠狠揪着自己耳垂的小手。“我保证,只要你在我身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好。”
赵明月挑眉拍开某只狼爪。“我去厨房给你熬药。”
顺便看看有什么不影响药效的酸咸苦辣能添加的。
“去厨房?”
赵明月回眸俯视重新拉住她、一脸期待的男人,不觉得他是担心她会劳累。“假如能吃上蕾儿你亲手做的菜,应该更有助于我恢复吧?”
“你确定?”
赵明月偏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抬腿走向外间。“我问问大夫去。”
片刻后折回床边,不无遗憾地摊摊手。“大夫说了,烧糊的米饭,煮成米疙瘩的粥,还有又齁又苦的菜连常人都容易消化不良,对病人更是有害无益。所以你还是乖乖喝药吧。”
毕竟她将加了中草药的白开水从四碗烧成一碗的技术还是过硬的。
越日晨曦里,丹霞浅晕,清露生芳尘,一早于参差阡陌间耕耘的人们望着远处通衢上欢声打闹的男女,不约而同地惊奇,微笑,慨叹。
寨主真幸运,能得夫人这样假以辞色,人生从此不寂寞;
夫人真神气,敢对寨主这样呼来喝去,正令人钦佩至极。
“哎你笨死了,这么久还没学会!赶紧一边儿凉快去吧,别病没好又折腾出一身伤!”
赵明月第n次扶住以诡异的姿势卡着自行车倒向地面的云姓笨蛋,满眼心疼地望着自己新出炉的座驾。“你受伤了好治,要是摔坏了我的车,你能修好吗?!”
云凤泽费了老劲地从车上下来,气鼓鼓地捋着袖子。“爷什么场面驾驭不住,一辆小小的木头车,还敢跟爷来劲了?!”
“到底谁跟谁来劲儿啊?”
赵明月好笑地觑着他,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车把。
世外桃源般的皤云寨,风景自是独好,地域出奇辽阔,当真是披着山寨外衣的城邦。
她嫌走路看不远,一时心血来潮地画了自行车草图,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拿给了利风露她爹。不想这木艺精湛的皤云寨首席匠师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兴奋地接受了全新的挑战,两三天便给她捣鼓出这么一辆漂亮精致,绿意盎然,轻巧招眼的真家伙。
这不,她自己还没新鲜够,这家伙便又招了某病患的眼,美其名曰要多运动,死乞白赖地剥夺了她的运动器材,演变成他在前面不嫌丢人地忙着表演十八摔,她在后面紧张地忙着边扶边吼。
确是出了不少汗。
204 相遇即是命运()
扭正偏歪的车头,拧紧被蹬松的脚踏板,赵明月抬起左腿踩上一侧木踏,没好气地朝跃跃欲再试的某破坏大王翻了翻白眼。“仔细看清楚了,我再给你示范一遍。”
优雅地划着落在地面的右脚往前行进,歪歪扭扭,各种僵硬,飘逸的轻纱腰采不小心卷起车轮里,赵姓某示范者分分钟上演与大地母亲的亲密接触。
云凤泽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抢过去,结结实实地接过某姑娘,一起摔到了地上。
赵明月眨巴着眼睛愣了愣神,转脸怒瞪身后男人:“看到没有?你就是这样骑的!”
心说真丢人,忘记自己经年没碰自行车也就算了,怎么还忘了自己往时都是直接往座位上一坐就很汉子地蹬车走人,压根不会这种侧踏式淑女范儿上车法呢?!
“对对,我就是这样骑的,夫人好记性,好模仿力。”
云凤泽一面轻声细语地安抚佳人,一面上上下下地检视娇躯,凑空撇了撇脸,无声畅笑得比路边的野花还缤纷多姿。
蕾儿这临机应变的可爱劲儿固然是他忍俊不禁的原因之一,然而更教他欢喜的,却是这不长的学车过程里,两人渐渐拉近的心间距离。
也许蕾儿尚未察觉,可他已然感激满怀。
他的旧疾突发得好,利木匠这车子做得妙!
熠熠褐眸转到饱经创伤的自行车上,遽地闪亮异常。“宝贝儿,你说我是不是平衡力不大行啊?”
“你观察力还是不错的。”
赵明月扶着他起身站好,怨念隐约。“亏你还年纪轻轻武功高深,不知道你那马步怎么扎的,梅花桩怎么立的!”
云凤泽拎起自行车,俯首帖耳笑眯眯。“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同步解决所有问题。”
于是乎,日头渐高时分,水静河飞,湿润的暖风吹过田里干活的,掠过路上行走的,温柔地缠绵在共骑一车的俊男美女身上,牵着女子发上的丝带轻拂男人的脸,教他的眼神亦如斯温柔缠绵。
云凤泽坐在后座上,手臂紧揽美人腰,下巴陷入美人肩,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搁在脚踏板上,慢悠悠地踩着。
怀中佳人置身前座,小手扶着车把,除了偶尔发出几声让他拿开手移开下巴的非命令性抗议外,更多的是对入眼风景的惊奇欢叫。
娇音颤心,兰芳撩情,云凤泽脚下慢到不能再慢,恨不能就这样与心爱的人儿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啊,到了到了!”
赵明月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