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汪!”
“你以为你吱一声就行了?告诉你,没这么容易!还敢瞪我?!不服气是不是?哎,我说你,你听清没?把脸转过来!胆儿真是肥了昂,还不理我。看我--”
“小玉。”
“哟,还出怪声了,看把你能--”
“小玉,是我。”
怒气冲冲的小脸朝后一撇,霎时回愤作喜:“哎,纪律你回来了?”
“嗯,有一会儿了。”
纪律点点头,面上的笑止也止不住。“训狗呢?”
“新来的,不服管。”
赵明月摆摆手:“过来见过纪大人。以后你可得托他的福,才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哦。”
腿儿短短还往里弯着的小土狗听懂了主人的话般撒着欢儿奔近,围着纪律摇头摆尾,拼命眨着黑亮亮的大眼。
“这小东西可不怎么漂--”
“嘘,”
明灿眸儿挣圆,玉指竖在嫣唇间:“别这么说,它听得明白,会难过的。”
纪律教她的娇状惊怔,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忙撩开衣摆蹲下身。“这般聪明,自然要奖赏了。”
大掌摊开,一小块肉脯托在指尖。
“等等,又忘了什么?”
衔起肉粒儿撒蹄子狂奔到一边的小土狗顿时急杀回来,两只前爪儿一抱,肉呼呼的小身子一立,竟似模似样地给纪律作了个揖。
“可以了,去叫绵绵过来哈。”
赵明月拍拍它的小脑袋,从纪律递给自己的牛皮纸袋里又拿出一粒肉丁。
短短张嘴含住,这才扭过肥嘟嘟的小屁股,一蹦一跳地朝着不远处的院门跑去。
“小玉,这么聪明的小东西,你从哪儿找到的?”
“一个朋友送的。”
赵明月得意地朝嘴里丢了一块肉脯。“跟我一样聪明。”
还跟她一样爱吃。
从阿德栖身的破庙里抱回来时瘦得皮包骨,没养几天就直追小肥猪了。
“那我以后可要常去街上了,如此可心的小家伙,得多多奖励啊。”
纪律将另一袋物什递给她,嘴角笑意更深。
“糖雪球?!”
“绵绵说你--跟她都喜欢吃。”
“唔,她说得没错。”
赵明月将滚着细砂糖的红粒放进嘴里,快活得睫毛弯弯。“小时候的味道,还是那么美好。”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两样都占了个齐全的某匿名大小姐顿然恍悟后,转脸看向一直默声作笑的某大御卫。“你是不是偷偷练了隐身术,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人影儿呢?”
“哎呀总算想起我来了,”
纪大高手双臂一抱,又是揶揄又是欣慰:“我前几日出府去了,替殿下--”
“叩见太子殿下。”
嗯?
“属下参见殿下。”
“殿下金安。”
这人,不但喜欢摆冷脸,还爱好偷听。
赵明月单膝着地,掩在纺裙后的小手悄悄地朝翥翾某爷的衣脚处猛摆。
臭短短,胆儿可真肥了,见人穿得金贵就往前凑,不怕给你扒了皮煮了肉!
“赵玉,敢私下妄问本宫之事,该当何罪?!”
谁问你了?她不过跟纪律寒暄而已。
“奴婢知罪,今后绝不再犯。”
见小狗崽儿跑回,小手忙将它藏在身后。
“哼,既然你有这等闲心,不如替本宫办件事。办好了,本宫便饶过你这次。”
“奴婢遵命。”
寒飒身形远去,何绵绵急吼吼地跑近。“小玉,这可怎么办?”
“小别重逢,你呢,跟纪大人叙叙旧。我呢,就去瞧瞧太子爷有什么吩咐。”
赵明月将怀里的两袋吃食一股脑儿塞到她怀里。“就这么办!”
生尘玉足一顿,弯腰抬指往巴巴儿望着绵绵手上肉脯、哈喇子横流的小脑袋上一戳:“你就给我作死吧!”
才进悠闲殿大门,迎面便撞过来一名端着茶盘的俏丫头,赵明月灵活地闪身避开,换来她愈加怨念的瞪视。
瞪什么瞪,不躲开,难道还等着热茶泼到脸上毁容么?
她现在的样貌已经够人神共愤的好不啦!
理理衣衫,拨拨头发,阒然迈进灼华厅,威风八面的某爷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从侧面看去,密致黑长的睫毛轻拢缓掀,如锋似芒,可轻易撩动人心,更能令人顷刻殒命。
“愣着作什么,还不进来?”
“奴婢叩见殿下,不知殿下有什么事要奴婢去办?”
“你能办什么事?成天就会遛猫逗狗。”
“那奴婢告--”
“过来!”
蓝云悠霍然抬眸,眼底绽出清晰恼意。
死丫头,跟别的男人就有说有笑,对他就这般敷衍!
“洗手了没?”
洗手?
难道要赐她糕点?
“洗了,干干净净的。”
欢快张开摇动的十根手指晶莹剔透,冷绝唇畔依稀旋出几分温雅。“很好,这样便不会弄污本宫的棋子。”
虾米?
原来是要陪他下棋啊。
早知道就说没洗了。
“启禀殿下,奴婢不会下象棋。”
小脸儿蔫蔫的,大眼睛直朝外瞄。
绵绵美妞儿可别勾结臭短短,把肉脯跟糖雪球吃光光了。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勉强。近日春气大盛,本宫偶感乏力,你去膳房传个话,就说本宫想吃狗肉火锅。要用最嫩的仔狗肉,大小就像…”
邃密漆瞳似笑非笑地轻瞥乍然紧张的小脸。“方才在本宫脚下打转的那只小狗一样。”
“哎呀殿下,这春天里的日头是挺毒,把奴婢晒得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了。您刚才吩咐奴婢陪您下棋对吧?”
“嗯。”
“好巧哦,奴婢刚好懂一点点,最近正手痒呢。”
纤细身影奔近,笑颜如花。“不过奴婢的棋艺必定无法同殿下相比,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深渡将玉兰茶奉上,瞥见自发伸过来抓杯子的小爪子,才欲出口便被主子爷无声扬手制止,忙斟上另外一杯。临退下前,忍不住朝某张小黑脸打量了又打量。
爷的品味,当真不同寻常。
不过,好歹是个女子。这样看来,于公于私,都是好兆头呢。
131 动人笑颜不须多()
“等会儿,我悔一步。”
“落棋无悔真君子。”
“我又不是男人。”
某丑丫头大言不惭,头也不抬,抿了口鲜香润口的茶水,将杯子往旁边一递,干脆利落地松了手。
蓝云悠鬼使神差地伸长手臂接住,抬眼一瞧,欲皱未皱的眉怡然舒展,唇角默然轻弯。
小丫头不知何时已褪了鞋子蹲上椅子,娇小的身躯被宽大的椅背整个圈住,阳光绒绒地笼着,像个乖巧无害的小…白兔。
许是光线太盛,许是他的错觉,此刻对面,手托香腮、螓首半垂的女子额欺洁雪,眸赛明珠,琼鼻秀挺,红唇绽花,一张脸芳华流溢,几乎让他忽略了那看不清晰的胎记与斑点。
倘若没有那些印记,他毫不怀疑,这聪明伶俐、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必将光彩明艳、动人心弦。
即使印记除不去,那又如何呢?
首度因女子而璀耀的墨眸微转,凝视着自乌亮发间垂下,随着偶尔晃动的小脑袋在他落于桌面的宽袖上柔软起舞的飘带,便如缓缓涌出温泉的寒潭,渐渐暖煦起来。
“吃!”
“你怎么吃的?”
蓝云悠蓦然回神,自己的大車已经被某得意冲他呲牙的小丫头捏在指间。
“就这样啊。”
“你的車拐着弯子,吃了我的車?”
“不可以吗?”
赵明月眨巴着灿眸:“你的马车不能拐弯吗?”
“这是棋局,不是实路。”
“凶什么,还给你就是了。”
“该你了。”
蓝云悠就着被依依不舍退回的大車走了一大直步,兴味地看向恹恹的小脸。
“欸,我踩死你!”
“你这马怎么跳了两个‘日’?”
“因为它是千里马啊!”
“嘿,我再飞象,哈哈,你的小卒子完蛋咯!”
“等等,你的象如何飞过河了?”
“它是小飞象嘛。”
“如此,那我也飞象!”
“哎你的象过河了,还飞了两个‘田’字!”
“因为我的象是千里小飞象啊。”
有样学样的某人矜然挑眉,浑不察自己已容欢眸笑。
“那我,那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