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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欣面色古怪地瞄回去一眼,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宫翎这话颇有拿人当猴子看的意味?
衣衣态度确实有些轻慢,虽然宫欣话语尽量客观,粉饰了不少太平,但她又不是傻子,哪怕这段时间她不在,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话语权,然而在自己走前发生的一些细节已经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比如,在最初齐家兵围宫家时,分明此前已经有迹象了,衣衣不相信宫家高层没有想办法,在之前就向上面求支援。
可最后怎么滴?
如果不是宫柏突然冒出来,第二年的那一日就是全体宫家嫡系的祭日!
支援什么,连个毛都没有见到!
衣衣不觉得,后来易爹去请,他们就迫不及待来了。
只可能是借了宫柏的势。
这样的援军如何赢得了她的感激与尊重?
放着正主不感激,去供着这些势利小人,她是傻还是傻?
宫欣没有揪着这点不放,反正她看他们也很不爽。
别看那位族老阻止了很多宫湄离谱的要求,似乎对宫家很友善,但宫欣知道,被宫湄刮去的东西这位占了大半。
没准,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宫湄会如此贪婪,正是他撺掇,或者暗示的。
宫湄不过是他扯得一块遮羞布,还傻白甜地自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殊不知自己的名声已经坏了。
镇与城之间的信息是不流通,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是想不想听的问题。
宫欣觉得他还不如宫湄呢。
“你还记得你昏睡之前撞到人了吗?”
衣衣一听就明白了,顿时张大嘴巴,颇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不会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宫欣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呢?”
衣衣忍不住捂住了脸,从手指缝里传出声音,“我撞到了她,她什么反应?”
虽然衣衣有前世经历,不会拿有色眼镜看待这些富家子弟,但不得不说,这个群体中还是存在很有一部分败类的。
而很明显的,她对这个宫湄不太有信心。
“我拿宫柏把她堵回去了。”
衣衣顿时了然,宫柏实在太有用了,她决定一定要找机会把那些炼体的方子送过去当补偿。
“好,现在该你说了。”
衣衣顿时有些头疼,自己那些经历可真是说来话长,要细细道来,大家今晚就别想睡了,她还想知道宫甜可以服用灵药的原因呢。
于是,衣衣正色道,“我的经历太长,发生了很多事,等找一个有空闲的时间再告诉你,你也不想听不完整吧,现在宫甜的事情显然更重要。”
提到宫甜,宫欣即便无奈,也只能认了。
不过,哪怕带着情绪,她说起宫甜的事也极为详细,间或衣衣问几句,有的是她想知道的,有的是斩尘要问的。
这一说就说到了晚上十点。
送走宫欣后,衣衣神情转为凝重,在脑海里对着斩尘道,“根据宫欣的话以及一些事情来推测,服用灵药吊命应该是宫甜自己弄出来的,或许是某一次,二爷忘了将灵药收走,或许干脆就是她开口要求的,两者的区别在于宫甜第一次服用灵药会不会说话。”
斩尘沉默。
这就意味着宫甜很可能在婴儿时期就开始吃灵药,再久远一些,二夫人怀宫甜时,吃掉的灵药到底是谁吃的?
怎么可能呢?
良久,斩尘才迟疑而凝重地开口,“这里的灵药说是灵药,其实是凶植中的一类变异种,她小小年龄便可以承受,要么是她身体是个漏斗,可以滤过那些身体成受不了的灵气,只留下少部分滋养身体。”
斩尘停顿了一下才道,“要么她的身体根本不是虚弱,反而极强,强到出生起就能够承受灵气的冲刷。”
衣衣倒吸口气,有些无法想象。
如无意外,这里的人直到武者才可以放开来吃凶兽肉,从出生起就能承受灵气的冲刷,也就是说,她出生即为武者?
“这是很罕见的。”斩尘说,“也就是我之前的世界,才出生即为武者。”
衣衣噎住了,所有人出生即为武者,还叫什么罕见?
斩尘显然不觉得自己在说笑,接着补充道,“不过我们那里,周围存在的已不再是灵气,而是比灵气更高一级的元气。”
她这才理解地点点头,心说显然,这样的事才符合发展,在斩尘所在的世界出生的人都是一些二代、三代乃至n代。
对于斩尘第一次开口说出的自己来历,衣衣并不怀疑,他平常时候的言行举止已经表露出来他不是北大陆土生土长的凶植,而是有大来历的。
就是不知道斩尘曾经经历过什么,从更高一级的世界跌落到他们这里。
衣衣想了想,没有探究,是人都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斩尘虽然不是人,是植物科,但他的智慧已经和人差不多了,可以用人类才会有的标准看待他。
“对于那两个,你更倾向于?”她问起现在最关心的事。
“后者。”斩尘毫不犹豫地道。
“为什么?”
衣衣有些奇怪。
“我用你说的办法试过了,发现她有很多和你很像。”
“这不是理由,我们有血缘关系,或许你认为很像的部分都来自于云烟。”衣衣没办法给他解释基因的概念,只能这样含糊地说。
其实,她已经后悔了,这种方法根本不可行。
首先要面临的就是灵识看人身体的微小部分,这个小到底要小到什么程度,衣衣没办法给斩尘描述,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把握,而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个概念。
想也知道不靠谱。
于是斩尘沉默,他没有告诉衣衣,这个结果并不是他看到的,而是他在对照两人身体细微之处时产生的一种感觉。
两者是不同的。
直觉告诉斩尘,这两人应该还有更深一层的联系,而这联系,不是基于血缘。
可惜,只是直觉,并不能作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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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十天过去。
宫甜的情况一如上回已经稳定,正在好转。
期间,衣衣放弃了那个笨方法,一边照顾宫甜,一边啃剑道方面的书。
白松说过,等她把小册子里的东西融会贯通了,就可以去找他老人家要下一阶段的教程。
如今在室内,衣衣没办法练,但她觉得,干一行应该爱一行,多补充一些剑道的知识,等请求便宜师父出手解决宫甜的问题,应该会多几分底气。
不过衣衣放弃了,斩尘却没有放弃。
于是,衣衣仍然一手握着宫甜的手,有时候还应二夫人的要求,说些鼓励的话,当给她打气。
这一回,衣衣的落脚地终于没有那么简陋了。
宫翎原来就在二爷家有自己的房间,如今,宫甜的病床更是被打造成了双人床,只不过中间用套了柔软织物的木板隔开,只底下放开了一条口子,可以让衣衣的手伸过去握住宫甜的。
这是为了防止衣衣睡相不好,半夜压到宫甜。
要知道,甭管宫甜是不是如斩尘猜测的那样,其实身体素质贼强,现在从面上来说,她都很虚弱,看着便像是被衣衣压一腿就得没气。
二夫人可不敢大意。
不过除此之外,她各方面都很照顾衣衣,说是亲身女儿也不差了。
再加上宫甜的情况越来越好,这心不用提着了,衣衣过得十分舒服,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直到十天后衣衣听宫欣提起她那便宜爹又去买酒了,她才突然意识到,之前是需要照顾重伤的家主爷爷,便宜爹才会住在南府,如今除了自己那小窝,他还能去哪儿?
衣衣忍不住按了按额头,讲真,自己的地盘被一个陌生男性占据什么的,真的很不爽啊。
然而先不说那家本就有他的一半,只一点,自己如今是个小孩,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好不?
要不要另外买个房子?她认真地思考,反正以自己可以拿出来的钱,不要求南区的房子,应该是够的。
只是没等衣衣考虑出答案,她便面临着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宫甜醒了。
自从宫甜情况稳定下来,衣衣终于不用再被困在病床边,连上个厕所都得着急忙慌的。
二夫人虽然仍然不肯放她回去,却不会在衣衣出来喘口气的功夫苦口婆心地劝说,更甚者严重一点的还发动眼泪攻势了。
可喜可贺。
所以,衣衣不是第一个见到宫甜醒过来的人。
当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