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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衣衣握着拳头,让自己冷静,“那是你让我做的,不能怪我。”
“怎么不怪你?”宫大师挑挑眉,“老夫有让你把兽皮扒成这种碎片?要知道这凶兽皮颜色漂亮摸起来手感又好,一张至少能卖一千枚石珠,你要走先交给老夫一万六千枚石珠来。”
“不可能!”衣衣断然否决,心说我是疯了才会在做了一天苦工后,半点工钱没拿到还倒贴钱进去?
虽然一万六千枚不是拿不出来,但她万万是不肯吃这个亏的。
“长味居确实有试用工期的规定,但同样规定了,在试用工期内如果给东家造成上万以上损失,只有先行赔偿了才能离开,否则就必须做满两年,期间听从东家吩咐,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夫记得上一个这么做的家伙被老板丢去黑铁庄挖了两年矿,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李执事。”
宫大师气定神闲地说,半点不把她的抗争放在眼里。
听罢,衣衣并不畏惧,她始终觉得这件事自己更占理,而且还有宫欣那边的关系,即便宫大师真的捅了出去,亦是不怕。
“你是不是觉得有宫欣帮你说话,就不会有赔偿?”宫大师年老成精,哪怕衣衣面上没有表露自己想法的表情,但也正是凭借她脸上没有慌色,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立时反问。
衣衣沉默,心里开始思考宫大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走的是宫欣的后门。
宫大师面露嘲讽,像是在笑衣衣的天真,“愚蠢,这件事若是不闹出去,自然谁都卖老板一个面子,但你觉得在你让老夫不痛快后,老夫还会准你称心如意地走?自己犯的错,还连累别人帮你承受恶名,宫你个翎,就这点出息了!”
衣衣的心顿时往下沉,这话里的威胁之意她听出来。
却是无可奈何,正如宫大师所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例外一开,这势头就止不住了,蔡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一旦宫大师明晃晃表示要整自己,蔡老板肯定会要求自己赔偿一万六千枚石珠,不是贪这一点钱,而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定了规矩,作为老板就要以身作则,否则你托关系宽容一下,我托关系宽容一下,长味居的规矩就成了一张废纸,再不具备约束力。
哪怕为了自己外甥女,以后会把这钱还回来,短时间内也不会改初衷。
但衣衣不可能真的相信蔡老板一个商人的操守,觉得他会把钱还回来。
一来往自己怀里搂钱石一个商人的本能,要他把口袋里的钱拿出去怎么可能?二来自己毁了那么多漂亮兽皮是事实,没准他真会要求自己赔偿。
毕竟宫欣也说她舅舅喜欢较真。
也是衣衣鲁莽,不知道长味居还有这样一个规矩,否则昨晚她不会如此干脆利落地下手。
现在却让宫大师当成了把柄。
衣衣能怎么办?
凉拌!
既然走不了,有一个问题必须问清楚,“那些劈好的果木是用来做什么的?”
宫大师也不觉得衣衣话题跳得快,从这一句中听出了妥协的意思,想到反正这个任务最终也是分给她的,如此早点让她知道也没什么,“做熏肉,果木熏出来比较好。”
熏肉?这个答案没出乎她意料,前世亦有用果木熏肉味道更好的说法,在排除选项烧柴且知道它们都是果木后,她便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过果木熏肉同样是烧,不用太讲究大小相等,如此,衣衣心中总算有了数,对一百棵也不那么抗拒了,只是某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我会尽力,但不保证任务能完成,便是您告到蔡老板那里,我也不怕,您可是有前科的。”
“前科?”难得,宫大师有些错愕,什么前科?
正想问衣衣是什么意思,却发现她已经走了,要不要追上去问问?
这时,一个锅里传出了怪味,宫大师顿时黑了脸,再顾不得去想前科的问题,开始小心处理由此造成的一系列后续问题。
另一边,衣衣把侧刀找了出来,学着宫大师试了试,发现果然不行,这玩意就跟以前学自行车一样,没学会之前,它怎么也不听你的指挥,虽然不至于弄出你想让它向左,它偏偏向右这样的情形,但微微乱一点方向,不受控制往前冲就够麻烦。
这刀太锐利,一个不注意就断得乱七八糟的。
试了几次后,发现它还没有自行车容易掌握,干脆决定用推的。
当然,因为手柄部分是按宫大师的身高来的,衣衣来推动就需要调整一下。
这里注意,侧刀是统一规格不是定制的,因此它本身带有调整的按钮,从上往下数第二列和第三列除了第一个按钮外都是调整的按钮。
她用第二行按钮将手柄部分调整到最下面,然后第三列根据需要决定是否调整高度。
不得不说,这种方法虽然笨,但基本不会失控。
一没有宫大师精湛的刀工,二时间紧迫,三粗细并不精准到大小,她为什么要如宫大师那般讲究,什么粗细、大小的树干就非得用特定型号的刀?
这是傻还是傻?
能在短时间里掌握一个侧刀都已经算好的。
于是,最后衣衣是这样做的。
大面上的先用侧刀一一分开,特别纤细地用一把中等刀具也分开。
木与木之间具不相连,将一颗枝繁的果木变成一根根粗细不等、有曲有直的长木棍。
第199章 反击——无心插柳(二更)()
为了方便,一次性处理十根木头,直的与直的一面整齐对好,曲的同样。
然后再由侧刀将他们分成同样长度的短木棍,特别细的不用再动,中等细的用刀具劈开,粗的与较粗、最粗的通通码好用侧刀从横截面劈过几道。
虽然这样处理出来的柴火,大小不等,模样太丑,但于熏肉上却是不妨事。
这一天,衣衣在厨房呆到了十二点,跟晚班的人一起下的,勤奋如此,但任务仍是剩下二十棵。
身心具是疲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然而,回了家,却照样要受罪,这个时候的衣衣已经体会到了斩尘说的好处。
今天的任务不重,却多,走来走去还要不停弯腰去捡树枝。
比起昨天一阵一阵的累到出汗,却有休息时间,今天除了吃饭基本没有闲暇,连坐一坐,锤一锤腰都不行,因此是那种磨人的累。
异常考验耐力。
打个比方,让一个只能跑五千米的人去跑马拉松比赛和马拉松接力赛,前者需要不间断地匀速跑一万米,后者一次一千,跑八千,不过要求每次都用比较快的速度。
自然是前者更累,但能说这里面只是距离的问题吗?
可衣衣累得跟狗似的,照样要苦逼地抹赤血膏,享受疼痛盛宴,又在地板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时,她还想着要不要垫一个地毯什么的,免得越来越冷,哪一天感冒了。
不过,想起每回身上的味道,她决定等两张皮子处理好后,就用床单像被套包裹棉被一样包一张,垫在地上。
这个时候的衣衣,并未想到自己还可以提前在床上设定好姿势,只要注意中途不会滚下去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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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之前,树木还剩下十棵。
衣衣果然按时没有完成,训斥理所当然像是每天必吃的饭一样准时到来,训完后,他拉长着脸,出去一会儿,又让人拖过来一百棵果木,时间仍然是一天。
可想而知,在昨天任务有剩余的情况下,这一天衣衣的成果只能是更加不如人意,她同样留到晚间十二点,最后却剩下五十棵果木。
如此重复五日后。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眼无辜的衣衣,以及衣衣旁边一脸不赞同、口若悬河苦口婆心地说着让一个上早班的小孩熬到晚上十二点有多么多么不仁道严重违反长味居规定的李执事。
宫大师第一次感觉到了憋屈。
对的,衣衣是什么都没说,甚至跟别的后厨人员也没什么来往,按理说,即便他们知道衣衣连续几晚都熬夜工作到十二点,明明只上早班却把早晚班一起包了也只会在心里报以一声同情,闲暇时八卦两句。
便是某些管事略有耳闻,看在宫大师的份上,最多也只能在小工求去的时候,多给他一点工资。
但很可惜的是,她认识的人都不太一般,她也不是无后台可以任磋磨的小可怜!
还记得李执事的亲侄子李西安以及方大厨手下高远吗?
也真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