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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面露难色:“还是这样,少爷的脾气也倔,重情义,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情不好。”
应啸“嗯”了一声,把家丁带到了一边:“在山的南面,灌木遮盖的道,有一些标记,你顺着走去,就可以看到一个寺庙,在那里会有人等着你。”
“是!”
家丁听清应啸的吩咐,立马往府外跑了。
应啸走到应樾跟前,看着自己儿子脸色苍白,便坐下来拍了拍应樾的肩膀,沉默着一言不发。
应樾看见自己的爹,像是看见了希望,立马来了精神,拉住应啸的衣袖急切地说道。
“爹,你快劝劝娘,我要是再不上山,就真的来不及了。”
应啸继续安抚地拍了拍应樾的手臂,让他先别着急。
“樾儿,你娘说的对,你不能再趟这趟浑水了。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千万不可再生事了。”应啸也确实无奈,自己家平白无故多了这些事端,让他足够头大。
“可是爹你不知道……”
应樾想跟应啸说他这么想救路遥远不是喜欢惹是生非,而是他良心不安。
还没说完,就被应啸打断了。
“你放心,爹已经派人将消息送上钟灵山了,救不救得了路遥远,就看她的造化了。”
应樾惊喜的抓住应啸的衣袖,嘴里一直在重复着:
“谢谢爹,谢谢爹!”
应啸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孩儿,摇了摇头:
“行了,你安心地养好伤。爹虽然平时对你严厉点,可是爹也心疼呐。爹送你去习武就是希望你好好保护自己。”
他不怕死,戎马多年最后成了商人,但是他的胆气还在。只是他不想他唯一的儿子受到伤害,这也是他在应樾小时候就把他送去习武的初衷。
“爹,我明白。”
应樾总觉得他爹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他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被狠心地送上山。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应啸这么近距离地说话,也才知道应啸的良苦用心。
应啸派出去的心腹快马加鞭,兜兜转转,任然找不到寺庙在哪里,按照应啸的吩咐找了过了山趟了溪水,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寺门。
“各位师父,我是应樾公子的家丁,现在发生了急事,我必须马上见到一障大师。”
小厮不顾自己的劳累将门敲得砰砰响,值班的师兄弟被惊动,听到来人是大师兄的家丁才赶紧开了门。
想必是下山历练的大师兄和师妹出事了,守门的师兄将阿灼和个师兄弟都叫了过来听家丁把话说完。
“你先说,是什么事情?”
阿灼是个明白人,师父在闭关,弟子们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要不要打断师父。若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必叨饶师父了。闭关被打断容易气息乱冲,伤害筋脉,严重者还可能导致走火入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家公子带的那个师妹被土匪抓了,还打伤我家公子,那土匪武功高强,我奉我家公子之命来请师父下山救师妹的。”
一听见路遥远被抓了,阿灼的心立马就慌了,急得不得了,眉头紧锁恨不得即刻下山。他怕路遥远受到伤害。
听见家丁断断续续的叙述,弟子们都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呐,要不我们下山去救师妹?”
“你糊涂啊,大师兄都被打伤了,就我们几个不是去送死吗?”
“那也不能袖手旁观啊,要不请师父出来。”
师父在闭关,大师兄下山了,阿灼是这里最能拿主意的人。
“不要吵了,我先去看看师父,若是师父能顺利出关最好,若是不能,我们拼了命也要救她回来。”
阿灼说完便转身跑进师父的厅堂隔着密室门叫一障。
“师父?”
一障正在升级自己的功力,现在已到八层,内力正在自己身体里面游走。不达到第九层就强行停下来的话不仅会损耗功力,还会给五章六腑不小的打击。
刚一凝神,便被这一声叫喊拉回了意识。
“不是吩咐过闭关之时不可打扰吗?”
威严里透着不悦,阿灼赶紧将路遥远被抓之事告诉一障。
“师父,徒儿无心打搅,刚刚大师兄的家丁上来说路姑娘被土匪抓了,师兄也被打伤,只怕再过一时,路姑娘性命不保啊!”
听说路遥远有难,一障面露难色。现在正是闭关的关键时期,强行打断的话身体必会重创。可是路遥远是左右天下的人,他的使命就是辅助她,她不能死。
一障想着,下定了要救路遥远的眼一睁,原本的气流阻止着内力的通行,导致那些活动的内力全部都汇聚到丹田,内力开始反噬,灼烧着他的肺腑。一障用了很大力气才将这股内力压下来,强强相对,内脏受到强烈冲击。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全身的筋脉都在绞缩,一障擦了擦嘴角的血。稳住自己的筋脉,才推开石门走了出来。
“师父。”
见一障出来了,阿灼赶紧上前去查看一障有没有伤到自己。
“吩咐下去,所有弟子整装待发,下山营救路遥远。”
阿灼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整理拿了兵器,看见躺在床上一点精神都没有的小路安。
难怪小路安这几天不吃饭喜欢哭闹,原来是路遥远出事了。
放在寺庙里阿灼不放心,便将小路安带上了。
山寨的牢里,路遥远调息了一下,感觉好多了。肩上的伤还在痛,路遥远撕下自己的衣角简单包扎了一番。
“唉,这么好看的姐姐都被抓来了,可惜啊。”
旁边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谁?”
路遥远听见有人在说话,很是惊讶。
“姐姐,我就在你旁边呢。”
路遥远从墙缝中望去,看见一个少年歪歪斜斜地靠墙坐着。虽然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也凌乱了,看得出是个挺好看的少年。特别是他的眼睛,居然是异瞳。
“你年纪轻轻,长得又讨喜,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花一样的年纪,待在牢里可惜了。
“姐姐,你看见我了?”
少年听见路遥远的问话,第一反应是捂住了脸。
“能看见啊,怎么了?”
路遥远在想自己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冒犯了他。
“你,不害怕吗?”
路遥远微微一笑,跟他开起了玩笑。
“你又不是什么牛鬼蛇神,我为什么要害怕啊,还是你是鬼,我不该看到你的?”
少年忽然笑了一下,可路遥远分明就听出了苦涩。
“你是头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人都说我不祥之人,连我爹娘都不认我。”
路遥远没有当一回事,这样的少年话语里面满是沧桑,让人听着心里揪着。
“我说的,都是实话。”路遥远的语气充满了笃定,嘴角微微勾起,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你为什么会进来的?”
这样一个孩童,应该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大的过节才是,路遥远的眉心紧皱,十指放在自己的眼前反复看了看,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自然从容自若。
“我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吓到了秀娘才被抓紧来的。”
这也算是理由?她路秀秀是有多金贵啊……
路遥远心里有点难受。
在现代世界都说异瞳的小孩是天使变的,这个时代人们的观点比较封建,异瞳竟被当成怪物。
她把头靠在了墙上,用柔和如三月春风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在我们家乡有个说法,异瞳的小孩都是天使,你就不要在乎魔鬼的看法了。”
“什么是天使?”少年应该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些奇怪。
路遥远也意识到了天使是西方的叫法,他当然不会知道,于是就换了一种说法:“天使就是天上的仙童,或是使者,是给人们带来福祉的。”
“是吗……这样的说法,很新奇,不管是不是真的,谢谢姐姐。”
少年听见路遥远的话终于把手放下来,然后开心的咧开嘴笑了。
“嗯,乖。”路遥远听到笑声,自己的心里知道畅快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天音。”
这个少年笑起来很阳光,稍稍缓解了路遥远待在牢里的压抑。
“天音,果然是上天派来的福音!”路遥远解释道。
天音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紧接着说道:“姐姐,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