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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春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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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苏一边扶着泰婶,一边冷眼瞧。

    那只黄梨木箱,是赵青河娘亲常氏最喜欢的大物件之一,做工精良,密封隔水,因此用它来收藏珍贵的东西。

    箱子半年前让赵青河扛走,里面装着常氏留给儿子最后的家财,十二卷古画,五幅名书,皆大家真迹。

    现在,箱子回来了,书画也回来了么?

    赵青河大步而来,看不出曾经的一丝莽风冲猛,行似青山出云水,苍郁峻拔。他也来扶泰婶,无意中却与夏苏的指尖相触。

    夏苏立刻缩手。

    然而,她指尖的凉意停留在他的皮肤上,迟迟不暖,令赵青河蹙眉。

    “穿得太少。”他打量她一眼,一件里,一件外,均是单薄棉布,由此找出症结。

    她并未因他大手的热温触感而有半分情绪波动,冷冷回他,“还好。”

    想说不劳费心,当着泰婶的面,算了。

    泰婶左看看右看看,两个让她如待亲生的孩子,一个如火,一个如水,难以融洽,心中不禁叹息,但她不强求,一手拉了一人往箱子走去。

    “近来已添置不少东西,还要买马车,哪来的钱赎回箱子?”有生之年,能促两人成为好兄妹,在孤凉世间彼此照应,她再去九泉之下,见到夫人就不至于羞愧。

    泰伯呵呵笑起,打开箱盖,“岂止赎回了箱子?”

    夏苏再不能冷眼旁观,目光充满惊奇,盯着箱中那些卷轴,脱口而问,“怎么赎得回来?”

    “当铺不就是筹急用银子与人方便的寄处么?如今银子还上,自然就能拿回东西,有何难为?”赵青河的视线自上而下,隔着泰婶也无阻碍,落在夏苏光洁的面额。

    这人,这眼神,这要笑不笑,她是被他看成傻瓜了么?夏苏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气。

    赵青河瞧着她粉澈澈的腮帮微鼓,呼吸深长,肩膀都起伏了,就很“好心”地大声问,“要不要我给妹妹倒碗酒,你再像昨晚那样,泼我一脸来消气?不然,气太足会憋内伤的。”

    院中,打架的麻雀飞走了,静得只剩呼吸声。泰伯的,泰婶的,夏苏的。

    大驴叫,“欸,昨晚你俩一起喝酒?孤男寡——”让夏苏眼中一道厉光吓得闭牢嘴。

    夏苏竭力维持淡然,折步往堂屋走去,“将箱子抬进来,我瞧瞧有没有让当铺做了手脚。”

    赵青河应得干脆,双手合抱,把百来斤的箱子轻松扛上肩,随她走入。

    院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此交换了默契,各自做各自的事,没一个跟去。

    这种时候,火苗子乱溅,旁观者只会引火烧身,远离得好。

    打情骂俏?

    想得美!

    根据以往经验,不拆房子就不错了。

    现在只能期望,那位什么都不记得的主子爷装什么都好,千万别化身为熊。

    因为夏苏最讨厌的动物,就是狗熊。

    然而,堂屋里,很静,很静,一点烟味也没飘。

    ……

    么么,亲们,早上好!

    ;

第18片 兜财无缝() 
大门关上良久,车轱辘和马蹄儿也听不见了,好不容易露回脸的秋阳不辣,靠着门的大驴却觉得恁烧心。

    他问神情平静的泰伯,“老人言,越是大风暴之前,越是平宁。咱家两位主这么平宁,莫非今晚就要拆房子了?”

    泰伯斜瞪,曰一字屁,转身干活去。

    可他心里其实也焦,少爷和苏娘两人一起平静出门的样子,很好,很融洽,是他和老婆子日盼夜盼的景象。

    只是当真发生时,竟然有了大难临头的忧郁。

    怎么想都很古怪,两个水火不容的人,一下子平和并肩,肯定是有什么鬼的!

    泰伯想到这儿,脚下一拐,找老婆子商量去。

    务必,大伙都得平安。

    新买的马是老青骢,新买的车是板条拼,轱辘缺着口,感觉随时老马会没气,车子会散架,然而看那车夫,赶得悠哉,丝毫不介意马车拉出了牛速。

    车夫不一般,相貌堂堂,宽肩阔背,令不少女娘红着脸持续偷望。

    车篷无门板无门帘,可以望得见一名女乘客,背着街,对着车壁,似乎抱膝。

    车子浑身发出可怕的嘎吱嘎吱,轱辘一圈震不停,这对人物却十分安稳,让人感觉马是千里名驹,车是贵木沉香。

    出了繁华的闹市,来到偏隅穷坊,行人为生计忙活,少有目光再看老马破车。它拐进一条长巷,幽静无人,车夫就任老马认道,钻进车里,凑近瞧一动不动的姑娘。

    姑娘脑袋顶着车板,闭了眼睛,呼吸轻浅,居然睡得很香。

    赵青河笑露白牙,忽而对着她的脖子吹了一口气。夏苏的皮肤份外白皙,他能立刻看到脖后浮起一片极细极短的淡黄绒毛。

    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他正要换上嘲笑——

    夏苏转了下脖子,那张巴掌大的脸就正对了赵青河,鼻尖到鼻尖,二指的距离。

    她的眼窝较深,闭着眼还能看出大大的眼廓,眼线很长很翘,睫毛如墨羽。

    她的唇饱满小颗,唇色却淡,撒了珍珠粉一般,润润散发晖美。

    半边细腻透水的面颊,让赵青河禁不住想到刚出炉的大白馒头,内里却是小笼包的肉馅,多汁鲜美。

    赵青河伸出双手,要掐上大白馒头的姿势,临了,却改成两根食指,将她微翘的嘴角往下弯,心道果然。

    原来她用弯下嘴角的法子,让自己看起来不显眼。那张小嘴若不刻意抿老,容姿娇而楚楚,笑也惹怜,令男人最易动心。

    难怪风流如吴其晗,都会被她吸引,想来她只顾画,没顾上抿晦嘴了吧。

    赵青河想到这儿,恰见她的睫毛微颤。

    瞬时,那双睫羽仿佛也从他心上刷过,痒痒难耐,渐渐酥麻。

    他不禁蜷起点着她嘴角的长指,捉紧,再捉紧。

    这没什么,只能说明他和吴其晗一样,都是普通男人。

    赵青河无声钻出车去,将马车赶到另一条热闹的宽街,想着谁能在这么闹的地方继续睡。

    半个时辰后,面对不曾换过姿势,睡得像死人的姑娘,他终于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实在不虚。

    他只好乖乖把马车赶回原来的巷子,拍了拍车壁,“到地方了。”

    他以为需要多叫几声,夏苏的身体却猛地一震。

    因为她睡姿不好,脑袋僵僵往旁边车板撞去,发出咚一大声。

    赵青河龇牙咧嘴,哎呀哎呀替她疼,但是眉开眼笑,又分明幸灾乐祸。

    夏苏怎能看不出来?

    揉着头,狠狠白他一眼,左顾右盼,蹲身探脚,才慢腾腾着了地。

    “你真是”该防备时不防备,该放松时不放松,傻到他都懒得说她,以两个字代替,“够慢。”

    “你可以不跟来。”她求着他了么?

    赵青河不但讨回八百两,还把原本当死了的书画原封不动赎回来,夏苏说话算话,今后让他跑外面的买卖。

    她其实也不是不明白,男人在外比女子吃得开,谈什么都要容易些。

    倒是赵青河没有昨晚的傲慢,只道他主理买家,她主理造画,银钱一本账,每月结算,如此分工合作。

    赵青河看着夏苏抿垂的嘴角,惊奇一个人的气质怎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但他神情不动,目光漆漆,转眼打量四周。深不见底的支巷,层层叠叠的屋瓦,不知里面藏着多少贫困落魄户,难保没有见色起意,见财起意,走投无路的人。

    “万一哪****不见了,我总要知道上哪儿找”

    夏苏一怔,本以为赵青河会满腹牢骚嫌脏嫌破,不料——

    “妹妹是咱家摇钱树,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夏苏心上才泛起的一丝丝暖意,顿时降至冷寒,摇钱树啊——

    “咱家现在除了那箱子不能吃不能用的旧东西,连块整元宝都没有,全靠着妹妹手指缝里漏些铜板下来。”瞥一眼夏苏肩上背着的鼓鼓褡袋,赵青河记得,上回他背着时好像也这么鼓,看来夏苏付给帮手工钱很是大方。

    两只手,举在赵青河眼前,素白,纤细,不软弱。他居然明白不过来,就听到夏苏柔美缓平的声线。

    “满的。”她说。

    “什么满的?”他问。

    “没有手指缝。”她的嘴角平中悄翘,眸底盛满轻嘲,“这叫兜财手,天生的,除非我自愿,否则连沙子都漏不下。你想要元宝,还是自己赚得好。”说完,手放回身侧,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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