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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戏谑地看着颜诩,捂嘴一笑,“原来颜公公心肠这般好,本宫猜测,那阮姑娘想必样貌不俗吧?”
颜诩立即面露尴尬之色,“这这,奴才当时一时心软,奴才也是从底层走过来的人,知道底下的奴才宫人们不易,所以”
皇帝闻言大乐,心中仍有几分怀疑,“朕倒不知,原来颜诩你也这般心善”话出口,皇后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意味深长,宫中日子刀光剑影、勾心斗角,颜诩能够爬到今日这个位置,心机手段样样不少,如何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
“皇上,或许这阮娴姑娘十分特殊呢?”皇后意有所指一笑。
皇帝笑道,“这个容易,既然皇后也对那阮娴十分好奇,不如召过来瞧瞧便是!”说着手一挥,便对旁边一女官道,“去出云宫,召那阮娴过来见一见。”
那女官出列,二话没说便要往外走。
细密地汗珠在颜诩颈后升起,他心里明白皇帝这是对他起了疑,而阮娴一个小小的低等宫女,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此事怕是会在皇帝心里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眼见那女官就要迈入御书房的门。
颜诩突然掀袍往地上一跪,“回皇上,奴才有罪。还请皇上勿要惊扰阮娴姑娘的安宁。”
皇上眉头一跳,下意识伸手,“慢着!”
那女官步履一停,转身走到门边候着,皇帝的眼睛缓缓眯起来,里面露出了毫无掩饰地威慑和冷意,“颜诩,你说你有罪?你倒是和朕说一说,你何罪之有!”
皇帝语气阴沉,脸上的笑容也在刹那间荡然无存,整个御书房内一片压抑寂静,皇后亦坐直了身子,眼底飞过几分幽深,惊疑不定地看着颜诩,显然,对于他突然下跪这个举动十分意外。
颜诩跪在地上,双目微垂,脸上无奈,仿佛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长长的吸了口气,仿佛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回皇上,奴才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和皇后不语,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颜诩仿佛终于放弃挣扎,只见他闭着眼睛,破罐子破摔的开口,“皇上、娘娘,奴才奴才心悦那阮娴姑娘。”
什——么——?
皇帝和皇后大惊,两人面面相觑,前者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后者目瞪口呆,满脸震惊。
“颜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奴才,奴才心悦那阮娴姑娘已久。”颜诩这次声音弱了许多,脸上升起一丝绯红,一副羞涩不已的样子
这幅模样落在皇帝皇后眼里,那简直跟见了鬼一样!
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颜诩,你,你你是个太监啊!”
颜诩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绯红在一瞬间褪了干干净净,脸色苍白,无比低落的低头,“是,奴才知道。”
皇帝匪夷所思地盯着他,“颜诩,你是如何会喜欢上她的?”
颜诩面露茫然,“奴才不知。”说着他又仿佛在思索一般,低低道,“或许是从那日玩投壶开始吧,那是印象太深刻,之后奴才又遇到她几次,但是不知何时她的样子在奴才脑海中出现越来越多,奴才不明白”
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苦思冥想又甘之如饴的模样。
这幅傻逼模样,哪里还是他那个冷酷无情、办事老练的颜大公公?皇帝看得直牙疼,但他心底仍有疑惑,紧追着问,“那阮娴可知你心意?”
颜诩摇摇头,“奴才是个无根之人,如何配得上她,如何能让她知晓?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奴才得知,阮娴将来是想等年纪到了出宫的”
皇帝皇后面面相觑,彼此脸上都是一副牙疼腻歪的表情,原来颜大公公思春,真特么是件恐怖的事情。
………牙牙日常………
颜诩:作者,你出来受死,把本公公描写成这么一个傻逼样子。
牙牙:啊啊啊,壮士饶命,还没写完,下一章你继续傻逼吧
(。)
第一百零六章 得意忘形()
“且奴才知晓,阮娴将来是想等年纪到了出宫的”
空气中的龙涎香让人微熏,皇帝和皇后瞠目结舌地看着颜诩,万万没有想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颜大公公,竟对男女之情动了心思,不仅如此,甚至还是默默暗慕不敢让人家姑娘知晓。颜诩此人一向行事风行雷厉、不近人情,谁能想到他竟会有今日这幅模样?
皇帝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眼底升起严肃,缓缓开口,“颜诩,你可知欺君之罪,是可要杀头的!而且那阮娴,也要受株连!”
颜诩闻言,立即瞬间五体投地,毫不犹豫的指天发誓,“回殿下,奴才所言句句是真,奴才对天发誓,若是今日我颜诩所说所言若是有半句谎话一个字是假,奴才必遭天打雷劈、生生世世为奴为婢,不得解脱!”
他表情坦荡,眼神凌厉,语句字词流畅没有一丝犹豫和停顿!
皇帝和皇帝面面相觑,二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几乎是颜诩话落,皇帝立即就相信了!
他有注意到颜诩发誓之时,特别说了自己的名字,试问这天底之下,有何人敢拿自己的名讳发此毒誓?何人敢诅咒自己不得好死,诅咒自己生生世世为奴为婢?若非颜诩心中坦坦荡荡没有一丝虚假,他如何敢这般理直气壮、荡气回肠的发出这一番毒誓?
皇帝脸上升起一抹微笑,飞快起身亲自弯腰将颜诩扶起来,口里一阵感概,“阿诩啊,朕相信你,你跟在朕身边近十年,你是如何为人,朕还不清楚?何必发这么毒的誓言,听着怪渗人的,快起来快起来。”
颜诩哪里能让皇帝来扶他,赶紧麻利的顺坡下驴,站起了身他依旧恭敬的道,“谢陛下信任奴才。奴才不怕,奴才心中坦荡,自然不怕这毒誓。”说着顿了顿,又道,“奴才更怕陛下误解了奴才,陛下才是奴才再生父母,若是失了陛下的信任,奴才万死不辞!”
他话方落,皇帝脸上笑意更浓,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满意。
便听皇后捏着帕子噗嗤一笑,转头对皇帝调侃道,“皇上,咱们的颜公公啊,这嘴巴真是比吃了蜜还甜呢。”
“哈哈哈哈。”皇帝大笑着拂动短须,“这小子,一向这么滑溜。”
颜诩一脸腼腆的笑着,“陛下和娘娘真是打趣奴才,奴才只是实话实话而已。”说完,他心底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敢有一丝半点大意,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伴随如伴虎,皇帝这一关可不是那般好过的。
果然,皇帝笑完了,突然话锋一转,“颜诩,不若朕今日做个媒人,将那阮娴召来,给你一次与她诉衷肠的机会如何?”
颜诩表情沉重,黯然道,“奴才谢陛下抬爱,但恕奴才不能接受陛下好意,奴才不过一介阉臣,不全之人,不配成家生子。奴才偷偷恋慕着她,已是奢望,奴才不愿耽搁了她。”
皇帝眉头一挑,颇有深意道,“颜诩,深宫日子寂寞,难得你有个可心之人。朕有听闻,这宫廷之中,有不少太监和宫女私下配对,就是为了一起做个伴儿,皇后,可是确有此事?”
皇后点点头,“确有此事,太监和宫女之间相互心仪,可结为菜户,也称之为对食。颜公公乃是殿下身边第一太监,劳苦功高、事务繁杂,若是有可心人儿伺候着,岂不是人间一大幸事?”说着,她声音顿一顿,接着意味深长的道,“颜公公,殿下有意成全你,你可不顺势而为之,人生苦短,可不要错失良机哟。”
皇帝笑着点头,“皇后所言极是。”
颜诩沉默片刻,似是十分犹豫的样子。
帝后二人相视一眼,后者微不可查地轻轻颔首,皇帝抬了抬手笑道,“好了好了,此事延后再议,朕就此提议一下,颜诩,你好好想一想,下去吧。”
颜诩闻言,脸上似是有些惊讶,但不敢多言,恭敬的退下了。
颜诩一走,皇帝脸色微沉,转头对皇后道,“你方才道,安王也看上了那阮娴?”
皇后微微抿嘴,若有所思道,“若是臣妾猜测未错,安王怕是冲着颜公公而去,否则,皇上您认为堂堂一国王爷,会为了一小小宫女而神魂颠倒?”
“哼,朕倒是不明白这阮娴究竟有何特别之处,样貌不过中等,地位低下,竟让咱们足智多谋的颜公公给栽了进去。”皇帝一声冷哼,极其不快的道,“皇后有所不知,赏花会上之事,以及那背后谣言传播得那般迅速,若是朕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