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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瑾的脸色僵住,竟半天没能回得了晏妧梓的话。
“呵……呵呵,国公府五年前出的事儿,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在京中难免也听了一些,刚刚不过随口一说罢了,竟让晏二小姐这么在意。”
裴司瑾有些生硬地把话圆了回去,不等晏妧梓再说什么,自己便转了身子看着晏妧姝,语气难得轻柔地问道:“晏大小姐除了这个证据,可还能拿出其他的来?我皇兄堂堂皇室子弟,可不是你能诬陷的。”
裴司瑾说完这话,晏妧姝的嘴皮子嗫嚅了几下,脸上有几分难堪,看了看裴司玺,又看了看皇上,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你有什么话就说,若你真是冤枉的,皇上定然会给你讨个公道。”
淑妃的语气也柔了下来,这大殿里的人,四皇子母子一心帮着晏妧姝,宋氏根本插不上嘴说话,晏妧梓和裴司玺看着晏妧姝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还有个坐在高处摇摆不定的皇帝。
今日进宫,委实长了见识。
“淑妃妹妹倒是个惯会做好人的,只是不知道你救的是猫还是虎呢,小心自己被反咬一口。”
就在淑妃哄着晏妧姝要她说话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一阵与淑妃截然相反的声音,十分张扬,整个人像是携着风就踏了进来,一进殿那话刀子就朝淑妃身上捅。
“贵妃怎么来了?”
皇帝见今日这是不但把淑妃招来,还把赵贵妃给引了来,看来今日这事儿怕是满皇宫都传遍了。
“臣妾参见皇上。”
赵贵妃一身染莲红锦妆花缎蜀绣莲花边纹宫装,和她人一样十足张狂,她先是进殿给皇帝行了个礼,然后等皇帝一抬手就到了淑妃跟前,话却是对着皇上说的,“臣妾听说淑妃妹妹到皇上这儿来瞧热闹,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这才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结果到了这儿才真觉得有热闹可以瞧呢。”
虽说皇帝当年就是瞧上了赵贵妃身上的张扬,所以才打算用她来当淑妃的挡箭牌,可是如今……是不是有些张扬过头了?
“赵贵妃。”
皇帝沉沉地喊了一句,言语里的警告意味十分浓重。
赵贵妃冷笑一声,抬脚走到了晏妧姝身边蹲了下去,尖利的护甲挑起了晏妧姝那张被血泪糊得十分恶心的脸,先是啧啧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就站了起来。
“贵妃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呢?”
淑妃被赵贵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个没脸,心中实在恨得不行,可是在皇帝面前却又不能表现出什么来,只能放低了姿态,一声一声姐姐的喊着赵贵妃。
“在场的诸位都是眼明心亮的,这晏家大小姐的容貌……呵——!”
赵贵妃取下了刚刚用来挑起晏妧姝下巴的护甲,有些嫌弃得扔到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宫女手里,还拿出绢帕来擦了擦手,满脸的嫌弃。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儿对晏二小姐情有独钟,怎么会放着好好的一株牡丹不去喜欢,却要看上这种路边上都没人要的狗尾巴草?”
赵贵妃擦手的动作停住了,低头看着晏妧姝,语气有些刻薄:“说不定就是有人想攀上三皇子,这也说不定呢。”
第九十七章 有一红痣……()
赵贵妃的话确实在理,眼高于顶的三皇子当年在朝堂上求娶晏家二小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大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皇子裴司玺对晏家二小姐情有独钟,怎么可能会借着晏大小姐的手害国公府的老夫人?
晏妧姝被赵贵妃这么一羞辱,本就死死攥着的拳头越发紧握,尖利的指甲扣着自己的掌心。把赵贵妃划到了晏妧梓那一堆里。
可即便她如今巴不得把所有帮着晏妧梓的都杀了,可是她不行,她没有这个权利,她甚至被晏妧梓数次踩在了脚下。
“贵妃姐姐说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淑妃素来是个惯会做好人的,见赵贵妃说话这么难听,两道秀眉微蹙,面上有些不忍。
“晏大小姐到底是个姑娘,贵妃姐姐嘴上还是留点情吧。”
“呵,淑妃妹妹倒是个大方的,这位晏大小姐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难不成我还要把她当菩萨供着?淑妃妹妹心善做得到,本宫可没那么大的肚量!”
赵贵妃一直知道淑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故而这么多年,即便开罪了整个后宫,她也没怎么招惹过淑妃。如今却当着皇帝的面这般给淑妃没脸,这还是第一次。
“妹妹不是这个意思……”
淑妃被赵贵妃骂得脸上青红交接,眼泪哗得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睫毛上还沾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子。美人垂泪,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就连同为女子的晏妧梓看了也生出不忍来,更别说皇帝了,还是一直把淑妃当做胸口朱砂痣的皇帝。
“够了!大庭广众之下,妃嫔吵嘴像什么话!”
皇帝眉头紧锁,看着大殿中柔得似水的淑妃还有烈得如火的赵贵妃,看着赵贵妃这段时日越发不掩饰的性子,心里竟有些惊喜。
淑妃见皇帝只是吼了一句却并未做什么,咬了咬下唇,眼中划过一丝不甘心。
“你就只有香囊这一个证据?”
皇帝收回了心神,不只是没看到淑妃脸上的委屈还是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把目光放到了晏妧姝身上。
晏妧姝等了许久才等来皇帝问话,可是半天都没有回话。
“朕在问你话!”
晏妧姝被皇上这么一吼,浑身一个激灵,十分惊慌地看了裴司玺一眼,像是有什么顾忌。她咬了咬下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臣……臣女还知道……三皇子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
晏妧姝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就连皇帝也从龙椅上坐了起来。
三皇子大腿内侧红痣之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晏妧姝现在说了出来,难不成……他们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
裴司玺听见晏妧姝的话,满目冰冷,第一眼就朝晏妧梓看了过去。见她脸上的神色不比自己好半分,垂在腿侧的手紧紧攥了起来,似是感受到了裴司玺的目光,朝他那边看了过去。二人视线相对,索性,晏妧梓的目光中只有愤怒没有怀疑。
晏妧姝是个什么货色晏妧梓十分清楚,裴司玺就算眼睛瞎了也瞧不上她,晏妧姝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以信的。可是……她是从哪里知道裴司玺身上如此辛秘之事的?
晏妧梓眯了眯眼睛,看向了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切的四皇子,裴司瑾……
“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站在上方,满脸震怒。
“臣……臣女……”
晏妧姝脸上又惊又羞,脸上泪痕未干就又流了新泪,言语里带着十足十的羞愤和哭腔,“是臣女的错,臣女……臣女不该受不住蛊惑,被……被三皇子夺去了身子……”
晏妧姝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往裴司玺身上泼。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教晏妧姝用惑神香毒害老夫人,就是蛊惑朝中重臣之女,夺去了人家的清白之身,就已经足够让他受世人唾弃了。要是这件事传出去,裴司玺的名声也就毁了。
“你——!”
赵贵妃见自己的亲子被这样诬赖,本来就怒极,险些就控制不住破口大骂,却被一旁的晏妧梓拉住了手,冲她摇了摇头,赵贵妃这才压下了即将骂出口的话。
“大姐姐为了活命,当真什么话都能往外面说!”
晏妧梓之前不说话是为了看晏妧姝还有什么后招,可是见她竟然事事冲着裴司玺来,便再也忍不住。她往前跨了一步,目光冰冷阴寒。
“女儿家的清白在大姐姐看来就这般轻贱?即便是祖母为了让你修身养性把你送去清心庵,你的心思也歇不住吗!”
“三皇子这几年不是领兵出战就是驻守边疆,哪里来得闲工夫挑唆你来害我祖母!”
晏妧梓说一句就朝晏妧姝那边走一步,一步一步地直逼到了她面前。
“三……三皇子……”
晏妧姝即便恨极了晏妧梓,可是在心底深处对这个害死了自己亲娘,害自己被送去庵堂五年的女人还是惧怕,见她一句一句地逼问着,额头上的汗一颗接一颗地冒了出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三皇子教唆你害祖母,于他又什么好处?”
国公府一日不如一日,三皇子为何要冒险去对付一个与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纠葛的破落府门?还要提防着被有心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