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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衣着平凡,打扮朴素,可是叶颂仍在人群中第一眼就注意到她。
夜幕渐渐降临,此时已经是秦淮河最热闹的时候,秦淮河中行驶着数不清的花船。加上岸边灯火辉煌,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玉如妍跟在唐云落身后,低着头,不注意的人真的以为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婢女。
可是叶颂还是在潮水般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玉如妍,不管怎么掩饰,即使不施脂粉,她由内散发的气质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这样出色的人,怎么会在秦府做一个婢女呢?叶颂心中腾起这样一个疑问,她究竟是谁?
“叶先生,来得这么早啊?”唐云落笑着打招呼。
玉如妍在身后行礼道:“叶先生有理。”
叶颂笑着说:“洛先生、云姑娘来了,快船上请。”
叶颂包下了一条大船,装饰豪华,船上灯火通明。玉如妍和唐云落被邀请上座,不一会儿,叶颂的朋友都来了。
大家互相寒暄了一阵儿,就开始喝酒、吟诗。
玉如妍不太会喝酒,此时已经有些微微的醉了,避开众人,独自上了花船的二楼上,靠在栏杆上吹风。
白天下过一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晚上也凉爽了许多。玉如妍头靠着主子,微微凉爽的清风吹过,身上也有了些凉意。
“当心伤风了,云姑娘。”
一件玄色衣服从身后披了上来,玉如妍回头看去,只见叶颂浅笑着站在自己身后。
“叶先生,奴婢有些醉了,所以出来透透气。”玉如妍笑道,“扰了先生的雅兴吧。”
叶颂笑道:“怎么会呢?”
一阵风吹过,玉如妍的头发有些零碎的发丝被吹乱,叶颂刚想帮她理顺,玉如妍已经自己笼好了。叶颂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云姑娘是陈国人,怎么会到秦府来做婢女?”叶颂假装咳嗽了一下,打破尴尬问道。
玉如妍回答道:“我本是陈国人,家里遭了灾,一路逃荒到了楚国。秦府心善,收留了我,让我能够有瓦遮头,不用再流浪了。”
叶颂笑着问道:“看云姑娘的言谈举止,似乎不像是秦府里那些目不识丁的粗使婢女,你也读过书吗?”
玉如妍浅笑道:“哪里读过书,只是家父是个教书先生,所以从小耳濡目染,认识几个字罢了。”
“云姑娘自谦了。”叶颂笑着说,“文人相亲,我在姑娘身上能感受到这样的气质。”
玉如妍笑道:“自古不是文人相轻吗?何时变成相亲了?”
叶颂答道:“相亲也罢,相轻也罢,都是文人,我对云姑娘你自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叶先生是楚国第一才子,我一个秦府的下人,怎么敢当叶先生惺惺相惜呢?”玉如妍道。
叶颂认真地看着玉如妍,勾起嘴角笑道:“在下不敢称什么第一才子,倒是有一个人在我眼中,堪称第一才女。”
玉如妍笑着问:“能让叶才子夸赞的女子,一定是学富五车的。”
叶颂轻笑一声,道:“何止是学问好,我想她一定也是个品貌端庄,有大将风范的女子。虽然我从未见过,但是神交已久。如果能见到她本人,叶某此生无憾了。”
玉如妍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好在月色遮挡,没有让叶颂留意到。玉如妍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叶颂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了。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奇女子?”玉如妍笑道,“难怪叶先生如此称赞了。”
玉如妍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仍没有逃过叶颂的眼睛。叶颂心中更加疑惑,她那一瞬间有些僵硬的笑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我说的那个女子是谁?还是,她认得那个女子?
叶颂再一次试探道:“自然是有,不知云姑娘可曾听说,陈国曾经有一个女子,不仅才貌双全,更是出入朝堂,拜为一品大学士,成为了中原诸国唯一的女官。”
玉如妍点点头,道:“我是陈国来了,自然听说过。”
叶颂看着远处的河水,轻叹一声,说:“可惜,听说她两年多前不知什么缘故,被贬官发配,自此没有了音讯。”
“看来,叶先生知道那位女官大人不少事情呢。”玉如妍接话道。
叶颂有些惋惜地说:“唉,可惜我没有见过她本人罢了。”
“见到又怎样,说不定叶先生会失望呢。”玉如妍淡淡地说。
叶颂笑着问道:“难道姑娘见过那位女官?”
玉如妍摇摇头,说:“怎么会呢?玉大人是朝廷大员,我是一个逃荒的女子,哪里有这等福气相见?”(。)
第一百零八章 落水救人()
“姑娘是何时家里遭灾,来到楚国的?”叶颂问道。
玉如妍说:“大约几个月前来楚国的吧,之前一直在陈国逃荒。”
“这样啊”叶颂点点头,说,“你看,那边的景色多美”
玉如妍回头看去,河上花船整齐地排开,映衬上两岸灯火辉煌,仿佛整个夜空都被照亮了。星星点点的灯光投映在秦淮河中,像是天上的繁星点点也跌落下来一般,闪闪发光。
“真美啊”玉如妍不禁赞叹道。
叶颂笑着问:“此时姑娘可有想到什么应景的诗句?”
“叶先生是楚国第一才子,应该先生说才对。”玉如妍道。
“好啊,不过要云姑娘你抛砖引玉。”叶颂挑眉道。
玉如妍想了想,道:“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叶颂点头笑道:“是李太白的金陵酒肆留别。”
“先生想到了什么应景的诗句?”玉如妍问道,“我已经抛砖了,等着先生的珠玉呢。以先生的才子之名,一定能在我之上!”
叶颂看着河上繁华的盛景,喃喃地说:“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玉如妍怔了一下,说:“这首诗似乎和眼前的美景不想合啊。”
叶颂叹道:“可是这繁华遮住了多少看不到的事呢?”
玉如妍没有说话,叶颂在中原素有才名,却一直不肯为仕,只愿意云游四海,这就是他不愿意做官的原因吗?一切歌舞升平的背后,都是断壁残垣。那些统治者根本看不到百姓的日子有多么苦,一代代帝王的苛捐杂税,压得楚国上下喘不过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只是,他们看不到。
他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也一定是看到了楚国表面繁华的背后,其实已经败落不堪。所以,与其像战国时期的屈原大夫一样,为官却遭奸人陷害,以至于失望投江,还不如做个逍遥的游者。
世间纷争,与他无关。如此也好。就让他逍遥世外,未尝不是一种潇洒。
叶颂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玉如妍,心中冒出了一个荒唐而又让他兴奋不已的想****是她吗?
这时,对面不远处的花船上,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似乎有人落水了。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玉如妍探出头,循声望去,对面一艘大的花船上,很多人在船边向下往。只见河里有一个人在扑腾,旁边的人都在惊呼求救。
“云若,云若”唐云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玉如妍霎时有些蒙了。
这声音
怎么会是唐云落的声音?!
“你没事就好。”唐云落见到在船边站着的玉如妍,松了一口气。
“云姑娘,你怎么了?”叶颂也发觉了玉如妍的异样的神情,问道。
唐云落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自己听见有人落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玉如妍的安全。所以不顾一切冲上二楼来看,忘记了变声。
难道,她察觉出来了?
这时,对面又是“扑通”一声,一个黑影跳进了水中,朝挣扎着的那个人游去。许多听见动静的人都来看,指着水中议论纷纷。
“快,拿棍子来!”跳下去施救的人喊道。
玉如妍又是一怔,这不是呼其图的声音吗?
“他怎么也在?”玉如妍看着水中问道,似乎想要看清那人是不是呼其图。
旁边唐云落的话让玉如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这不是战英吗?他怎么会来?”
“真的是他?”玉如妍问道,“那落水的那个”
那个尖细的声音是秦桑!
三人焦急地望去,只见呼其图带着秦桑慢慢游到了船边,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