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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今夜还要守岁,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准备梳妆了!”
锦瑟华年谁与度?些些纰缦最宜人,他一把将我拉过怀中,“我来给你描眉!”
话音刚落,他便拿起眉黛,细细地为我描绘着。
妆罢起身,换上一身新衣,又让金铃给我梳了头发。
他看着我,余光一瞥,瞥见了桌子上那碗燕窝,细声责问道,“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怎么总是吃得这般少!”
我摇了摇头,“不想吃……”
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上碗沿,他皱了皱眉,“都已经凉了,朕让人重新给你做一碗送过来!”
我拉住他的手,仗着他对我的宠爱,撒娇般说道,“不要,我不想吃,我不饿!”
他有些无可奈何的诱哄道,“乖,只喝几口,朕陪你一起喝!”
话音刚落,小厨房那边已经让人送来了两碗新的燕窝。
我挣脱开他的身边,“动作倒是快,但是啊,我还是不喝!”说完没等他反应,我便跑出了殿门。
见我跑开,他有些着急,赶紧让人拿了狐裘追上,“阁儿,你把衣服穿好!外面太冷!”
我步伐轻快,一路向前跑去,将他远远抛在身后。
就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声炸响,一团又一团的彩色在天空中盛开绽放,大片的烟画绚丽多彩,在这夜空中极为美丽。
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我不由地驻足观看着,烟花落尽满阶红,后夜再翻花上锦,当真是美极了!
正当我沉醉于这美景之中,身后一双手悄然为我披上了狐裘。
“一生一世,君无戏言……”他情话绵绵,柔声细语,我知道是他,靠在他的怀中,任他抱着我轻吻。
烟花下,帝后相守,我们一起迎接着新年的到来,那是我们新的启程,愿来年,我和他执手相伴,最好,诞下我们的麟儿……
我将美好的希望压在心底,期盼着来年……
第七十三章 终成故人()
这时间走的让人不知不觉,年节一过,很快便到了瑞洵离开的日子。
明日,他和初凝便要启程回南诏了,此去一别,大概此生再不复相见了!
刘珩在宫中设下了晚宴送行,临去前他问我是否要同他一起前去,我摇了摇头,默声不语的拒绝了。
他见我如此,初起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看着我,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劝解,“经此一别,或这此生你们都不会压根见,阁儿,你真的不要再见苏瑞洵最后一面么?!”
我看着他瘦削清冷的身影,将手指抚上他的脸庞,缓缓开口,“那个相知相守曾守护阁儿的瑞洵,已经早已死在了禁卫司的大火……”
“皇上要去送别的是南诏的驸马,初凝公主的丈夫,于阁儿,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前尘往事皆成云烟,他现在,是苏尘……
“皇上你不必再说了……”
见我执意如此,他不再做多余的话语。
我虽未去,但是派了金铃随侍左右,以免发生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还未到半夜,金铃便回来了,我走着讶异,“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宴席结束了么?”
金铃回来禀告说皇上和王爷还有驸马三人席间喝的酩酊大醉,宴席还未结束便不知所踪。
听闻,我没有说话,心里也不曾有什么感觉,有些木然的将手中的旌宇放下,走到门外的院子中,望着天空。
夜空中没有一丝的云气,也没有星星,只有阵阵的凉风袭来,吹起我单薄的衣袖,任由风来,我站立在原地,凝望着天空。
“终究已成故人……”
“我们还是……”
“罢了……”说好放下的,我叹了一口气,恍然却未曾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金玲拿来一件衣服,轻轻为我披上,“娘娘,回去吧……”
我擦去眼泪,微微的点了点头。
凌晨微亮十分,刘珩回到了我的身边,彼时被他惊醒,睡眼惺忪,有些倦倦的起身,他却将我摁下。
不知他去了哪里,身上掺杂着凉气和酒气,他手指冰凉的抚上我的面庞,久久的注视着。
我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无所适从,“瑾瑜,你怎么了?”
他带着醉意,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突然抱住我,很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阁儿,明日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过了明日,你和他就真的不能再见了!”
他伏在我的耳际,口齿不清的说出,我听完将他推开,“你愿意我去见他?”
他听闻痴痴地笑着,又若有哭意,“朕不愿,可是朕知道你会愿意,这也是苏瑞洵的希望!”
“他还爱着你……”
“那次,朕是想放你们走的……”
我就呆滞的望着他痴傻疯癫,他疯魔好久才清醒过来,抱住我痛哭,“朕不要你见他,朕怕你心软,朕不要你离开……”
他眉目低垂,望向我时目光中又带着恳求,那一刻我的心便早已沦陷……
“说好的一生一世,如今却将我往别人身边赶……”我哭着笑着,捶打着他的胸口,一直到天完全亮了,哭累瘫倒在他的怀抱中。
他紧紧地搂住我,附身轻吻,喑哑着嗓子,“是朕错了……”
瑞洵走的时候,是焃宣送别的。
后来焃宣告诉我,那日,瑞洵望着宫墙内关雎宫的方向好久……
此别相隔再经年期,欲回音,已成终幕,玲珑骰子安红豆,再无相思,君心已死……
就这样吧,成为陌生人,这样,很好……
第七十四章 阴谋初始()
见到焃宣的时候,我正在桃林里赏花,灼灼桃花,粉白碎点的缀在树上,我坐在树下的石桌上,抱着旌宇,静静地弹着。
他身着一袭黑衣,步伐不缓不慢的朝着我走来。
“他等了你好久……”焃宣看着我,伸出手停住了我抚器的动作。
我手指微动,最后放弃,紧紧抓住旌宇的弦,看着焃宣,他那双如墨如星的眼睛正盯着我,似乎是要问个明白。
他目光灼热,让我无法躲避,我看着他,有些难受,但还是开口,“有缘无分,那就不必再强求了,也,不必再见……”
他看着我,发呆良久,缓而才将手放下,轻声呢喃,“强求……竟是强求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走到一株桃树下,折下枝桃花,将其握在手中,“阁儿,你是否已经爱上了皇兄?”
我放下旌宇,移步走到他的面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沉默着。
望见我这样,他笑了,笑声格外分明,却又带着苦涩,“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本王知晓了……”
他起步离开,背影萧索。
我在原地,征然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一片模糊。
那天起,焃宣再也没来找过我,我也很久没有再见他,一直到春搜的时候。
木兰围场里,他风姿依旧的和天炽坐在一旁,高谈阔论,我同刘珩坐于上座,眼神不经意的瞥向他,他觉察到我的目光,最终还是一带而过,不予理睬。
我心中有些惆怅,许是我负了他的真心,这样,也好,如此以后我便可以安心同刘珩在一起了!
刘珩和文武百官皆出动围场去围猎去了,我和一干内命妇人留守在营帐之中。
怕我们无聊,宫娥和太监们早已经准备好了相应的活动,有风筝,围棋,甚至还准备了投壶。
我看着那些内命妇和后宫的妃子玩的正开心,只是自己却并无太大的性质,便让金玲扶着我进了营帐歇息。
还没有休息一会儿的时间,外面的小太监便来禀报说宫里的妃嫔同内命妇起了争执。
我有些感到头痛的起身,赶去处理。
还未走近,大老远便听见一阵叫嚷声,我有些烦躁地走上前去。
“大老远便听见你们在此吵嚷,发生何事?”我清了清嗓子,眉目之中还带着愠怒。
众人一见是我莅临,皆行跪拜之礼迎接。
我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免礼。
很快小太监便搬来了一把椅子,我端坐于上,听着手底下的人禀明缘由。
有些困倦的听完,原来是因为风筝线缠绕导致的争端,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当事人,未免觉得有些小家子气。
“如此小事,却让你们大动干戈,失了体面,荒唐!”我冷冷出声,把一众人等吓了一跳,似乎从未见过我如此怒火。
跪在右端的女子有些愤愤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