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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漓笑了,这位贵太太看着并没有她的外表那样难以相处,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这茶看样子是喝不到了。”辛德太太坐了一个下午,虽对话不多,留下的好些话都让初漓若有所思。
“宫疏,你的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别让他的小姑娘等太久了。”
“应该快了,他交代过晚上要回来吃饭。”
“这样啊,”辛德太太笑笑,看了一眼初漓。女孩子年轻美好,像朵安静清瘦的寒梅花,笑起来极为动人,也难怪宫池若用了心思。“我先回去了,看样子今天是见不到了人。”
“你带了什么消息?”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还不如说,是来逗逗你玩的。”她翘着唇角,仪态万千地出了门,宫疏咬牙切齿,送也没送她,还是下属护送她出去的。
宫疏料的不错,宫池若在她走后不久便回来了,初漓也随着宫疏出去迎接他。他穿得单薄,还是出岛时穿的那件中式的长衫,什么装饰也没有,长身玉立,墨发在风中飞扬,是把这一身黑色穿得最好看的人。
他刚下车,宫疏已经等候在边上了,给他递过去了一件大衣。宫池若随手拿过去了,眼睛看了一圈,停在了初漓身上。她看着有些冷,尖尖的下巴缩在一团雪白的毛绒领子里。宫池若打量一下,看到她鞋面一大块未干的雪水,眉头便皱了。
“宫疏,你眼睛是瞎的吗?她的鞋都湿了,人怎么能不冷?”
宫疏站在她身后,低头受训,吭也不吭一声。
宫初漓倒没想到他一回来就要训人,宫疏也不容易,跟前跟后的,还要被他骂,她有些心疼,便道,“我不冷的。”
宫池若几步走过去,拉过她的手一摸,有些凉,“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你不是我的属下,不需要做这种事。”
一面又冷声,“宫疏,还不回去给她找双新鞋。”宫疏转身就走,又听到他主子吩咐道,“你今天的晚饭就免了。”
初漓拉拉他的手,“你别这么凶。”
宫池若摸摸她冰凉的长发,沾了外头的寒气,现在日落,气温骤降,稍不留神就要感冒。他的眉头未平,展开手里的大衣给她披上了。
“好了,进去吧。”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其实他的手更加冰冷。初漓挣了挣,没挣开,就由他抓着了。
“今天辛德太太来过了?”他跟她两人一起走在长廊,后面跟着下属和侍从。除了脚步声,整个德林苑静悄悄的。
第194章 宫池若的命令()
“嗯,说了些话。不久前刚走。”宫初漓想起那位太太的唇边一直未谢的明艳笑意,告诉他道,“她是个很漂亮的人。”
宫池若不置可否,“是吗?”他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要跟她在一起久了,才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初漓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们说话都这么让人费解?”
宫池若不答,转移她的注意力,“好了,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
“你想吃什么呢?我跟你一样的。”
宫池若听罢勾唇,捏着她的手紧了紧。
德林苑的厨师很高级,做出了一桌好菜。宫池若每样菜只是浅尝辄止,他的口味更加偏重东方。一些西式菜色他吃得很少。初漓握着筷子,洁白的餐盘里都是他挑选的食物。可就算宫池若再如何想将她养得白胖一点,初漓仍旧吃不完一碗饭。
她的胃口是越来越小了。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与现在一样吃得很少。初漓看了一眼宫池若,他已经放下了筷子,她看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些什么。初漓赶紧又吃了一口米饭,这是泰国香米,口感很好。咽下这一口后,她也随之放下了筷子。
“饱了?”
“嗯。”她看到他皱起眉道,“吃得太少了。”
“我吃不下了。”
宫池若拿起勺子,前倾着给她又盛了一碗鱼汤。雪白的汤汁,飘着几瓣翠绿的提香叶片,闻着很香。初漓接过来一摸,还是滚烫的,因为一直开着小火温着。
她甚为乖巧,静静地喝掉了这一碗鱼汤。
“你得多吃一点,食量太小,营养会跟不上。”她一抬头,宫池若单手撑在桌上,一直盯着自己。
“我不挑食的,就是没有食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纠结了一会儿,说道,“可能跟我生病有关吧。”
宫池若凝了一下眉,很快又平展,看不出面部这一瞬的变化。初漓继续说,“我以前到底生了什么病呀?好多事情不记得,好多人也不记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说完仔细观察宫池若的表情,他的侧脸在灯下宛若精雕细琢,可这张美丽至极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异样。
初漓有些失望,为什么他们都要瞒着她呢,她生了什么病连自己都没有权利知晓吗。
这时前厅里的侍从送来了茶水,景德镇青花的瓷杯,茶水袅袅热气升腾到空气中,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初漓收回视线,接过了瓷杯,里面浮着一颗鲜红的干枣子。
宫池若喝了口茶,眼神淡淡地看着他,隔了一层水汽,他的面容有些依稀难辨,初漓都看不清他的眼睛了。她觉得这一刻太静了,她不由地朝他那边靠了靠。
“你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事情记不起来也罢,你该看的是现在。”他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黑发雪肤的女孩子,静静的黑眼珠,沉默地像橱柜里的娃娃。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初漓,以后不许再提。”他加重了声音,迫使她抬头和铭记,“也不许对其他人说起。”
第195章 我只是太想她了()
“能够做到吗?”
初漓怔怔地看着他,他的面容是她曾见过的压迫和冰冷,便将到嘴边的疑问给收回去了,她摇摇头,“我再也不说这件事了。”
他的面色才平缓下来,甚至恢复了一些笑意,可以说是古时候的倾国倾城,他赞许一声,“乖女孩。”
当夜宫楠木在那块自古以来便混乱血腥的边境之地执行任务时,接到了来自他主子的讯息。他的声音一如以往的低沉冷漠,“那种药的副作用如何?”
宫楠木一听就知道他在问什么了,他身处的这片丛林现下血流成河,枪声不止不休,他在蔽身地回答道,“她体质特殊,暂时还不明显。”
那一头没了声音,宫池若以为他切断了信号,他那一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守好你的嘴。”
他的回答永远只有那个字,“是。”
大陆已是寒冬腊月。
骆杰觉得寒洛宸近来是越来越古怪了。他像是从蓝清川那件事中恢复了过来,又好像一直深陷其中。这样的感觉很怪异,他还是照常生活,但很少踏足学院了,很长时间牵着派特出去散步,连狗都觉得比人要活跃。
派特这只蠢狗,不会察言观色,只会撒欢乱跑。寒洛宸不会当铲屎官,这种累活都是骆杰这个倒霉蛋在做。
骆杰任劳任怨,他现在觉得,只要他愿意出来活动活动都让自己觉得松了口气,但他出去走的话他又很不放心,所以西林这边如今最常出现的就是两个人,外加一只哈士奇。
说寒洛宸古怪不是没有原因的,骆杰见他成天出去乱逛一通,像以往一样疯玩,几个关系混得很不错的成天跟着他的都要举手投降了,叫苦不迭,告诉骆杰最多的字眼就是“寒疯子”。换了骆杰亲自盯他,然后便看见了他那偏执又可怜的发小守去了蓝清川的家门旁。他长久站着,后来还不满意,干脆爬了栏杆跳了进去。他那一身羽绒服被勾了一大块,撕拉一声扯出了一长串的白色绒毛,他也不自知,眼睛抬着就往门廊那边走。
这里是蓝清川以前的住处了,主人都不在了,房子自然也空了。骆杰看到此,心里总是觉得伤感,他也不愿意相信那女孩子就这样去了,当初音容笑貌依旧历历在目。他是不能够伤感的,他伤感了,寒洛宸就没救了。
他眼瞅着寒三砸碎了别墅西侧的窗户,玻璃撒了一地,他一弯身就要钻过去。骆杰心里一跳,微微有些发苦。
“你干什么,那都是碎玻璃,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寒洛宸理也不理他一下,又踏碎了一片玻璃,正好伸了一条腿进去。
“你真的是疯了。”他扯住他的手臂,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我帮你要钥匙去,你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给你开门。”
他不知他听进去了没有,动作是慢下来了,他整个人顺着落地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