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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名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把刀支在地上。
“呼!”一个黑影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立在南宫名右前方,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那是一块残破的弧形石碑,有将近两米高,从左右朝中间凹。石碑上密密麻麻刻满怪异的文字符号,在石碑的凹面,从上到下伸出两列石刻的手掌,长相各异,有长爪子的,有只有三根手指的,有长毛的,批鳞甲的……似乎是不同生物的手,有的已经缺失,留在原位一个手腕断面。
虞爱看到怪异的石碑倒吸了一口冷气。
“御灵柩!”
南宫名听到虞爱这样说。
“把断月放到石手中间。”虞爱突然说,“快!”
南宫名将信将疑地按照虞爱说的做,断月一放进两列手掌中间,石刻的手掌忽然动了起来,自下而上从左右两边把断月握在手里,只留下一个刀把露在外面。
南宫名目瞪口呆地送开刀把,往后退,碰到虞爱也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从两列手掌排列的长度来看,断月刀身原本的长度至少有一米五,是一把巨刃,断去的部分占有全长的三分之一,所以现在最下面的几只石手只是握着空荡荡的空气。
就在这时,石碑一下子带着断月缩进了地下,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南宫名反应过来想要过去把断月拿回来时,地面上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地砖还是那几块地砖,御灵柩就像从异世界窜出来似的。
南宫名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害怕地回过头,看到虞爱的眼角滑落一丝泪水。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都哭了!】
南宫名像亲眼看到了死讯。虞爱大步走过来,南宫名赶紧往后躲,虞爱步步紧逼,南宫名一直退到护栏边上,不能再退了,后面就什么也没有,再退就得从楼上跳下去。
虞爱已经来到南宫名面前,南宫名眼睛紧闭,横竖都是一死,与其窝囊的自杀,不如在反抗中战死。
南宫名感觉身体被一把用力勒住,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南宫名惊讶地睁开眼睛,发现虞爱正抱着自己。
【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行刑前的道别吗?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甘心死去。】
“终于找到了。”南宫名听到虞爱说,声音沙哑,她好像在哭,“连城。”
【连城?】
“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下,我姓南宫,单名一个‘名’字。”
“我就知道的,连城。”
【完全没听进去,就算祭拜也得先把名字搞对吧?】
南宫名刚要吐槽,后脖颈受了狠狠一击,视线顿时昏暗了过去,远处的天空正显现出鱼肚白……
【果然,女人都是骗人的……】
“铃铃铃铃铃铃……”
南宫名伸手摸到闹钟,轻轻一击,闹钟停了。
片刻寂静。
南宫名猛地坐起来。
手!脚!都还在……脑袋,完整的,看来没有跳楼。肚子!肚子上有个洞!等一下那是肚脐眼,这边还有道伤疤,这是上次的……
南宫名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又仔细照了镜子,最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坐回床上。谢天谢地,该有的器官都没有缺。
清晨金黄的阳光正从外面射进来。
南宫名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能活着看到阳光是多么幸福的事。南宫名站到窗前,任由阳光洒在身上,用皮肤感受阳光的暖暖的温度。
门受到一阵撞击,美艳姑妈在外面大喊让南宫名下去厨房做早餐。
还有熟悉的呼唤……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南宫名心旷神怡地用平日里一直在用的廉价牙膏刷牙,用快掉完毛的毛巾洗脸,穿戴整齐,下楼一进到厨房就接受美艳姑妈令人怀念的臭骂,被吆喝去削土豆皮。
美艳姑妈今早心情很不好,一方面是昨天的气还没消,另一方面是不管她怎么骂南宫名都没有往日应该有的那种爽快感。她听到南宫名一边削土豆皮一边哼歌,于是喝令他不许哼,他立刻不哼了,但美艳姑妈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南宫名正面带微笑地削土豆皮,好像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美艳姑妈始终没搞明白哪里出问题,心情越来越烦躁,切菜时把垫板敲得“噔噔”响。
一阵轮子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美艳姑妈回过头,看到新房客正拖着行李箱走进院子里,脸上立刻挤出笑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迎了出去。
“哎呀,这么早就来了,吃早饭了没有?没吃的话一起过来吃吧。”大嗓门的美艳姑妈热情地说。
“吃过了,谢谢阿姨。”新房客甜甜地说。
南宫名背对着门口,听新房客的声音像是个年轻女性,而且还有点耳熟。
南宫名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外衣的女生正站在院子里,脑袋罩在外衣的兜帽下,脸上戴着太阳镜,旁边拖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
即使她整个人笼罩在房子的阴影里,南宫名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美好的一切破碎了,拿土豆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起来。
虞爱摘下太阳眼镜,意味深长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南宫名,然后亲热地对美艳姑妈说:
“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第三十六章 鬼蛮子()
“唉……”
于甜夏一边洗碗,一边好奇地看着旁边的南宫名。从南宫名从一个小时前到现在一直坐在这边一会儿望着夕阳一会儿看着脚下长吁短叹。
“怎么了?”于甜夏问。
南宫名哭着脸,摇摇头,用行为告诉于甜夏:一言难尽。
“你来这里干什么?”南宫名压低声音问道,手里提着虞爱的行李上楼梯。
“监视你呗。”虞爱轻描淡写地回答。
“监视我?”南宫名抢到虞爱前头,堵住虞爱的路,“为什么监视我?”
“你是断月新一任的主人啊。”
“断月!……”
“你们吵什么?”姑父从书房里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探出头不满地说。
“叔叔好!”虞爱大声地打招呼,姑父盯着虞爱的脸看了一会儿,大概实在想不起来是谁,只好挤出友好的笑容点点头,又缩回书房里。
南宫名嘴上虞爱的步伐,接着说:“断月不是被那个什么御灵柩拿走了吗?”
“那就对啊。”
“啊?”
虞爱忽然回过头弯下腰,脸和南宫名只有几厘米之隔,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脸。南宫名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只有断月的主人才能召唤出刀鞘御灵柩,你现在虽然还不能灵活运用断月,但是你能把断月归鞘就证明你确确实实是断月的主人。也只有你能够再次拔出断月,如果你死了,断月就永远留在了绝境。”虞爱笑眯眯地看着台阶下的南宫名,“那我不是亏了?”
“可是……”
虞爱走进了三楼的客厅,南宫名提着行李箱急忙追了上去。
南宫名这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姑妈他们能看得到你?”南宫名上下打量着虞爱,地面上有虞爱的影子。
虞爱原地华丽地转了个身,说:“因为……我很特殊!”
虞爱夺过南宫名手中的行李箱,走进原本是二表哥的房间,显然她之前已经来过了。
“我要休息了,天黑之前不要吵我。”虞爱说完把门重重关上。
“天黑后我也不想见你!”南宫名冲着空气吼道,把路边的行人吓了一跳,一想到早上发生的事南宫名便控制不住自己,无名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于甜夏担忧地盯着他看。
南宫名猛地站起来,夕阳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于甜夏看着他的背影,视死如归的悲壮感喷薄而出。
【来就来吧,谁怕谁!】
南宫名大步朝姑妈家走去,留下于甜夏满脸郁闷地待在原地。
黄昏,明暗不分、泾渭不明,即使有魔物擦肩而过,你也无法区分它是否为人,古人故称此天色将暗未暗之时为“逢魔时刻”。
南宫名站在空无一人的小街道中央,身体完全笼罩在房屋诡异拉长的阴影里,最后的一抹余晖在数十米外的黑暗尽头。
身体因为恐惧而不能动弹,后背被冷汗湿了一大片,从身后吹来轻柔的风,全身上下顿时像掉进了冰窟窿,冰冷无比。
过了好半天,南宫名才回过神来,发现双脚僵硬,手在不住的颤抖。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南宫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右手中指指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