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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想走,北离轻鸾一柄软剑直逼申屠谷的咽喉:“你来得正好,我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申屠谷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北离轻鸾的长剑:“十六年前我能轻而易举的废了楼寇一双腿,十六年后我又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机关悉数破尽,小娃娃,你认为自己能打赢我?”
原来他是师父的仇人。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拔出发簪上前对着申屠谷心口就扎了下去。
申屠谷依然带着笑,问我:“小妮子,我与你有仇吗?”
我惊恐的松手。退后两步:“以前没有,现在有。”
申屠谷拔出发簪,在衣服上擦了擦后递还给我:“小妮子,你倒是说说,为何以前没有现在有,莫非你这小妮子还记仇?我这不是报恩来了?”
我冷笑一声:“你真的想报恩?”
申屠谷一手握着北离轻鸾的剑,一手捋了捋胡须:“那是自然,我申屠谷一生杀戮无数,但对于恩人,绝无坏心。”
我伸手夺过北离轻鸾手中的剑柄,将长剑横亘在他脖颈前:“那好,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的命,你不是要报恩吗?自刎吧。”
申屠谷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我:“你这小妮子心太坏,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这个老人家呢,我要是自刎了,好多老家伙都要早死几年,为了他们能长寿百岁,我得好好活着,小妮子,你懂不懂?”
这算哪门子理论,我收了手中的剑,牵着北离轻鸾的手转身就走:“毫无诚意,呸。”
北离轻鸾都被我镇住了,我尴尬的解释:“你都认识我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我就是个乡野村姑的习性,对他这种坏人,淑女不起来。”
北离轻鸾摸了摸我的额头:“你跟他很熟吗?”
申屠谷拦在我们面前,笑脸相迎:“熟,我跟她很熟,我跟你也很熟,想当年若不是西陵玥贪慕虚荣,我现在可就是你们的太师爷了。”
一段陈年往事。在他嘴里说出来仿佛云淡风轻。
北离轻鸾愤怒的上前掐他的脖子:“不许诬蔑太师娘。”
申屠谷指了指北离轻鸾的手:“小娃娃,别看你长这么大个儿,论武功你或许能打赢我,但是论心机和智谋,你还太嫩,我答应过西陵玥这个老婆子,绝不伤害任何一个她想保护的人,所以你放心,我来就是想看看我的小恩人,别无他意。”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你看到了,我毫发无损,你可以走了。”
申屠谷再次挡住我:“问你件事?”
我不耐烦的哼一声:“问。”
他拿了小六佩剑上的花篮结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六的姑娘?”
小六消失的这几日,我们都认为她是下山去找茶白了,因师父要从绝色山庄回到竹云之端来,茶白奉命去接,也是念及竹云之端是个十足的安全之地,茶白才能安心。
“小六在你手上?你快放了她。”
我激动上前,被北离轻鸾抱住,指着后溪下那片竹林说:“你看那儿。”
我顺着北离轻鸾手指的方向望去,小六被高高吊在几根竹子捆绑的半空中,小六曾说,每年的武林比武,茶白均是第一剑客。作为茶白最得意的女弟子,小六的武功造诣绝非等闲之辈就可轻易拿下的。
我傻傻以为申屠谷就是个双手双脚都已残废的老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申屠谷,你快放了小六。”
我疾走两步,北离轻鸾拦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申屠谷武功极高尚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是个制毒的高手,且心狠手辣。”
我昂头看他:“你打得过他吗?”
北离轻鸾低声说:“我打不过他,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毒,但是,你打得过他。”
我瞬间蔫了:“可我不会武功。”
那申屠谷凑了过来:“小两口别光顾着说悄悄话,大点声,我老了耳朵有点背,小妮子,你是不是想学武功,我教你。“
看他那拍胸脯的架势,一点也不避讳。
我冷眼瞧着他:“你不怕我学了本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给我师父报仇。”
申屠谷摸着胡须哈哈大笑:“你要是肯认我为师,我就帮你把那个小娃娃救下来,在你拒绝我之前,你先看看你身边的如意小郎君,他可是西陵玥亲手教出来的武林高手,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
我把目光转向北离轻鸾,他面无表情的回了我一句:“我答应过太师娘,任何时候都不能亲自动手取他狗命。”
申屠谷面带喜色:“所以说,那老婆子对我还是有情有义的,只是呀,可惜了。”
北离轻鸾再次盛怒,掐住他咽喉:“我不杀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肆意的侮辱太师娘,就算二十六年前的事情重来一次,就算你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太师娘依然不会跟你走。”
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俩,申屠谷的笑容立即褪去了,将目光转向被吊在竹林上的小六:“她掉入了楼寇的阵法里,并非被我挟持,我是来确认恩人是否无恙的,也请你告诉楼寇,赶紧把回光阵撤了吧,太扎眼,我已经替他解决了那个方向来的杀手,就当给他残废的双腿赔罪,告辞。”
等申屠谷消失在我们眼前,我才晃了晃北离轻鸾呆滞的目光:“庄主。他说的那个方向,是哪个方向?”
北离轻鸾语气冰冷:“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便飞身而下,轻松的将小六从阵法里救出。
被饿了几天的小六早已昏厥,善娘细心照顾了她一夜,才将她的身子调养好。
小六生龙活虎的第一件事就是控诉北离轻鸾,向来爱笑的她抱着我的胳膊大哭:“主子真是个白眼狼啊,我打七岁开始成为他的死士,从此勤学苦练就为了保护他,谁料到他有了你之后,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我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善娘又过来揪她耳朵:“要说你吃她的醋,老娘我第一个不信。”
小六红着眼眶十分委屈:“原本是不吃的,但我被挂在那竹子上好几天,天气又好的出奇,连雨水都没得,我都快饿疯了,好不容易看到主子到了荒坡,我使了吃奶的力气喊他救我,他竟然没听到。”
说完还不忘泪眼婆娑的回过头看着我强调:“就算他是病秧子,可他也是剑侠三公子里排名仅次于我师父的啊,我敢打赌。要是你在百米之外遇到危险,只需咳嗽两声他就会立马赶到。”
善娘仰头大笑:“原来如此,那你看到庄主在荒坡做什么了?”
小六哽咽着答:“光顾着闭着眼喊救命了,哪顾得上他忙啥,等我眼一闭,再一睁,善姐姐,还是你对我好,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就来了。”
善娘摸摸小六的脑瓜儿:“是吧,关键时候还是老娘疼你吧?”
小六扑簌扑簌的掉着泪点着头,又可怜兮兮的摇头:“不对。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我都消失多少天了,都没人找找我,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我只要消失半天,师父就会漫山遍野的找我,只有师父疼我。”
然后这丫头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我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再哭的话你的眼泪就会淹了你师父漫山遍野找你的足迹,我听说再过两日你师父就回来了,要不你再去树上挂两天?”
小六接过我手中的帕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指责我:“你看看你,虽说你是主子,我是丫鬟,但人家不都说主子是最心疼丫鬟的吗?你一点都不疼我,还笑话我。”
善娘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啪的一下拍了拍桌子:“我终于知道你跟与君小姐为何是死对头了。”
小六立刻止住了哭泣,抬头问:“为何?”
善娘一脸认真的说:“因为你们撒娇的方式不同,与君小姐一撒娇,就会拉着茶白公子的衣袖娇滴滴的服软,茶白哥哥我错了,茶白哥哥我要学练剑,茶白哥哥我今天做的桃花饼好好吃哦,茶白哥哥你累不累?”
善娘模仿完之后立刻变了张脸:“而你撒娇的时候永远都在哭,师父,我把你送给我的木剑给折断了,师父,我好饿,晚上挨罚没吃饱,师父,你是不是很讨厌爱哭的小孩?”
我被善娘逗乐了,笑的直不起腰来,小六闪烁着天真的双眼:“有吗?我有这么爱哭鼻子吗?那西陵与君有什么好?不就是会做桃花饼吗?有啥了不起的,改明儿我也学,肯定做的比她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