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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了啊小姐？那小姐……呜呜您还认识奴婢吗？奴婢是芳菲啊！”芳菲急匆匆的说道，离了小凳子，“噗通”一下就给楚灵汐跪下来了，眼泪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来了。
楚灵汐顿时：“……”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别哭啊！”楚灵汐相当的头疼，“我当然知道你是芳菲，哭什么呢！”
芳菲一边擦眼泪，一边吸了吸鼻子，哭得惨兮兮的唤道：“小姐……”
芳菲这么能哭，连一旁的莞莞都吓得抖了一下，险些从桌子上滚了下去。
“行了，眼泪擦擦，别哭了啊……你哭成这样，我还怎么问问题？”楚灵汐拧眉，颇为嫌弃的说道。
芳菲抬袖擦眼泪，一抽一抽的说道：“小姐您问吧……”
“起来，坐下。”楚灵汐抬手，让她起身。
芳菲扶着双膝起身，坐了下来，哭得太动情，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
楚灵汐看着芳菲，心中也是无语，这丫头也是朵奇葩了……
楚灵汐便是说道：“那次从焚心谷归来之后，因为受了重伤，故而忘了过去。这事芳华知道，她许是怕你忧心，便是没有告诉你。”
芳菲一听，眼泪又是忍不住的狂涌而至：“端王和三小姐真的是太心狠了……”
又来了！
“收收你的眼泪，多大点事啊，哭什么！”楚灵汐实在是服了芳菲。
芳菲一边哭一边道：“小姐，这么大的事还能是小事吗？您的心可真是宽……”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楚灵汐哭笑不得，便道，“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我这还没开始问，你哭个不停的，我怎么问？”
芳菲一听，马上不哭了，赶紧的擦去眼泪，吸吸鼻子对楚灵汐道：“小姐您问吧，我不哭了。”
楚灵汐点头，道：“你是三年前才跟的我，是吧？”
芳菲立马点头，对楚灵汐说道：“奴婢原是尚书府里的低等下人，三年前，小姐回楚府却被赶去了乡下农庄，奴婢也是那个时候犯了错，被夫人发配到农庄，跟了小姐，那会儿小姐身边只有芳华姐姐一人。”
“也就是说，我是怎么回了楚府又是怎么被赶到农庄来，你是不知道了？”楚灵汐问道。
芳菲点头道：“对，奴婢只是听府里人说小姐是……是命中带煞……奴婢刚见到小姐的时候，也被小姐吓坏了……”
芳菲说着，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弱，有些局促不安。
“被我吓坏？为何？”楚灵汐笑问。
芳菲揪了揪腿面的衣裳，小心的说道：“奴婢刚来农庄的时候，就被小姐您吓晕了……”
第304章 三年前的她（1）（）
那是三年前。
那时候芳菲还不叫芳菲，叫二丫。
当时她哭哭啼啼的来了乡下农庄，刚进庄子里的时候，先是见到了一脸冷漠的芳华，她吓得眼泪都忘记掉了。
芳华抱着剑冷冷的说道：“小姐在屋里，进去拜见吧！”
她看着一脸冷漠的芳华，心中突突的跳，害怕极了。
虽然她知道，这是个不受宠的小姐，可还没见到人，却先被小姐身边的侍女吓坏了。
她硬着头皮，敲门进了小姐所在的屋里，当时，小姐穿的一身白衣，从背后看，她直接看痴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背影，好似人世间一切的美好都凝聚了。
“奴婢见过小姐。”她恭敬的行礼。
然后，小姐转身了，回头看向她。
她本来哭得还没缓过神来，又被芳华吓了一场，后来骤然又见到了一张吓死人的脸。
那张脸，好似镀了一层黑粉，颜色很是骇人。其中半张脸更是犹如黑炭，上面还有纵横交错红痕。
猛然一看，狰狞可怖，好似一张鬼脸。
她一下子就被吓晕了。
待她醒来，再见小姐，她更是吓得发抖。
而那时候，小姐已经蒙上了面纱，遮住了那张吓人的脸。
当小姐没有露出那样恐怖的容貌的时候，她又觉得小姐好美，尤其小姐的眼睛，带着几分笑意，清澈迷人，却像是看穿一切一般。
芳华当时也在屋里，她抱着剑，冷冷的站在一旁。
她当时就又要被吓得抹眼泪了……
“你别怕。”这是小姐说的第一句话。
她低着头，不敢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小姐问。
“回小姐……奴婢二……二丫……”她恐慌的回道。
“这名字也太随意了，往后你叫芳菲，她是芳华，你既然来了这里，就听她的安排。”
“是……奴婢谢小姐赐名。”
芳菲当时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先前的恐惧在这一刻慢慢消散了，第一次，有人给她赐名。
芳菲……
好美的名字。
芳菲回想起当年的事，便是将当时的情形一一说给楚灵汐听。
楚灵汐笑道：“原来那会儿我真的那么吓人……”
芳菲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的笑道：“其实小姐当年也没多吓人，只是奴婢比较胆小。后来奴婢才知道，小姐是因为毒素未清，现在不就好了吗？”
楚灵汐点头：“按你的说法，我那时的性子和现在没太大差别是吧？”
芳菲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是啊，奴婢开始认识的小姐，就是这般，肆意张扬，做事全凭喜好，但是楚家来人的时候，小姐您又会装得特别可怜……”
“这么说来，我还挺厉害的啊？”楚灵汐失笑。
所以，她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是各种装，对楚家肯定也是别有所图的。
芳菲想起那时候的小姐，也觉得非常开心，可后来……
“可是我来了过后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小姐您就变了……”芳菲蹙眉，十分难过的叹息道。
“变了？变得如何？”楚灵汐不动声色的问道。
第305章 三年前的她（2）（）
“那年夏天，小姐许奴婢回乡小住，待奴婢回来的时候，小姐您就不理会奴婢了。”芳菲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理会你？”楚灵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似是在思索什么。
芳菲点头道：“是呢！小姐你现在既然问，奴婢当然有什么说什么。奴婢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奴婢那次回来过后，就觉得小姐您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具体哪些方面变了？”楚灵汐笑问。
“最开始你爱笑爱闹，哪怕是在乡下农庄，也活得肆意得很。奴婢见你的机会不多，可每次看见你，都觉得你过得很开心。那样的情绪，很能感染人。”芳菲感慨不已。
“你见我的机会不多是什么意思？”楚灵汐纳闷的问道。
“因为小姐您不喜欢别人吵你，随意你和芳华姐姐不叫奴婢，奴婢可不敢到你跟前。芳华姐姐特地叮嘱过奴婢，让奴婢没事的时候不要去前院。”芳菲道，“可是后来……就是四个月后，小姐您突然就变得不爱说话了，成日的呆在屋里，哪里都不去了，芳华姐姐就让奴婢天天守着小姐您……”
楚灵汐眸色微闪，心中有了几分思量。
一个人好端端的变了那么多，那是什么缘故？
“这几年来，小姐您一直都是深居简出，也不开口说话。三小姐来过几次，可不管她说什么，您都一声不吭，三小姐一度以为您是不会说话的。再后来，就出了那件事……可万幸的是，因祸得福，您再也没有忍让了，这和从前的你一样，才是真实的你。”芳菲说到这里，又是忍不住抹着眼泪。
楚灵汐听着芳菲的话，又问道：“这几年里，芳华在做什么？”
“芳华姐姐？”芳菲细想了下，“芳华姐姐时常不在庄子里，她就是吩咐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那段时间，芳华姐姐来去匆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奴婢想，芳华姐姐估计是也是看小姐您意志消沉，正想办法帮你呢！”
“是吗？”楚灵汐笑了笑。
芳菲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可只凭着这么多，她心中便生出了一千一万个猜测。
芳菲倒不觉有什么可疑，她只道：“小姐，是奴婢没什么用，帮不了小姐什么。不像芳华姐姐，她本事大，还有修为，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有她保护小姐，小姐才能平安无事，很多事，她不说，可奴婢都知道。她是真心关心小姐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
“行了，我知道了。”楚灵汐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