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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略点头。
不多时,一份合乎他胃口的关东煮放在他面前。
女子坐在他面前,温柔的笑道:“忍足君啊,我明日要跟随哥哥去九州了,所以你以后吃不到了我做的关东煮,不过还是希望我们有朝一日能见面,记住我叫秋水镜。”
他不发一言的吃关东煮,吃完后,他起身离去,他想既然能见面,有些话明日再说吧。
他回到家什么都没收拾,他的父亲已为他准备好,他却一眼也不瞧。
他去了九州,他并未遇见秋水镜,他踏山踏水踏浮世几重只怕停下脚步就会错开了她,他却再无听见她的消息,只闻那代号为罂粟的间谍不断杀死九州军阀,而每一个死去的军阀往往在他上一个离去的地方。
他最终歇了心思,这世间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太难了。
不断有人问他从哪里来,他从不回答。
有人说这世界很小很小,不过是几天时光就会从东边到西边,他却觉得世界那么大,不然他为什么总是遇不见她。
她离他有多远,这浮世便有多大。
纵他会梦见他,梦里那句说不出口的话反反复复的问,说到底不过是寻求一句是耶非耶的问答。
他终见着她,她在上海,跟在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身边。
那男人问她:“水镜,这位是。”
她道:“这位是我在大和读书时认识的学长,他对我很好。”
他只是笑起来,笑意从来达不到眼底,纵使笑着仔细看也能看出他的寂寞。
任她说吧,他不反对,再也没什么好在乎。
夜里,他被那个男人留在他家里。
她站在月光下,虔诚如信徒,月纱披肩,她将一切和盘托出。
她是罂粟,那个他大姐手下最厉害的间谍,她在樱花树下初遇他时也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他想起每一次相见,他在想是不是都只是为了任务而已,他笑了起来,若有神灵定会知他将灵魂卖给恶魔。
这世上他不曾痛快,又何需别人痛快,他已不想再忍。
他听见自己温柔的劝慰,他如同每一个正常的男人追求心爱的女人一般追求她,只是越发细心,他本就是只要想就能做到最好的人。
他看着她对他的眷恋越发的深切,他笑得越发真心,真心的不屑。
真贱啊,这女人,他如是想,这世上的女人果然都是如此贱,只需要给些无足轻重的东西便足够让她们深信你是爱着她的。
她们会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一如他母亲为了父亲会离开九州富裕生活到大阪成为一群孩子的继母,为了讨父亲欢心,从不肯对他关心一点,只怕父亲会不再喜欢她。
而她,只要给她一点儿甜头,什么都会不管不顾的说出来。
他许她妻子之位,取名为忍足樱子,她无比高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他一如每一个汲汲于名利的每一个男人一样算计,纵使他成了忍足家少主,只待战后便会成为家主,已继承大佐之职也挽救不了他心中日益加深的破坏欲。
因为空虚,因为寂寞,所以想杀人。
她与那个曾以为是男人的女人困在金三角,毒枭提出的条件被他拒绝,他以为不值。
那夜他喝了一夜清酒,醉时穿着浪人服挥舞着武士刀将院里的樱花树斩断。
他看着空中皎洁明月,想起她的脸,她温柔的笑,想起那夜她圣洁裸身的在月色下虔诚讲述过往,他想起他为她取名忍足樱子,她怅然又满足,他想她或许早已知道他是骗她的,却心甘情愿。
其实他并未骗她,他曾想有一个家,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他曾以为她会是他的家。
可惜只是曾。
战后,扶桑军全部撤回扶桑,他见众士兵兴高采烈的嚷着要回家。
他看着青天白日,终于忍不住一滴泪流下,他的家在何处,原来是她,现在呢?
他开始想她。
原来他,只是在想家。
他签订合约后,留下一笺信,信上的密码是他们最常用的密码。
他说:对不起。
他终究还是无法活在这没有她的世间,他的人生早就没了什么可期待的,除了她,可听闻她的死讯,他再也没了再活下去的理由。
他切腹那刻仿佛看见她站在黄泉路上曼珠沙华间对着他笑,一如当年关东煮前。
大阪的樱花又开了,那年树下的女孩终将不再出现,而有的人此生都将不会出现。
正如落了一地樱花的凋谢美,有人将他此生最辉煌岁月留在岁月里,剩下的时光免不了叫人怀念他。
定数——仇无赦()
定数——仇无赦
仇无赦见上官智时要比她以为的早太多太多,那时她还是个婴儿,而他已经是五六岁大的孩童,整日板着脸像个小大人似的。
他在靖帮里是最小的孩子,而上官智出生后他就不是了,他讨厌别人把他当小孩一样,他生来是要成为主宰的人,如果被别人主宰会让他由衷的不爽,他却无法摆脱,所以对于上官智的出生他充满了好奇与渴望,终于他不是最小的那个。
他看着在襁褓里的她,他十分嫌恶的想,跟个瘦猴子似的,真丑,可他还是每天都会去看她。
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小小的手脚肉嘟嘟的,他想如果以后她也这么胖谁敢要她,到时候他要她吧,反正他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个不知名的人说的话很对,谁都会离开他,只有一开始就被养在他身边的她会陪着他,如果成了夫妻,想来她便不会那样离开。
可是她还是走了,听说,听说什么呢,谣言总是那么多,他早不当回事。
成长路上,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还有什么会比打破一直以来坚信的事更痛苦的存在。
男人站在他面前说:“你是我的儿子。”
他只是冷静道:“走吧,去做dna鉴定。”
结果正如那个男人所说,他静静的听着男人讲过去的事。
他的妻子被巧取豪夺成了别人的妻子,儿子也成了别人的儿子,为了补偿他一定要让仇父一无所有。
他静静听着,并不说话,他派去人调查,得到最后结果,一个不爱自己妻子只会利用他人的人最后也一定会众叛亲离的,他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踌躇满志的模样,他心中暗笑,期待着男人得知最后真相的快感。
那样的快感也在他看着上官智越长越好看时出现过,他所决定的妻子人选他很满意。
在她十二岁,他十八岁时,本应该相见的日子,她却没出现,他看着照片中的她,即便身处阳光下她脸上也有化不开的愁绪,他不懂她在愁什么。
他密切看着上官智来平日里的一切,看见了一本她总是在翻阅的书,于是有人去一张张复印下来。
他翻阅开时,他想他明白了她为何总是在惆怅。
原来她只是在避免那样的结局,一本堪称预言的,一本荒唐到让人怀疑真实的,他在想那个人真像啊,里那个与他同名同姓的人连脾气都一样,只是他无法理解他那么喜爱上官智的心怎么会随欧阳的出现而变化。
上官智不愿重蹈复辙,所以不肯再见他,如果她心中有太多不确定,就让他来斩除她的不自信。
即便他真实所在的世界是一本,那又怎样,如果上官智能够一直在他身边,一切都会没关系。
他在书里始终不信她,她靠近他,他却怀疑是别有用心,不肯去相信有人全心全意爱他,于是他失去了这世上最后一个爱他的人。
仇爹爱他,只是因为他是仇妈的儿子,有时候父母太爱彼此便是一个错。
他的亲生父亲亦爱他,爱的却是能透过他得到的权势。
欧阳爱他,但她更爱自己,每一个女强人总是要爱自己多一些,这本来没什么错,如果他是内心温暖的男人就再好不过,可惜他内心是黑洞,光线声音皆会消失的黑洞,光亮照不进来。
唯有上官智爱他,毫无保留,她本来有机会的,可是他内心的黑洞太大太大,而她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女孩子,尽管会玩儿枪搞些小阴谋,却再单纯不过。
不仅仅是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往往大多数的可恨之人亦有可悲之处。
上官智的存在,于他是玩具,亦是他最后一点儿不肯泯灭的良知。
他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爱,又不敢去爱,宁肯将自己伤得遍地鳞伤。
也许书里他并不是不爱她,至少,她被分尸弄去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