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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来你做法医的也抽烟啊！”赵玉为了表示歉意，赶紧帮人家捂着打火机，助其顺利点燃烟卷。
二人移步到了走廊深处，高发财用力地吸了几口烟，这才说道：“没办法……你也看到了，这工作有多熬人！唉！岁数大了，不抽几口盯不住了……”
“你刚才说有事找我？怎么样，有新情况吗？”赵玉忙问。
“嗯……张培培分析得不错！”高发财严肃地凝眉言道，“那些尸体没有滋生细菌，所以一直没有腐烂！”
“哦……那看明白了吗？是不是有人做了防腐处理？”
“看不出来……”高发财叹一口气，说道，“我们解剖之后，在尸体内脏器官和皮肤下层之中，发现了一种蜡状物质，经过检测，那是一种皂化脂肪，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尸蜡！”
“尸蜡？”赵玉不解，“这有什么讲究吗？”
“尸蜡多产生于浸泡水中的尸体，或是埋在水分充足的土壤中的尸体，从理论上讲，像干燥的悬棺这类，是不会产生尸蜡的！”高发财解释道，“所以，我们目前只能得出两种结论：
“一，尸体被人做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防腐处理；二，悬棺本身存在一种不为人知的防腐功能，放在悬棺里的尸体，会被抑制细菌滋生，保持尸体的完好性。”
“你用了两个‘不为人知’啊！”赵玉摇头，“我没想到，你们这些顶尖的专家都来了，竟然还会用‘不为人知’这个词！”
“赵玉啊，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科学目前还无法研究透的！”高发财解释道，“就拿悬棺为例，我们至今也无法确切地解释，古人到底是如何把沉重的悬棺放置在悬崖上，并且维持上千年的！
“古人的智慧，有时候远超我们的想象啊！”
“你这么强调古人的智慧，”赵玉说道，“也就是排除了第一种可能了？罪犯并没有给尸体做防腐处理了？”
“对！”高发财坦言道，“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当尸体离开悬棺之后，发生了明显的变质！如果是人为处理过的尸体，自然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另外，尸体没有人为处理过的痕迹，而且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防腐技术，也达不到我们看到的这种效果！
“我想……关于这一点，你应该不感到陌生吧？无头女尸案的李飞可是你亲手抓住的！”
“嗯……的确……”赵玉想起，当初的李飞是用了非常复杂的工艺，才能使尸体保持不腐的。
“对了！”高发财又道，“并不是每一具尸体全都出现了尸蜡，5号和6号女尸完全没有，1号到4号的较少，而7号女尸的尸蜡最多最明显！”
“尸蜡越多，就说明尸体放进去的越早吗？”赵玉问。
“从理论上讲，是这样的！但是……因为我们的对悬棺的研究纯属空白，不能百分百保证啊！”高发财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赵玉沉思了片刻，把刚才高发财的话又消化了一下，这才转移话题，对他说道，“嗯，老高啊，还有一件事得问问你！张培培和我们曾可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原来，赵玉早就把曾可的事放在心上，很早以前就向高发财询问过此事。所以，他一早就知道张培培对曾可不冷不热的原因。
“嗯……”高发财说道，“我还没办呢！你不知道吗？我爱人心脏搭桥啊……”
“哦，不好意思，那嫂子没事了吧？”赵玉忙问。
“没事了，手术很顺利！”高发财用力地嘬了口烟，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不能陪在她身边，还是深感不安啊！”
“没事就好！回头，等我回首都，好好请请你们两口子，呵呵……”
“其实，培培本人是没问题的……”高发财又道，“她跟我说过，对你们组的小曾挺有感觉的。但是，她爸妈的反应就强烈一些了！嫌小曾不是首都人，家庭条件也不太好，两家的距离还特别远，存在习俗差异之类的……
“培培是独生女，她爸妈给她取名叫‘陪陪’，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可是呢？小曾得经常跟着特调组全国各地的跑，所以……你懂得了吧？”高发财说道，“换做是你的女儿，你会怎么想呢？”
“我至少会尊重我女儿的选择的！”赵玉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这些客观问题都是瞎扯淡，关键是他们两个人情投意合嘛！”
“行行行！你别着急！”高发财把烟卷掐灭，说道，“其实，她父母还是挺通情达理的，你再给我点儿时间，我再劝劝他们！”
赵玉还想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打开一看，乃是熊文栋队长打过来的。
“喂？赵警官，你在刑警队了没？”熊文栋风风火火地说道，“船夫们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我觉得，我们可能已经找到那艘可疑的船了！”
第1200章 终于出现了！（）
“哎呦，我说怎么听着这么近呢！”
赵玉这里还在跟熊文栋通着电话，可熊文栋却忽然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端，正在朝赵玉招手。
原来，武清县刑警大队统共只是一座二层小楼，解剖室又位于一楼，所以熊文栋一回来，便看到了赵玉与高发财。
于是，他赶紧放下电话，跑到赵玉二人跟前，兴奋地说道：“赵警官，问题的确出在船上！
“刚才船夫那边传来消息，有一位船老大声称，在半个多月之前的一个晚上，他们驾驶的一艘货船，在潘家湾一带的白沙江上被水上巡警拦住了！
“巡警怀疑他们船上藏有违禁品，整整扣留搜查了2个多小时，这才放行的！”
“哦？水上巡警？”赵玉皱眉。
“是啊！”熊文栋说道，“是不是很奇怪？我查了一下，那艘船被水警拦截的时候，正是白朗盗取了苏澜尸体的当晚呢！”
“这……”赵玉有些明白，却又不完全明白。而一旁的高发财却完全听糊涂了。
“如果有缉毒任务，一般都会在行船码头上进行搜查，莫名其妙地在江面上冒出一伙儿水警来，实在令人起疑啊！”熊文栋颇为得意地拍着胸脯说道，“不是我吹，我老熊在武清山警界的朋友最多！
“我已经全都打听过了，缉毒大队那边近期根本就没有什么突查任务，所以那伙人肯定都是假的！”
“哦……”赵玉终于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终于搞清楚，悬棺案的罪犯，为什么不担心被过往的货船发现了！他们早已经对七星悬棺两侧的河段，做了安排！”
“对！潘家湾拐过去就离七星悬棺不远了！”熊文栋说道，“那些假水警肯定和悬棺案的罪犯是一伙儿的！”
“也是！”赵玉点头叹道，“连七星悬棺都敢下手，绝对是大手笔！所以……派人冒充水警，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高法医亦是有所领悟，忙问，“既然这样，罪犯肯定就是利用货船，将尸体放进悬棺的了？那……船呢？找到了吗？”
“找到了！”熊文栋忙点头回答，“当然找到了，不但找到，而且找的真真切切，一清二白的！”
“哦？那还磨蹭什么？快说！”赵玉催促。
“被假水警拦截的那位船老大说，他们的船是逆流而上的，”熊文栋说道，“当水警放行之后，他们继续沿着河道向北开去，而刚开出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艘云海公司的货船，与他们擦肩而过！”
“云海公司？”赵玉重复了一句，感觉好像从哪里听到过这个名词似的。
“船？什么样的船？”高法医忽然来了兴趣。
“我这儿有照片，来……”说着，熊文栋打开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介绍道，“船老大的船上有摄像头，这是当时的视频截图！
“如果咱们猜得全中，那么有问题的，一定就是这艘船了！”
“就是这艘吗？”赵玉看到，图片上的，乃是一艘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货船，而且比自己想象得要小一些，忙问，“这船也没个标志什么的，你们怎知道是什么云海公司的呢？”
“嗯？什么云海公司？”熊文栋挠头回忆了一下，这才恍然说道，“哦……不好意思，说错了，不是云海公司，是云海集团了现在！
“赵警官啊！”他忙指着图片上的货船说道，“您是从北方来的，可能不太清楚，但是云海集团在我们福来省，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嗯，我也听说过！”高法医附和道，“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