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清月的睡颜,胤禛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稍许。
派不该来的人做不该做的事,真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想的。
胤禛把清月抱在怀里坐了一夜。
剧烈的头痛让清月倍感不适,喉咙像要撕裂了,挣扎着爬了起来,桌上有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水灌了进去。
“隔夜的水你也敢喝,忘记你是怎么杀死那个人的吗?”
清月手一松,杯盏掉落。
“给,蜂蜜水。”
“四爷?”
“快喝了。”
“怎么会是您?”
“喝水!”
清月接过胤禛手上的蜂蜜水,喝了两口,才反应过来,是胤禛伺候自己喝水,忙放下,给胤禛谢恩。
胤禛觉得慌乱的清月很真实,这才是真正的她。
“张嘴。”
清月脑袋里有无数的大问号。
“张嘴。”胤禛再次命令。
清月只好张嘴,胤禛用勺开始喂清月,清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含着水,忘记咽了下去。
“喝水也要我帮忙吗?”
胤禛的脸和自己的脸贴的很近,彼此呼吸可闻。
清月一时没忍住,做了喷水龙,冷面王脸上都是蜂蜜水,顺带有点她的精华,胤禛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脸,清月则咬着自己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清月暗自想:会不会被他打死,应该不会,不看僧面看佛面,胤祥的面子是要给的,不过,弄个半残废,清月颤抖了几下。
“真不知道,十三弟喜欢你哪点。”
“有机会我帮您问问。”
胤禛三条线在头上划过,敢跟他这样回话的,也只有清月了。
“看来你恢复的很好。”
清月笑面如花的脸随即转为暗淡,她再也不想提昨天,昨天会是她一生一世的噩梦。
“阿育王杀死了他九十九个兄弟,一朝顿悟,立地成佛。”
“不求立地成佛,我想回头是岸。”
“你回不了头,你回头他们也死了。”
“您经历过杀戮吗?”
“我十七岁时,替皇阿玛巡查山东,山东守军为表忠心,绞了一个匪窝。我踏着山匪尸体,有些还是孩子,甚至是婴孩,我知道那些并不全是盗匪,可我拍着恒统领的肩和他把酒言欢。”
“真不愧冷面王的称号。”
“恒统领是明珠的人,当时索额图还在朝,我为他们讨回公道的话,还要死更多的人。”
“所以呢?保住自己才是最明智的!”
“不,不让杀戮发生才是最明智的。”
胤禛说完,沉静的盯着清月。
以前只能从里了解他,坚韧、勤奋、努力、冷面、狡诈、睚眦必报……如今,倾心交流,才能感受他的睿智与大气。
“对不起。”
“我很好奇,梅双说过,你还没见我前,就对我有爱民如子的评价。”
清月咯噔了一下,真不知道该如何解答这个问题。
“我来自百姓中间,百姓中的议论就知道的多些。百姓心里都有一杆称,称得出是与非,好与坏。”
“你呢?我在你的心里称了几斤几两?”
“您能称起整个江山。”
胤禛莞尔,她是在拍马屁,明明距离很近,可就隔了千山万水,胤禛收回自己的心神。
“自己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谢谢。”
八月十五又要到了,去年的宴席中只少了大哥,今年的宴席中少了二哥和十三弟,皇阿玛下旨,让他不必回京,不单他,在外巡查的五弟,劳军的十四弟都不用回京侍奉。想必皇阿玛怕空出的位置太突兀了,把骨肉惨变的结果掩饰在朝政繁忙的假象中。胤禛躺在躺椅上,细细思量今年中秋如何给康熙送礼,既要贴心,又不能让他伤心。
“爷,清月姑娘的书信。”
“书信?出了什么大事?童凌那边顺利吗?”
“京中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按姑娘的安排,童凌拜到了漕帮门下,自己拢了一个码头,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三两年时间,就能升为一堂堂主。”
胤禛快速的撕开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话:陈氏甚得宠。
要我拍陈氏的马屁?胤禛不解。
“是童凌亲自交予你的?”
“是。”
“中间有无差池?”
“绝没有。”
胤禛思考了一下,吩咐头陀,密查下陈氏得宠的原因。
消息传来,陈氏得宠缘由是怀孕,胤禛百思不得其解,清月要表明什么。皇阿玛在子嗣上欣欣向荣,多一个孩子,两个孩子对于他来说,没什么特别的,陈氏怀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长大,也是不确定的,花太多的心思好像无意。况且,自己该送的贺礼已派那拉氏送了,母妃那里也走动过了,没有任何不妥帖的。胤禛提笔给清月写密信,下笔写了几个字,又把纸张揉了,放下身姿问清月,胤禛很不甘。
清月回到京中,向康熙禀报了清剿的整个过程,康熙听完点头,赏了她两个金元宝。清月耐着性子接受了恩赏,把它们紧紧包裹好,收在箱子的底层中,一辈子也不想用它们。
胤禩又提出了见面的要求,清月思量再三,约他在卧佛寺后山见面。
到了见面的时间,清月借口管理堂口,出了紫禁城,确定没人跟踪,才化妆成一个村妇,提着香烛到约定的地点见胤禩。
一行大雁穿过天际,草木枯荣,寺院传来阵阵的诵经声,梵音甚是悦耳。路旁停着一辆青篷马车,车上面坐着一位老者,老者悠闲的吸着旱烟。清月给老者道了个万福,不声不响的上了车,老者熄灭了烟草,驾车南行。
“给八爷请安。”
“不必多礼,快坐在这,清月。”胤禩盼望把佳人揽入怀中。
胤禩的热情让清月有些害怕,他还不知道自己和胤祥的关系,康熙不会下明诏,自己像个地下情人似的。
“八爷,奴婢时间紧张。”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每每望到月亮,我都很后悔把你送走。”
“八爷,我现在在皇上跟前伺候,皇上忌惮你们和内庭的人联手,您和我见面的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清月一个劲的把话题往正事上引。
“清月,你不想见到我吗?是不是你怨我了?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不会让你进太子府。”
情感不是无中生有的,有了要想理清与区分,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胤禩的多情把清月搅得很乱,只好慌忙转移话题:“八爷,您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你想说什么?”
“您派人联络地方官员,十四也联络军中将士,皇上都知道。”
“皇阿玛全知道。”
“是。”
胤禩头上直冒汗。
“八爷,我们能废掉太子,并不是因为我们计划周密,而是皇上想废黜他。”
“皇上对太子还有情意?”
“有,而且还很深。”
胤禩流下两行清泪,嫡庶如此分明,自己不是康熙的儿子吗?
“所以皇上很恨我们,他只要抓住任何把柄,就不会放过我们。您一定要偃旗息鼓,可以吗?”
“清月,我和太子相比较,谁更优秀?”
“您不能去比,这样只会苦了您。”
“我不甘!”
“八爷,您听奴婢一句劝,有些东西不是争能争到的。”
“不争,我什么都没有。”
“您有,您有殷钰,有弘旺,有一生的平安。”
“我不争,额娘致死都是卑贱的,我不争,你回不来,我不争,皇阿玛容不下我!”
“您怎么还不明白,您越争,皇上就越讨厌您,您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第一次废储时,我就明白了,可惜太晚了,现在,我做和不做区别都不大。”
“爷,您醒醒好吗?非要鱼死网破吗?”
“清月,你不懂。三十年来我都背负着什么屈辱,我不停的讨好我的父亲,寄希望他能重视我,不完全是因为皇权的缘故,我渴望有父爱,和胤礽一样的父爱。可他从不在乎我,他的轻视,让我尝尽了周围人的眉高眼低,我和额娘没享受过一天母子之乐,我小心的讨好我的弟弟们,我的臣子,为的就是改变我身份让皇阿玛多看我一眼。胤礽没有权力还有父爱,我没有权力还有什么?”
“八爷,您这样苦自己,和福晋有什么区别呢?嫉妒帮不了您!”
“嫉妒?对,我是嫉妒,我嫉妒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