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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慕宛如看着那然面含笑意,却目如寒冰的女子,不由得浑身发冷,她说的对,这是漠北。她是被人掳到这里来的,她的命握在别人手中,是握在大阏氏手中,还是一旁端坐的男子手中?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又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消息?但此时,她知道,若她仍然保持沉默,她将面临的可能是随时会被杀的可能。
慕宛如攥着手心,声音略带沙哑,低低的问,“娘娘想知道什么?”
大阏氏都敏舍满意的点点头,她喜欢和聪明人合作,但她却不打算直奔主题,“说说你在慕府的生活吧!”
慕宛如不知道大阏氏为何要这样发问,但直觉告诉她慕二小姐才是大阏氏想要的人。但此时她能说出她已被逐出慕家吗?不,在没有确认大阏氏意图前,绝不能。既然大阏氏认为她是慕二小姐,那她不承认,也不否认,算不算得据实相告?
“娘娘想知道哪一方面?”慕宛如反客为主,她得知道,大阏氏都敏舍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大阏氏都敏舍却是微微一笑,“都说说吧!”,又把包袱丢给了她。
慕宛如咬着唇,她要怎么回答,思绪却微微飘远,在她心中对于慕家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她恨,她恼,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内心多渴望是慕家真正的二小姐,而不是什么丫鬟的女儿。
“父亲每日上朝,我跟着母亲做针线,打络子,每日如此。”慕宛如垂首回答。她现在无法确定大阏氏都敏舍要干什么,只能拣了几件事来说。
果然,大阏氏都敏舍的情绪中有了丝细微变化,语气突然变得和蔼起来,“那慕大小姐呢?你与慕家大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曾派出多少人手,想要查清慕天齐的状况,可是慕府固若金汤,根本安插不进去眼线,更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只知道眼前这位慕二小姐似乎与慕家大小姐有间隙,慕家人也似乎并不待见这位慕二小姐。就这,她这还是从几个地痞那里打问到的。没想到上天似乎待她不薄,居然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想来这位小姐深居闺阁,并无心机,应当很好对付才是。
“姐姐吗?姐姐自小身体不好,在府外长大,跟着她的师傅云游,十几岁才回府。”慕宛如悄悄拿眼瞧着大阏氏都敏舍,膝盖已酸到发木,微微动了一下。
大阏氏都敏舍仿佛才看到慕宛如仍然跪着,才自觉失礼般说道:“慕二小姐请起来回话!”,又望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小丫鬟,声音骤然严厉,“都愣着做什么?怎么还不把慕二小姐扶起来?都想要出去配了小厮不成?”
小丫鬟吓的忙扶着慕宛如,慕宛如借力起来,口中称谢。心中却隐隐觉得,慕二小姐的身份怕才是他们希望的,而且,他们也似乎并不知道慕府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由渐渐安定下来,任由着小丫头一左一右扶了她。
慕宛如悄悄抬眼,这才看清大阏氏都敏舍的长相,脸若银盘,身材微胖,紫带抹额上缀着浑圆的南珠,一只赤金衔珠凤钗,姿态雍容,神情冷傲。嘴角虽噙着微笑,可眼底却无一丝笑意,“慕二小姐,这位是完颜将军。”
听到完颜将军,慕宛如却不敢抬眼,只在不经意的扫过完颜楚珲冷俊的脸,惊为天人。与南岳男子俊秀儒雅不同,这位完颜将军面如刀刻,目若鹰隼,浑身散发着军人特有的凌厉。她目光不敢久留,只落在完颜楚珲衣襟处,曲膝一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见过完颜将军。”
完颜楚珲神情倨傲,目不斜视。
“来人,赐座。”,大阏氏都敏舍道。
“民女谢娘娘!”
看到慕宛如侧着身子半坐,大阏氏都敏舍温和笑道:“我们草原人有一说一,心中怎么想就怎么说,当然,也希望能与慕二小姐坦诚相对。”
慕宛如忙道:“娘娘说哪里的话,民女定知无不言。”
大阏氏都敏舍一边试探一边观察着慕宛如神色,“今天请你来,是关于令尊的一些事想请教慕二小姐。”
关于慕天齐?又听到大阏氏都敏舍说请来?慕宛如心中冷笑,被强行灌了药,又被蒙着眼带到漠北王庭,有这么请人的吗?
但她现在摸不清大阏氏都敏舍,还有那个完颜将军到底想干什么?若自己全部交了底,他们又会怎么处置自己,想到此,她已有了打算,决不能以实相告,却也不能不告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究竟掺杂了多少真假,只有她自已清楚。想到此,慕宛如眉目间恭顺温良,“宛如自到漠北,颇受娘娘照料,心中感激不尽,娘娘尽管吩咐就是。”
“听说慕相国身体抱恙,已许久不上朝,令尊身体状况可真令人忧心啊!”语气中是淡淡的遗憾。
第六十六章 来者()
“父亲身体一向康健,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被皇上准了在家休息。至于我,”慕宛如抬头看了一眼大阏氏都敏舍,复又低下头,“在我出来时,父亲已经开始上朝了。”她说的,可都是大家知道的大实话,不过,说了等于没说!
大阏氏都敏舍良久不开口,突然问了一句,“不知二小姐许了人家了没有?”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慕紫清一夜好眠。青萝端来水,服侍着慕紫清净了脸,换了衣服,绿萝将她的头发绾成牡丹髻,只点缀着南珠,插上一支步摇,换上了翠绿色缠枝纹夹棉综裙,亭亭玉立。
刚出了门,就听见一阵有气无力低低呻吟声,再听,却喊的是“救命”声。慕紫清奇怪,转头问青萝,“青萝,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慕紫清有武功傍身,虽然只用于自保,但听力却好于常人。青萝听罢,仔细侧耳,片刻才道:“我去看看!”
慕紫清点头。
雨已经停,可大山里的气候还是让人觉得浑身发冷,虽然慕紫清已换了夹棉的衣裙,但仍然觉得阵阵凉意。绿萝适时的将一件银白色锦缎貂毛边斗篷披在慕紫清身上,像冬天的穿着,慕紫清失笑,却顿觉温暖了不少。
青萝匆匆而回,神色略显慌张。
慕紫清心中微微一怔,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青萝上前,附耳低低的说了几句话,慕紫清大骇,“什么?”
青萝拿手指了指后院,“就在那里!”
“走,去看看!”慕紫清快步走向后院。
正巧遇到景衍推开门,慕紫清看到他眼中微微闪过的诧异,“你这是,要出门?”
慕紫清曲膝与景衍见了礼,笑道:“没有,我去后院看看。”
“后院?”景衍细听,神色微敛,“一起走吧。”
“也好!”
慕紫清点点头,大家一起出门,一起为皇上办事,本就应当相互配合,当然,也有个见证。
二人一前一后的向后院走去,常山沉默的跟在景衍身后,又赶在景衍之前推开了后院的门。
后院里一片泥泞,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后院后门外传来,此时比院中更加清晰,“救命,救命。”
常山扫了一眼泥泞,半蹲在景衍身前,“爷,小的背您吧。”
景衍摆了摆手,“未羽呢?”
常山微顿了一下,才道:“昨天半夜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景衍神色看不出喜怒,“你去看看!”,转身对慕紫清道:“还是等了他们来报吧!”
慕紫清沉默了一下,“也好!”
二人又返回正屋中,不过几息的功夫,常山来见,却拎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女子脸色苍白,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顺着脸颊滴答滴答滴着水珠,一身靛青的衣衫早已湿透了,露出上部的胸口
“玉娘?”慕紫清一愣,“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昨天她已经知道沅儿的母亲叫玉娘,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景衍紧蹙着眉头,却突然恍然,未羽。
常山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将他如何发现玉娘,又如何带了过来的事陈述了一遍,“……待我发现时,她被绑在后院后一棵树上,正喊着救命。估计,淋了一夜的雨。”
玉娘被拎进来,瑟瑟发抖,嘴唇成了紫黑色,一眼瞥见景衍和慕紫清,又臊又悔又急,“爷,爷,求爷饶了玉娘吧,玉娘再也不敢了。”
慕紫清心中暗惊,知道此时再待下去无异于探询了别人的隐私,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九爷,我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先回去了。”。
景衍一愣,随即抚额,慕紫清看样子是误会什么了,但听到这种事对于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