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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练。士兵之福利,亦显著变好,百姓与将领无不对这位明君歌功颂德,树碑立传。
这些年下来,青玄版图辽阔,军事经济都不容小觑,穆凉彬已经将青玄建立成了一个更为强大的国家。诸边小国皆向其俯首称臣,每年派使臣出使青玄,上贡朝品。这般繁荣昌盛的景象,也让一些迂腐的老臣们无话可说。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这位明君!不得不说,他比他的父辈更适合称帝!
他听多了别人花样百出的陈词与赞言,倒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真实的话语。他对他人的目的很了解,皆不过是为了讨他的欢心,求得赏赐或安稳。
可听得多了,听过且过,在骄傲之余也未曾有多欢喜。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从前的自己一直是孤单一人,如今不同了
那个与他并肩而立,共看风云的女人已然找到,他已不再孤寂。
想到这里,穆凉彬勾唇一笑,望了眼唐启元,眼带欣赏地道:“唐太傅,昨日之事朕不会追究唐府任何一人,你可放心。”
唐启元知君心情大好,听他的语气还微微上扬。故舒了口气,谢过这位君王:“多谢皇上不罚之恩!老臣感激不尽!”
安静片刻,穆凉彬回身坐到圆桌旁,捧起一杯茶看了许久,忽然道:“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你给朕的承诺?”
“记得!自然记得!”唐启元点点头,思绪渐远。
这还得从五年前,他被人从地牢里带出来,又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时说起
当时他以为穆凉彬还只是太子,只因他在地牢里过得是暗无天日的日子,故不知外面的变化。
宣良帝薨,穆凉彬号宣璟帝继位。君王更替,又一个时代来临。
唐启元不知道迎接他的,究竟是生是死?但先前这位太子殿下曾领人来与他交谈过,他只有一个要求,保他家人平安。
“太子,你答应我的,我的家人呢?”他衣衫褴褛,一身狼狈的模样,在这个锦衣华服的男人面前犹如蝼蚁。
“你的家人皆在,平安如初。”那人温声道。
这句话瞬间给了他无尽的希望!
他连连磕头下拜:“多谢太子!多谢太子!唐某甘愿为您做牛做马!肝脑涂地!”
那人仍旧温言悠语:“做牛做马便罢了从今日起,朕已登基为王,故此大赦天下。朕封你为辅国太傅,朕要你从今往后只能一心效忠一人,那便是朕!如违此誓,犹如此剑。”说完,拔出一名侍卫的剑,一指折断,瞬间长剑一分为二。
当时的唐启元,立时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个世道的处境。
眼前年轻的男子已是这一代的君王,他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这位年轻的君王选择相信他,那他也便将这份信任付诸于他,自此做了选择。
“从今往后,老臣必定一心效忠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违此誓,当如断剑!”
“唐太傅,可记住你今日所言,今日给朕的承诺。”男人精锐的眼神直看着他,最后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唐太傅,可记得你当日所言,当日给朕的承诺?”男人勾唇笑问,五年前的影像渐渐与之重合在了一起,
忆起昔日,唐启元汗如雨下。思绪回转当下,眼前的君王似乎未曾被岁月侵蚀一分一毫,只是个头见长,臂膀更加宽阔有力,那双眼睛里迸发出的光更加沉稳,更加锐利。
在昨日他刚来唐府时,穆凉彬就已经告知唐启元五皇子之事,当时他除了讶异,倒还有些心有不忍,不过当下他便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一旦踏上,绝不回头!
“皇上,老臣明白你的意思。老臣一心效忠与你,必定不会私通贼人,与之勾结,请皇上放心!老臣对于当年做出的选择,从未后悔,今后亦当如此!”唐启元拱手诚恳地道,一字一句皆乃肺腑之言。
“好!”穆凉彬一拍桌子,满意地大声叫好。随后站起身来,朗声笑道:“哈哈哈但愿朝中多出些唐太傅这样的人才,朕心甚慰呐!”
身为君王,穆凉彬的心理战术可谓无人能及,他想让人才为他所用,且一心一意地效忠于他。除了物质嘉奖,语言鼓励,还有直击内心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这样才能物尽其用,人尽其力!
唐启元走后,穆凉彬便让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莫循现身。
莫循轻功展现,悄无声息地落于面前。
随后单膝跪下,抱拳回报:“回禀主子,还有一人从城西逃脱,我们派去的人跟丢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说跟着那蒙面人进了一条小巷后,那人便像人间蒸发般突然消失了!”
穆凉彬闻言,眸底锐光乍现,这一结果倒是让他兴趣大增。
“人怎么可能无故消失?除非进去的是他,出来的就并非是‘他’了!”穆凉彬眼眸一眯,缓缓开口道。
莫循顿时恍然大悟,“主上说得有理!糟糕!卑职立刻通知城门守卫挨个盘查!”
“不必了,已经过了六个时辰,那人定已经乔装易容逃出京都了。”穆凉彬仍是一脸镇静地摆摆手。杯中茶水已凉,只怕人去楼已空。
此时的莫循自知职责上有闪失,让那蒙面人逃脱,立刻请罪:“是卑职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
穆凉彬稍稍瞥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俊脸“唰”地一下如阴云密布暗沉下来,不苟言笑地道:“起来吧。你办事上没什么大错,只是感情上犯了点错,需得改改,自去领罚吧。”
莫循闻言,心中确实一惊。主上不愧是主上,他藏得如此深沉,竟也能被他发现。
“主上”莫循下意识地想辩解,但又戛然止住。多说无益,说多错多,何况自己也不会说好话,只怕更会得罪主上。
说罢,只好领命退下:“是!”
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皇上说的“自去领罚”,便是十大板。这十大板下去,好的还能有一口气挺过去,不好的便只能死在棍棒之下,再无生机。
等着他的不过是十大板子,莫循挨过比这还痛百倍的东西,何况他身怀武功,这点惩罚不算什么。他能活到如今,全凭了当初端宁公主给的一块发糕,否则早在十多年前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便被饿死了哪还有如今的莫循!
此事唯他一人记着,只怕端宁公主已经不记得了。
故此,其实莫循对于端宁公主,当今的皇后娘娘,并非全是男女之情,更准确的是一种仰慕与尊敬。他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便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也别告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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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循走后,赵公公走上前递上一杯浓茶,疑惑不解地问道:“皇上,难道就这么让刺客跑了?”
穆凉彬望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淡淡道“放长线,钓大鱼。”
赵公公见他这几日未曾睡过一个好觉,忍不住上前劝说:“皇上,请恕奴才多言。奴才这几日看你为了提神醒脑,多喝浓茶,心里实在担忧不已!莫要为国事太过操劳,皇上你要以龙体为重啊!”
“赵公公,朕没事。随朕去看看皇后吧。”穆凉彬宽慰一笑,摇摇头。
赵明启自小看着穆凉彬长大,是服侍过先帝穆哲瑞的,算是两朝老臣,故此穆凉彬也要敬他三分。
穆凉彬打算再去探望一下苏月,这么久了还不醒,就太过了!这几日,苏月一直睡在唐府给他安排的卧房之中,而他也便卧榻而眠,对她悉心照料,全无君王至尊的要求。
刚迈步走进自己的卧房,一个丫鬟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差点撞上他。
“你这丫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赵公公立马出声喝道。
锦翠吓了一跳,哆哆嗦嗦不敢看向皇上,只是结巴着嘴道:“皇皇上娘娘她”平时还挺会说话的,一遇到这主,再加上刚才吓了一跳,这会儿嘴皮子都说不溜顺了。
穆凉彬瞳孔一缩,慌忙问道:“她怎么了?!”听到关于她的消息,立时没了平时的淡然自若,箭步如飞地冲了进去。
昨夜亦是狠狠忍住,不让刺客有机可乘。因为他知道,在她遭遇他人挟持的时候,他越是表现淡然,她就越安全怕只怕她会伤心。好在昨夜她不知道这一切。
“娘娘她醒了!”锦翠终于把话说出了口,此时穆凉彬已然冲进了里屋。
苏月靠在床上正端着一碗粥慢慢喝着,只见一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随后愣在原地,甚是好笑!他身后的锦翠小步跟进来,怯生生地一探脑袋,向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