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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速打方向盘,车宛若捷豹,向郊区方向急驶而去。
深夜开车,胆战心惊已不足以形容慕凝蓝此刻的心境,独自跑出来,并未叫秦淮,她也顾不得那么多。
垂眸,瞟一眼导航界面,距离郊区墓地还有一段距离,道路却越来越偏僻,几无车辆。
路灯昏黄,可视视线还算良好。
胸腔里咚咚咚擂鼓震鸣。
慕凝蓝却越来越害怕,紧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亦是颤抖的,甚至有调转车头回市区的打算,但是,一想到一些繁杂事情梗在心口,耨足了勇气,铮铮决然加速。
脑袋浑浑噩噩的,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蜿蜒山道时,车速很慢,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顺利爬上平丘山顶。
远远的,路灯下,杉原公墓宏伟的石拱门冷冰冰的跃入眼球。
雪,零星飘然而落,放眼望去,整座山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仿佛缕缕亡魂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不禁打了个寒战,随着车缓缓驶近,一辆熟悉的凯迪拉克随之隐现。
果然,南宫藤在这里
衫原墓地,依山傍水,风水宝穴,是有钱人逝后聚集地,她直奔而来
tang,到底是没错。
自然,她还没有胆大到一个人暗夜穿梭墓园游荡,她还不想被吓死。
即便,此刻身处墓园之外,置身中控锁的死死的密封车厢,慕凝蓝亦然吓得小心肝乱颤。
脑海里,一些电影关于墓地的恐怖画面不可歇止的随之涌现,恐惧感如嗜血魔兽一样侵袭身心。
打消了守株待兔的想法,熄火停车,给他打了个电话。
仅响一声,那端便接起。
一接通电话,南宫藤劈头就问,“蓝儿!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林姨打电话说你不在宅里!你又怎么了?我说过,不允许你单独外出!你在哪儿?”
“”恶人先告状啊!呵!她又怎么了?林姨要赶她走!她咬唇,忍了气,不想跟他在电话里谈,呼出一口气,淡淡道,“你在哪儿?”
“我在公司。”他答,没有一丝犹豫。
慕凝蓝阖眸,冰凉的身体一下子颓在靠背,冷笑,“是吗?”
南宫藤何其敏锐,一下子便听出她的不对劲,急忙问道,“蓝儿,你怎么了?”
明明很冷,紧握手机的小小掌心却腌渍出汗,蓦地紧了紧,唇齿发寒,却强迫自己平静,“今夜,你还回来吗?”
那端似乎犹豫了下,“蓝儿,会很晚”
“我来接你。”她淡漠说道。
“接我?”他惊讶的语气,又道,“有什么事你回家等着,我回来就行了。”
“不!你出来吧!若我打扰到你,我可以等。”她淡冷的声音,仿佛沾染了冬雪的润湿,显得格外冰冷,“南宫藤,别再训斥我为什么不在家,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不知道这一脚油门会不会踩到山下去,那么,明年的今日,你是否要来这里祭奠亡妻呢?”
那一刻,她真的在想,若这一脚油门下去,最快乐痛快是林姨吧,林姨让她滚,她特么的还真是听话的滚了
如果南宫藤还要因此而责怪她的话,她真的会发疯!
南宫藤果然没再说她不爱听的,言语十分急切,“蓝儿!你在哪?你靠边停着!我过来找你!听话!等着啊!”
眯眸,清晰听到那端呼呼的风声,那是他一路奔跑的声音。
心里嗤痛,僵硬无温度的声音,“我在墓地门口。”
语落,挂掉电话,然后趴在方向盘上,脑袋里,耳朵里,全都是轰鸣一片。
不过几分钟,有人急促的敲车窗,她起来一看,是南宫藤来了。
她打开锁,南宫藤一身清寒夹杂着冷风坐了进来,头发大抵是因奔跑有些凌乱,面色青白,唇色冷白抿的极深,呼吸很重,一双沉黑眸子瞪着她,低吼道,“蓝儿!你一个人深更半夜开车跑这里做什么?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你是个懂事的?能不能省点心?”
说完,去握她紧紧抠住方向盘的手。
慕凝蓝猛地甩开,冰凉的目光与他对视,“南宫藤,你娶来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懂事省心的孩子,你一定很累吧?那么你这个懂事的叔叔,深更半夜在墓地风吹雪打,南宫藤,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志愿当守墓人?”
南宫藤眸光一凛,僵在半空中的手垂落,凝着她苍白的容颜,沉默。
她凄然一笑,眸底氤氲水雾,清淡然然,道,“陪守陌灵?”
南宫藤墨眉紧锁,那双凝着她的漆黑眸子愈加深邃幽暗,亦然沉默。
又是如此,他的沉默便是默认,往往这样的默认比一刀刺中心口还要疼痛狠绝。
尾狐222:这样一个心里满满爱着别的女人的你,我要不起了()
车厢如一个密封的冰窖一样寒冷,可是,她却丝毫都不觉得冷。
心,早已被冰锥戳碎。
恨透了这种压抑令人窒息的气氛,慕凝蓝快要喘不过气来,猛地推开车门,冲出车外。
寒气侵体,浑身刺骨的痛。
她还穿着被林姨泼了汤药的湿衣裙,一身长款冬裙裹着纤纤身躯,瀑发如云随风凌乱飘飘,着黑袜的两条纤细小腿如堪折的枝茎,如风雪交加中即将凋零的小花,脆弱柔怜添。
“蓝儿!”
被她突然失控的行为惊了一跳,南宫藤匆忙下车,一边大步走上前,一边解开外套衣扣,自身后将她搂入敞开的外套,紧紧裹在怀中屋。
“你放开我!”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慕凝蓝一把将他推开几步之远。
她微愣,又自嘲一笑。
原来,她是可以推开他的,原来如此轻易
以往,与他撕闹耍脾气,原来不是推不开,彼时的她,其实是不愿推开的
眸底映着夜空的湛黑绰影,南宫藤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凝着眼前薄弱凄怜的丫头,再度跨步上前。
压抑已久的烦躁情绪,像一根绷到极限的琴弦砰地断裂,慕凝蓝满目怔芒,一步步后退,不愿他靠近分毫。
南宫藤一脸急切,望了眼她身后数米之遥的深沟,噶然顿住步伐,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嗓音极力保持平稳,“蓝儿!听话!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好好谈!不要再任性胡闹!”
任性!胡闹!乖!听话!这一类的词她已经听到反胃了!再听她要呕吐了!
当下便硬着声音顶撞他,“南宫先生,我的问题很简单,只耽误你几分钟时间,不会影响你彻夜与挚爱相守!”
字字尖锐直戳他痛处,南宫藤自知理亏,涩然,“蓝儿,陌灵是因我而死,今天是她祭日”
慕凝蓝显然不愿听他任何解释,尤其与陌灵有关的任何事情,于是,冷厉的声音打断他,“南宫藤,我问你,你是娶的慕氏企业,还是慕凝蓝?”
“你怎么知道的?”他大吃一惊,眸光闪烁,反问她。
“我应该庆幸林姨一向对我的‘特殊’照抚,不然,哪里有机会让林姨骂我贱人,不要脸,非要赖着嫁给你呢?林姨在你心里有着那么崇高的地位,是不会说谎的,秦淮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不要相信别人,只信你,那我就来问你,我是我爷爷硬塞给你从而赢得慕氏企业的附属品?”
她并未说自己所发现,而是说从林姨口得知,说到后来,还是激动了,语速很快,也很激越。
她已知道所有真相,却唯独欠他亲口说出一切,大概听他亲口所说,心才会死吧!
南宫藤突然快步走了过来,距她几步冷峻玉立,“蓝儿,林姨她”
慕凝蓝又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不要再跟我说林姨!我不想再听见关于林姨的任何事!”泪水混着脸上雪花融化的冰水簌簌落下,悲伤的语气,“南宫藤,我只想让你说,你要娶的是慕氏!我只是慕氏的陪嫁!”
不管林姨对她多么恶劣,对她而言,那都是第三个人,第三个人在一段关系里也许能有推波助澜甚至兴风作浪的作用,但最重要的还是第一者和第二者本身。
所以林姨说什么,林姨是什么,对她而言,还真没那么重要!
南宫藤再度沉默。
慕凝蓝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晃晃悠悠的,耳朵里,冷冽的风声、嗡鸣声更重了,可是她不甘心,她还是想亲耳听到南宫藤承认或者否认。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她一字一句地说。
南宫藤眉宇凝结成冰,终于道,“蓝儿,其实一开始怎么样并不重要,人总是要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