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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悄摸摸的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然而何燕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殿内紧张的气氛,害羞的道:“谢陛下夸赞。”
“……”
众人一时无语,陛下这是在夸你吗?
小土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井燕婉眸色深了几分,暗暗的将何燕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然而小土摸了摸下巴,把玩着桌上的玉玺,一脸的漫不经心道:“既如此,那何将军便和子虚一起出征吧。”
何燕怔了一下,下意识道:“臣不是将军……”
众臣忍不住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对这个何燕的迟钝有了进一步的认知。小土眼皮一抬,冷冷道:“孤说你是你就是!”
何燕还想再说什么,被旁边一个同僚拉了一下衣袖,恰巧小土随手将衣袖一甩,道:“无事便退了吧。”
廖静走上前扶着小土便径直离开了。
众臣互相对视了几眼,瞟了瞟站在首位不动的子虚王爷,静悄悄的退出了大殿。
“啧,以往没发现,子虚王爷还是个……”
“陛下倒是信任她。”
“郑大人慎言!”
“呵,还说不得了。”
……
听着殿外偶尔传来的一句句对话,井燕婉手不自觉紧了紧,指甲深深的扣在了掌心,印下了几个半月形的痕迹。
他微微垂着头,遮掩在头发下的脸并不能看清表情,只是周身的气息却莫名让人觉得阴冷,角落里的宫人默默地感受着忽然降低的温度,毫无存在感的将自己狠狠缩进了更角落的地方。
……
回到了女帝居住的大殿,小土挥手示意众宫人退了出去,见廖静还站在原地,便挑着眉毛问道:“廖大人可还有事?”
听到小土的称呼,廖静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随即道:“陛下为何应允井燕婉出征?难道要将兵权放出去?”
小土将脚架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好半晌才嗤笑了一声道:“兵权自然是要放的,不过却不能放给井燕婉。”
廖静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语气里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轻视:“难道陛下以为何燕那个愣头青有和井燕婉抗衡的资本?”
小土笑而不语,廖静语气有些急促的道:“井燕婉卑鄙狡猾,何燕定然不是对手……”
小土抬手打断她的话,有些不耐烦的道:“这一点孤自然有所打算。”
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廖静定定的盯着小土的眼睛,然而小土眼神却一直放在窗外,并不与她对视,许久,廖静微微叹了一口气,垂着眼睛躬身道:“陛下胸中自有沟壑,是微臣莽撞了。”
小土沉默半晌,才道:“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廖静不再多说,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殿内一阵静默,小土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在阳光下缓缓的摊开,复又猛地收紧。零星的阳光洒了进来,映的小土手指纤长,好看的紧。
一阵悠悠的叹息声回荡在殿内,小土安然的闭上了眼睛,一时间恍如陷入了甜美的梦境中。
……将何燕,井燕婉以及一众将士送走,小土疲惫的回到了皇宫中。
这几日为了准备出征的事宜,连宫中的气氛都甚为紧张,小土已经好几天没有能好好的休息一场了。
廖静看着小土揉着眉心一副难得柔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扶上她的太阳穴轻柔的按着,口中苦笑道:“你就算是和我闹别扭也不用这么逼着自己事事亲为,阿锦。”
小土身子一僵,复又放松下来,对方揉动的力度适中,按的她倒是有些舒服。
见小土不说话,廖静嘴角的苦意加深了几许,却也不再说话,专心的进行着手下的动作。
小土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就在廖静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小土却说话了:“孤并不是在和你闹别扭。”
廖静眼睛眯了眯指出事实:“你最近在疏远我。”
“孤只是觉得不能太依赖你。”
廖静手下动作一顿,说出的话便带着些质问的意味:“为何?”
小土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自顾自道:“你终归是无心于朝堂的,若是那一天你离开了,孤可不愿意到那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忙脚乱。”
廖静眉头一皱:“我会辅佐陛下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帝王,所以……”
小土打断她:“你看,你虽然说着不会离开,然而你留下来的前提却是孤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帝王。”
廖静瞳孔一缩,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她才干巴巴道:“难道陛下不想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帝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女帝劫(十六)()
听到廖静的反问,小土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冷冽而耀眼,她斩钉截铁的道:“孤会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帝王,然而孤却不希望孤心里的肱骨之臣是因为这个前提而留在孤的身边!”
廖静眼睛睁大了几分,却沉默了下来。
见她沉默,小土嘴角漫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轻声道:“我累了,你走吧。”
廖静默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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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燕婉这一出征就去了小半年,待大军返回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二月,将士抵达京城的那一日,天上飘飘扬扬的下着小雪,地上树上屋顶上都覆了薄薄一层白色的雪粒儿,小土带着一众朝臣在宫门口迎着凯旋归来的将士们。
远远的,一个雄伟的身影骑着黑色的骏马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周围紧紧的跟着几匹枣红的大马,马蹄踏在地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声响,一声声的好像能敲击到人的心里去了。
为首一人在里众人十步远的地方翻身下马,快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那一层雪上大声道:“陛下,何燕不辱使命!”
小土往前走了几步虚虚将来人扶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笑意:“何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
何燕取下头盔夹在胳膊下面,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憨厚:“微臣不辛苦。众位士兵才是辛苦,南方湿冷,士兵们都不好过啊!”
诸大臣:“……”
小土一脸的感慨,看着何燕身后跟着的几人赞许的点点头:“诸位都辛苦了,明日论功行赏!”
几个将士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纷纷激动不已的跪地谢恩。
何燕也喜不自抑的躬身道:“谢陛下!”
小土眸光扫了扫,似是无意的提到:“子虚王爷怎么……?”
何燕脸色微微沉了沉,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望陛下赎罪!”
小土眉梢挑了挑,众大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齐刷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何燕等待着下文。
小土笑了笑,眼神却冷飕飕的问道:“何将军这是何意?”
何燕一咬牙,垂首道:“微臣……”
她正准备细说,却见站在女帝身后的丞相大人往前一步道:“陛下,此处甚为不便,不如回宫详谈?”
一向和丞相不对盘的御史也站出来道:“正是如此。诸位将士也该回家了,何将军大可在折子上细说。”
小土一想,就算要收拾井燕婉也不急在这一时,没必要在这里顶着寒风在这说,于是大手一挥,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皇宫。
待朝臣们将这一切事情理清楚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日早朝时了。
早朝时,何燕还来不及将自己花了一晚上含辛茹苦写成的折子地上去,殿外一封边关急报递了进来,朝臣们一时懵住了。
大军这不是才刚刚回来么?怎地边关又出了事了?
小土黑着脸将急报打开一看,眼神顿时微妙了起来,这封急报竟然是一月前何燕写的关于子虚王在军中的那些破事儿。
小土神色不明的将急报递给近侍,让她传下去给朝臣们看看。
朝臣们原本茫然着急的脸在看了急报以后也微妙了起来,待众人都传阅了一遍,视线齐刷刷的就聚集在了中间气喘吁吁的小兵身上了。
小兵战战兢兢的顶着射线般的目光,原本还不明白的神情在看到大喇喇站在那里的何燕的时候瞬间恍然,恍然之后便是惊吓!
屁滚尿流的趴在地上忙不迭解释:“陛下息怒!奴才该死,听说急报送达途中遇到了几队杀手,似乎是南夷人,故途中耽搁了一些时日,因此竟比何将军……还回来的迟。。。”
这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因这理由虚的自己都不好意思往出说——虽然它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