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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他跟赵庄头保证会处理好,并且不留后患的事情,说的就是那些逃兵吧?
原来赵庄头和王猎户跟军队里的人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他们当初能将那些逃兵“清理干净”。
想到这里,她的心终于又松了一层,能将那件事的影响降至最低,最好的结果不外乎如此了。
在她分神的时候,巧丫一直在自顾自地念叨,等她回神之后,话题已经转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聚义说,这段时间天气都挺好的,问我们什么时候晒书呢!”
“晒书?晒什么书?”她问。
“就是书房里那些书啊。听说庄子里一直有规矩,到了夏初天晴的时候,要把那些书拿出来晒晒,免得生虫子或潮湿了。”
“哦。”怪不得那些书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坏,原来庄子里一直有在打理的。不过往年庄子里的人可以定时进出院子并清理里面的东西,但是现在她住在院子里面,庄子里的人按规矩是不能随便打扰的,这件事恐怕要落在顺子叔和赵虎身上了。
“明天夫子休息,我们反正有空,不如晒书吧?”她提议。
“好呀!”对于巧丫来说,只要不是念书,怎么都行。而且她还无师自通地提起了另外一个建议,“把书放倒房顶上晒,效果更好。”
“你就想着玩!”薛莹笑啐。
巧丫才不管她的取笑,径自喜滋滋地计划:“我去找我爹娘商量去,上房顶这种粗重活就交给我来办好了,肯定给它办得妥妥的……”
“姐姐……”两人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两人回头看去,一个小脑袋从山路拐角处出现,然后才露出全身。巧丫奇怪:“栓子,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我早就下山了。”栓子赶上来,“爹让我下山的。”
“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栓子还是憨傻憨傻的样子,“王叔叔让我躲着,说只要不让人发现,以后他就教我玩捉迷藏。”
“你已经很厉害了,干嘛还要教你?”巧丫不服气:每次捉迷藏都输给这个弟弟,她这个姐姐很没面子的好吗?!
“可是我喜欢啊。”栓子直愣愣地。
巧丫顿时没脾气了,撅嘴。
只有薛莹知道这个“捉迷藏”绝对不是小儿游戏那么简单,上次见面的时候王猎户就说过栓子是个“好苗子”,看来现在是在考验他,然后——“王叔叔是想要收栓子做徒弟吧?”她道。
“咦?”巧丫今天正好见识过王猎户的身后,正崇拜着,听薛莹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真的吗?王猎户他可厉害了,我今天看见他跟那个大胡子比试武功……”
“好了,这个你已经说过了。”薛莹无奈地打断她的话,问栓子,“后来呢,你通过考验了吗?”
“我也不知道。”栓子抓抓脑袋。
薛莹继续问:“他们发现你了吗?”
栓子摇头。
“那就是通过了!”巧丫热烈鼓掌。
薛莹想想觉得不对:“你刚才是不是躲在赵庄头家了?你听见赵庄头、王叔叔和那个顾叔叔的谈话了?”
栓子有些丧气:“我只听见了一点点,要是再想听清,就有可能会被发现的。”
“你已经很厉害了!”巧丫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今天三郎四郎五郎六郎都被逮住了,你比他们还厉害呢!”
栓子咧嘴傻笑了一下。
“那你听见什么了?”薛莹问。对于那个大胡子顾叔叔的事情,她还是挺好奇的,毕竟,事关“逃兵事件”的后续啊。
栓子想了想:“好像说了什么酒皇子,说有人喝醉了,就把酒皇子推去送死。”
“酒皇子?”巧丫觉得这个称呼有些耳熟,回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哦,他们说的是九皇子,那个因为有龙气,被送去边关……”说到这里,她连忙压低声音,“被送去边关镇压战乱的九皇子!”
薛莹也想起来了,巧丫之前提到过,他们离开安京城来酒泉别庄的那天,也正是这个传说中的九皇子被送往边关的日子。
也不知道这个九皇子年纪多大了。从巧丫这里得到的只言片语的信息中,倒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怜,竟然被自己的父亲驱逐边关,美名曰镇压战乱,实则是送死。
相比起来,当初患有痴呆的薛莹被母亲抛弃,送到这里散养,都不算太凄惨了。
“那……九皇子后来怎么样了?”她轻声问。
“死了。”栓子回答。
“死了?!”巧丫惊叫起来。
“……然后又生了。”栓子不大确定地追加了一句。
巧丫糊涂了:“到底是怎么了?”
“死里逃生?”薛莹猜测。
“对。”栓子点头,“就是这么说的。”
“呼。”巧丫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然后教育弟弟,“栓子,你以后可千万要好好读书啊,不然连别人说的话都听不懂。”
薛莹听这话怎么都觉得耳熟:这好像是她教育巧丫时经常说的话吧?
这丫头,居然还用上了!
第三十九章 自传手札()
第二天,微风暖暖,阳光正好。
顺子叔和赵虎负责把书房里的书搬出来,剩下的人则一本一本摊开,用捡回来的鹅卵石压住以免被风吹走。
人多力量大,不多久院子里就铺满了,空气中充满了陈旧的纸和墨香混合的味道。薛莹正举目观望,耳边响起了巧丫的嚷嚷:“让我上去嘛,我师父都说了,我要经常爬到高的地方去练练身手!”
“你师父是让你多踩踩高的那几根梅花桩,不是让你爬屋顶。”顺子婶才没那么容易上当。
巧丫被拆穿,鼓起嘴巴一脸委屈和祈求地看着顺子婶。
顺子婶没办法,正好顺子叔抱了一大摞书出来,赶紧撂担子:“当家的,你来跟巧丫说。”
“爹,我想让房顶晒书!”巧丫直接开口。
“好呀!”顺子叔憨憨地笑着,“我也正要上房顶呢,巧丫正好来帮爹的忙。”
“爹,你真好!”巧丫高兴地过去挽着顺子叔的手臂,黏糊糊地蹭了几下。
顺子婶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没脾气了。
这一家人自然温馨的相处,薛莹自然看在眼里,眼角瞄到冬寻羡慕而落寞的眼神,她低头抿嘴一笑:冬寻就像是她的镜子,或许,就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瞬间,她也曾露出过那种眼神?
只是,前世今生,她似乎都没有那个福分。
万幸的是,至少目前为止,她过得很平静安乐。又或者,亲人的缺失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慈悲。
因为,她对于这个异世依然带着虚幻感。
尽管每天跟这么多人说话、交流、玩闹,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拍戏的现场,在一个人人都是演员的世界里扮演了一个角色,兢兢业业,诚诚恳恳,但心底很明白,总有一天她要从这场戏中脱身而去,重新做回自己。
在这万丈红尘中,她努力融入其中,体验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只为参悟之后转身离去,皈依青灯古佛。
“小姐,这本子好奇怪啊。”冬寻的声音换回了她的神魂。
低头看向冬寻手上的小本子,那熟悉的字体让她“咦”了一声。
接过来翻了几下,心里了然。
这是一本半自传性质的手札,混合使用了简体字、拼音、英文和韩文。作者为什么要这么写她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这个作者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很有可能是同一个时代。
这本子似乎很少被人翻阅,但是破损严重,从种种痕迹推断,恐怕至少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那么,作者还活着吗?
“小姐,你能看懂吗?”冬寻好奇地问。
“不是很懂。”薛莹随口回答了一句,看看周围,晾晒书本的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巧丫还兴致盎然地在屋顶上撒野,于是对冬寻道,“我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
冬寻去打水为给她洗手洗脸,薛莹随手翻开手札,细细看了起来。
写这本手札的作者原名万家宏,穿越后改名向天跃。从一开始的情况看来,这个穿越者倒是挺幸运的,遇到一个家世显赫的姑娘,两人结为好友。这姑娘的思想十分前卫,知道他是穿越者之后非但没有害怕或厌恶,反而经常与他探讨关于他前世的种种,尤其向往男女平等的社会格局,并且立下志向要改变这个世界。
两个人心有灵犀、风花雪月之类的故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