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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柳随风微微一笑。
看到柳随风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两人也同样会意的微微一笑。
“砰!”
三人再次默契的踏地相冲而出。
“呀!”柳随风杀猪般的喊着。
“呀!”“呀!”两人也同样杀猪般喊着。
“咵!”一声劲气碰撞的巨响,也响彻了整条花街,犹如世纪大战一般。
金凤楼劲气相冲的波动慢慢平息,三人,也终于分出了胜负。
只见两位八柱臣一老一少,飞出左右,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而柳随风一人,则擦了擦嘴角留下的血,提着刀刃上已经拼杀得满是崩口的横刀,慢慢穿越庭院,走向了缩在金凤楼内瑟瑟发抖,仅剩下几个铁面人保护着的秦克。
“呜呜呜,别别……别杀我!我爹是秦无双,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别别……别杀我,我求求你了……”
“噗嗤!”
一声干净利落的刺穿声,也让这个叫人恶心的求饶声,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大战过后,柳随风来到两位死去的八柱臣面前,“多谢两位前辈!”
这才虚弱无比,跌跌撞撞的走出金凤楼。
早已经闻讯而来,挤满了金凤楼门口的官府捕快,看着金凤楼内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看柳随风一身的血,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把柳随风抓住。
一大群人全都抄着大刀,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将柳随风团团围住,不断喊着话。
“你已经被包围!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主动投降!”
但每每柳随风走出一步,一大群手提大刀的捕快就又退一步,就这样包围这柳随风,一直跟着走出了花街。
似乎在等待柳随风精疲力竭自己倒下的成熟抓捕时机,然后一拥而上。
暗处全程观看的黑衣老者,也看了看金凤楼内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八柱臣,笑了笑,“演得不错。”
“演得不错?”一旁的黑衣女子听到黑衣老者的话,也仔细看了看两位八柱臣的尸体。
只见雨后,一只小青蛙扑腾扑腾跳到了稍年轻那人的鼻子上。
那具“尸体”,也悄悄努了努嘴,闭着眼睛一副“傻逼青蛙快点滚,别打扰我装死”的表情,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鼻子上那只该死的青蛙给用嘴巴努走。
而那个秦克,则被柳随风一刀精准的刺穿了心脏,钉在了墙上。
之前护在他身前用身子为他挡刀的几个铁面人,也被柳随风那贯穿的一刺完全穿透,像一串糖葫芦般和秦克一起被钉在了墙上。
“呼——呼——”柳随风喘着大气,强拖着身子慢慢走着,大量的失血早已经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懂为什么,走着走着,在一大群捕快的包围下,又走回了望月楼。
只觉得自己可能是饿了,又可能是临死前还想再见见什么人。
“唔?”
但突然在路边的草丛中的意外发现,却让他在望月楼前突然转了转方向,慢慢走去,蹲了下去。
第四十章 运筹帷幄之中()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慢慢亮起,太阳初升的东方红,带着几分血腥,似乎昭示着昨日雨夜的那一场大战。
但却一如既往的祥和,带着几分温暖,照耀在扬州城中像小蚂蚁早起忙碌的人们身上。
“大人,他为什么不跑?”
大牢附近的小酒楼里,二楼隔间,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
脱去了身上的一身黑衣,紫黑色嘴唇恢复了正常,问话的女人看起来还有几分清秀,正一手半拉起隔间窗户的帘子,透过牢房对外通风的小窗口,看着里面聚精会神在干着什么的柳随风。
坐在隔间里的其他几人,也脱下了黑衣,换上了不这么惹眼的普通服装。
不过因为帘子只向上半开的缘故,并看不到几人完整的脸,只能看到下巴和嘴巴。
“如果我没听错,这家伙正在数蚂蚁吧?”老者虽然已经瞎了双眼,但耳朵一动,就像早已知道般,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说完用苍老的手慢慢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数蚂蚁?”窗边的女人又仔细看了看,还真看见柳随风正是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地上那个小洞,盯着那从小洞中排成两列、爬进爬出的蚂蚁,实在看不懂柳随风想要干什么。
“哦!难不成他想学蚂蚁打洞越狱不成?”隔间的几人陷入沉思,沉默了一会,一个脸庞消瘦尖下巴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突然说道。
“咳咳!”听到这话,端起茶杯喝茶的老者猛的咳了两下,差点没被茶水给呛死。
放下手中的茶杯,缓了两下才对着那个尖下巴骂道,“蠢货!蚂蚁打洞个头啊,真要跑他之前早就跑了好不好,学蚂蚁打洞?我简简单单一句话,当时鲁迅课文赏析吗?你们想哪去了,就不能是待在牢房里无聊,数蚂蚁打发打发时间吗!”
“呃呃,大人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
“好了好了,这也不怪你,毕竟这小子这些天来就是这样,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敏感了想多一些也正常。”老者看尖下巴被他骂得有些诚惶诚恐,也稍稍平复了一下语气,这才让尖下巴没有这么尴尬。
可还是眉头一皱,“说实话,我也猜不到这小子想要干嘛,杀完人不跑路?等着关陇一族的人来剁了他?”
但就在这时,一只乌鸦却扑腾着翅膀,从窗外落到了传遍女子的手上,“嘎嘎嘎”的叫个不停。
女子也认真的听着那乌鸦的“嘎嘎嘎”,像是能听懂一般。
听了一会才手向外一推,放飞了嘎嘎直叫的乌鸦。
“金凤楼装死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看到女子监视的乌鸦传回情报,老者问道。
“禀大人,昨夜柳随风离开不久,官府的还没来得及调查下场,金凤楼就失了火,几十具尸体全都被烧得高度碳化,根本辨认不清身份。
装死那老少两人,趁乱爬起来跑了,在扬州西边的驿站偷了两匹马,就分手了,一个去往长安方向,一个去往太原方向。”
“哦?有点意思。”老者听着女子监视到的动向,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一样,自言自语起来,“气定神闲的在大牢里数蚂蚁?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语气之中,明显多了几分期待与欣赏。
“小青,让你的眼线,继续监视这两人动向,我到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是,大人!”
……
三天后,在官府“24小时之内破获金凤楼特大恶性凶杀案”的一些列表彰和迁升的隆重仪式上,杀人犯柳随风入狱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但比起官府口中所说的恶徒与凶手,在扬州百姓的心中,自然有一杆秤,当然知道柳随风到底是恶人,还是义士,是穷凶极恶的凶手,还是替天行道的侠义之士。
扬州城调查过大大小小血案不下百场的蔡捕头,看着手中上级早已经给他拟定好的发言稿,也实在是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昧着良心说下去。
在隆重的表彰升迁仪式上,沉默犹豫了许久,还是脱下了他带了十几年的捕头帽子,交回了腰间挂了十几年的大刀,当众辞了职,失望的摇着头,默默离去了。
面对追来的众多媒体“此案是否另有隐情”的追问,蔡捕头也最后说了一句,“捕役,捕拿盗匪之官役也;快手,动手擒贼之官役也。
我蔡某人任职捕头一职这么多年,惩奸除恶,除暴安良,只求问心无愧,每天睡个安稳,可不想半夜被鬼找上门来。
至于有关金凤楼血案的案情,你们就去问那些所谓的捕快吧,我已不是捕头,不便再多言。”
……
“柳随风吗?看来还是有人替那个可怜的失忆女人报仇了。”望月楼内,唐婉儿看着那个已经忘掉一切的跳河女子,有些惭愧。
此时完全失忆的跳河女子,正在铁小小的教导下,认真的学习着炒饭,正在为准备融入望月楼,成为望月楼的一份子而努力着。
看着铁玉山吃下了他的炒饭微微点了点头,说可以把他留下啊,跳河女子开心无比,正抱着虎背熊腰的铁小小感谢,脸上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似乎之前那一场惨剧,真的是已经完完全全忘掉了。
只不过听到柳随风这个名字,唐婉儿总有一种手痒想揍人的感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垫得坚挺无比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