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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这么多,三日的时间哪够啊?”开口的是兵部尚书之女徐雅芝,此女善骑射,却少诗书。此时听得要三日背完整套的书,自然是不满的。
对于她的疑虑,王嬷嬷倒是很自然的笑道:“徐小主不必担忧,历来的秀女都是这么过来的,奴婢相信小主们也不会相去天渊。”
“你……”徐雅芝自小以来,还未有人敢与她这般叫板。王嬷嬷这番话,分明是嘲讽她们比不上以往的秀女,这口气怎能叫人忍的下去?
正当她要发作时,突然人群中又冒出一个声音,“这么厚的书,看来我得闭门不出,才背得完……”
循着声音望去,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橘枳!
只见她悠然的走到徐雅芝的身旁,同病相怜的拍拍她,“听说徐姐姐也是善骑射,正好我也是马上长大的,看来这回我们俩可有得折腾咯!”
说完,也不等处于惊讶中的徐雅芝回话,又看着王嬷嬷轻快的笑道:“我跟徐姐姐都不善诗书,只能靠这三日埋头苦背了。等到小测之时,还忘嬷嬷高抬贵手啊……”
她这番话,虽然看似在自嘲,却在无形中给了徐雅芝一个台阶下。王嬷嬷也不是顽固守旧之人,能在这个位置上呆这么久,自然也有着她的处事之理。
到底还是要顾念着徐雅芝与橘枳的身份,她笑着道:“小主放心,用功之人,定能得偿所愿。”
这场小插曲,在橘枳的打乱下,很快便收了场。等到王嬷嬷离开后,徐雅芝也总算是反应过来。真心的朝着橘枳感激道:“谢妹妹解围,不然我可麻烦了。”
方才她也是凭着一股冲动,此时想来,若是开始便将管教嬷嬷给得罪了,任凭家里如何疏通,恐怕今后宫里的日子都不会容易。
所以对于橘枳刚才出手相助,她是真心感谢的。
“没事,举手之劳,姐姐不必挂怀。”调皮的冲她笑笑,橘枳又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其实姐姐也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这么厚的书,我也不想背!”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其中的意味,却是当事人来得品的清楚。
宋莲生站在外边远远的看着,眼神平静无波,眉头却是皱的紧密。
“看来,是我低估了……”
喃喃的自语着,她带着书便往西院走去。能进宫的人果然都是深藏不露,先前以为,橘枳的真性情容易得罪人。现在看来,竟是错的离谱。
徐雅芝的父亲是兵部尚书,虽算不上是一等大官,但却手握兵权。比起其他有名无实的职位而言,却是重要得紧。而沐宁王……巫良哈大半兵权都在他的手中,若是能与兵部尚书交好,无疑是一大助力。
橘枳这算盘,打的可真好。
虽然只是在王嬷嬷面前顺势添上几句,即使被记恨,依着她身后的背景,也不会影响什么。但是在徐雅芝看来,橘枳此举,却是不顾安危的义气之举,心中定是感激的紧。
宋莲生轻笑一声,看来这届的秀女,可不简单。xh:。74。240。212
第五章 算计()
前世她入宫之时,因着得罪贵妃,所以还未等殿试,便直接被打入冷宫。对于秀女间的事情,知晓并不多。此次身临其中,才知旅途艰险。
不过,纵然如此,她也不会放弃!进宫的目的,她可是牢记在心。那些害过她的人,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兴许是王嬷嬷布置的任务太重,这几日里,秀女们都安分的出奇。就连先前吵嚷着不愿背的徐雅芝,也乖乖的留在屋子里,埋头苦读。
午后的日光正浓,红艳艳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当空,照着金碧辉煌的宫殿,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宋莲生顶着日头出门,明日便是小测,趁着这午睡的时候,她闲的无聊,索性四处去转转。
毕竟只是秀女,宋莲生不敢走的太远。散漫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走过很多次的后门,宋莲生还是第一次来到瑾兰殿的正门。即使衰败多年,但仍能从那残根断壁中,窥见当年的辉煌。
听闻孝贤太后是太上皇最爱的妃子,如此看来,并不是夸大其词。
偷偷的绕到后门,宋莲生还是从那个破洞里钻了进去。一进门,她就朝着沁蓝湖径直而去,这日头太大,那里正是乘凉的好地方!
“谁?”
听到脚步声,正在休憩的赫连夜一跃而起,还未等宋莲生惊呼出声,一柄泛着银光的利剑便已横在她的颈前!
“误会误会,我只是路过。”纵使身有千计绕心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宋莲生还是有些慌不择言了。
果然,那人微微眯起眼睛,道:“此处乃是禁地,你缘何路过?”
宋莲生懊悔的想咬舌头,但是却不得不逼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对方的想法。最终,她一咬牙,反问道:“既然是禁地,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赫连夜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般回答。其实方才用剑指着她时,便认出是上次在此巧遇的女子。本就没打算取她性命,却不想竟被反将一军。
今日出行,赫连夜并未着龙袍,而是简单的一袭黑服。纵使这样,他身上散发的戾气,也是掩盖不住的。宋莲生忍不住打个寒颤,心想,难道真的要交待在这?
谁知,等了半晌,那人只是放下剑,道:“你走罢。”
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宋莲生这才瞧清此人的模样。虽然面如冠玉,一双眸子却深邃无边,令人不寒而栗。不得不说,此人生的极好,让人难以忘怀的同时,却也不敢冒犯。
“你,是谁?”
也许很久以后,宋莲生会为自己此时的冲动后悔。可此时,却不知为何,就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她忘记了逃跑,只为问出这个人的身份。
那人一顿,看着她的目光饶有深意。半晌,直到宋莲生都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离去时,才听到低沉的声音传来,“御前侍卫。”
如果是御前侍卫,那以后还能再见吗?
直到跑回西院前,宋莲生的脑子里,竟然只有这一个念头!她甩甩头,站在门口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呼吸,真是——魔怔了。
刚进门,便碰上端着水盆出来的伶娇,对她只是轻轻点下头,宋莲生便回了屋。自进宫以来,这已不是她第一次独自跑出去,伶娇只当她是少女心性,也习惯了。
“小姐,这是方才橘枳郡主差人送来的。说是明日便是小测,希望小姐能够旗开得胜。”
跟着走进来,伶娇说着便拿出一方手帕,上面精致的绣着蝶飞雀舞的图案,栩栩如生的神态,很是讨人喜欢。
看着那被彩蝶包围的孔雀,宋莲生冷笑一声,“替我谢过郡主,望她也能一帆风顺。”
如若是寻常的女子,能够得到这样精美的手帕,定是欣喜不已。大庆尚手帕,上到老妇下到幼童,身边都有佩戴。所以在大庆,从手帕的成色,便能看出家世的深厚。
不知橘枳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做糊涂。这孔雀的图案,寓意吉祥,是节庆时最喜之物。可在后宫,这也是端贵妃专用之物。
明日小测,按律后妃也将前来,她却送自己一方孔雀手帕,其心不可谓不歹毒。
见她面色不善,伶娇也知这手帕可能有异,担心道:“小姐,郡主交待过。说是此物吉祥,请小姐明日务必带着这手帕出席。”
“哦?”宋莲生的笑容有些玩味,“若是我不带呢?”
伶娇摇摇头,想是橘枳并没有吩咐。也对,话说的太满,心思便就太过明显。但是她真当自己是这般蠢顿之人?即使顶着郡主的名头,这手帕,也是带不得的!
若是被发现,恐怕以后,世上便再无她宋莲生!
转身走到烛台前,宋莲生举起那方手帕,在伶娇的惊呼声中,毫不犹豫的看着它烧成灰烬。
从见第一面起,她便觉着这橘枳郡主不简单。经过徐雅芝一事后,更是确信了心中所想。
她相信,依橘枳的心计,这手帕定不会只送了她一人。恐怕那个受她恩惠的徐雅芝,也已经拿到……
看来,明日注定不会太平。
对于秀女而言,过了小测,就等于一只脚已经留在宫里。因着小测时,也会有后妃前来,所以在装扮上,倒是要另人破费一番心思。
既不能太过出彩,惹得后妃们的妒忌。但也不能太过平庸,令人毫无印象。所以为着这事,伶娇可是前前后后跑了三趟,却也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