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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不得其解,朝陈缘求教,陈缘摆摆手,笑着回答:“其实很简单。”
“世界融合,历史混乱,天下变得战乱不断,比原来更加可怕,百姓们迫切的希望有圣贤出世,为众生指引一条光明的道路,宗教,正是在乱世之中才能得以扎根发展,并且最终形成规模,永世传承下去。”
“在和平年代,统治者当然不会希望有宗教凌驾在自己的权威之上,所以才会打压,你看西方的教皇,在中世纪,国王的王冠甚至都需要教皇来授予,这就是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的情况,教皇甚至有能够废除国王的能力,而他要这么做,只需要一句话:神不承认这个王。”
陈缘的语气很平静,但听在越女耳中不亚于天响惊雷,她回过神,喃喃道:“难怪后世只剩下儒释道,因为三教不争,道讲无为,儒讲君臣,佛讲来世,没有一个对皇权产生直接影响的!”
“剩下的,法家定法,被君王猜忌;墨家讲究大同,自然被统治者恐惧;纵横家玩弄阴谋,这更是触及了君王的逆鳞!”
“这是历史的巧合还是必然?!”
陈缘开口:“我认为是必然的结果,大地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信仰,一开始都是冲着心灵的安定而去,说来很讽刺,西方崇拜强者,注重力量,但却对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神灵顶礼膜拜,并且认为他就是宇宙中心,他是不可战胜的,谁告诉你们他是不可战胜的?”
“你有和他打过吗?而东方恰恰相反,注重心灵,但骨子里却更加承认力量!”
“你要我信奉一个神祇,可以,但我要知道,我信仰这位神祇,我能够得到什么!”
“只是画个大饼,是不会有人追随你的!”
陈缘的话字字珠玑,而阿青和王小瓜则是若有所思,尤其是阿青,她开始自己思考,想着武力与心性之间的关系。
有力量就有话语权。
宣讲七日,国都有大臣架车骑前来恭迎陈缘四人,随带三千甲士,这已经是最高规格的待遇了。
陈国,在春秋前期很猛,地位很高的公侯级大国,在春秋后期战国初期连续打出两次GG又重开两局游戏的可悲国家。
陈君接见了陈缘,此时陈缘用的是韩非的名字。
时代已乱,这些都无所谓了,陈君对陈缘的法学之说很感兴趣,于是邀请陈缘入宫,促膝长谈,直至夜半过后,陈君犹不觉疲累,听那学说宛如得闻大道,兴奋异常。再看陈缘,神态平静无一丝不适,不饮不食,气度不减,直有圣贤之像,不由地大呼天人下界。
半夜里,阿青在陈君为她们四人准备的寝居内,这个院子算是上层的贵族才能享受到的,阿青从没有见到过这种大庭院,很是开心的蹲在水池旁,天上月亮倒映在池水里,被阿青拿竹枝一搅,缓缓扭曲散开。
阿青看着月亮散开,忽然来了兴致,明知道不可能捞到,还是伸手去捉,王小瓜蹲在木板上,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阿青,痴痴的笑,全然不像是个打败神将的武圣人。
这就是个花痴小男生,看见自己的女神在这里,心中满是高兴与开心。
砰砰!
忽然,院门被敲响,阿青狐疑的转头,这个时间点了,还有谁会过来?
她打开院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俊秀风雅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正是玉树临风时。
这是个温柔的男人,阿青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这么想了,后者见到小姑娘,也是微微一愣,但立刻便对阿青抱拳施礼,同时整肃衣冠。
“夜深打搅,只是之前闻贵院中传来碰撞之声,这才前来察看一番,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哦。。。。没事。。。。”
阿青摆摆手,看着后者的脸庞,忽然鬼使神差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抱拳,整理仪容,严肃道:“在下不过一介无名之辈,姑娘知道也就知道,不知道也就不知,名字不过是外物,何足道也?”
“那不一样,人生活一甲子后,化作黄土,能让人记住的也就只有名字了。”
阿青笑起来:“难道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那就当我没问吧。”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男子摇摇头:“既然姑娘想知道,那在下也就说了,在下名唤。。。。。。”
叮!
一柄铁剑忽然横天而至,猛地插在阿青与男子中间!
屋内传来声音,浩大高远:“夜半交谈,与闺中女子,似乎不太好吧!”
话语传入男子耳中,后者略微思索点点头:“确实是不妥,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晚辈告退。”
他洒脱的转身而走,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阿青古怪的看着这人,歪了歪头,再看看屋内,不知道为什么白姐姐会出手赶跑对方。
而在屋内,王小瓜愣愣的盯着门口,刚刚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此时越女从屋中走出,拍了王小瓜一下。
“那个人的样貌记好了,千万不要让他接近阿青。”
王小瓜奇怪道:“为什么?”
越女低声回答:“他叫范蠡。”
第六百三十九章 法家之说!()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阿青的心里波动刚刚产生,远在王宫内的陈缘便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的眉头皱起来,眼神开始微微眯起。
“历史长河依旧在按照某种规律运转,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陈缘叹口气,坐在陈缘对面的陈君则是大奇:“先生为何叹气?”
“我叹天下礼崩乐坏,只求德行来约束世人,显然不可行,需要尽快推行律法。”
陈君点头:“先生说的极事,我也曾想过办法来约束世人,定制一套准则,但这并非一日一人一世之能办到,但,今夜听得先生一言,胜过十年苦思,一人堪比千人之智,真乃不世出的大才!”
“我欲请先生为相国,助我推行律法,复我陈国!”
陈君起身,后退三步,而后跪坐朝陈缘施礼,面对一国之君的大礼,陈缘也不敢怠慢,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韩非,而不是那位上天入地的神仙。
“如此甚好。”
。。。。。。。。。。。。。。。。。。。。。。
“姐姐,你为什么把他赶走?”
“姐姐,你的红衣衫也不穿了?”
第二日的清晨,阿青起来,走到庭院中央,越女傲然而立,面朝太阳。阿青奇怪的看着越女,后者脱下了红衣,换上了一身白袍。
越女转头,缓缓开口:“因为我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了我惊醒,若是不穿白衣,恐怕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明白了,为什么陈缘来到这里时,便换去了他那身标志性的黑衫金龙服,而是不断变幻穿着,一开始越女以为只是因为他要传道,诸圣自然不可能只穿同一件衣服,既要传道,自然不能让信众知晓,诸多圣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但昨晚看见了范蠡,而且并非是她那时代中的老者,其实越女是认得范蠡的,这一点陈缘也是知道。越王问范蠡奇人时,正是老朽的范蠡把越王勾践带去了越女面前。
但这个范蠡不同,他很年轻,而且有着抱负,比起老范蠡来,他更加文雅,更加讲究知行。但越是这种人,越是惧怕从高位落下的时候,所以他们不会背叛,他们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若说南阳五圣的范蠡是大智大贤,那这个时代的范蠡不过是个玩弄人心的谋士罢了,莫说圣贤,连大奇士他也是称不上的。
阿青与范蠡的宿缘依旧要出现,越女心中不高兴,她决定出局了。
若是穿着红袍,会入局,深陷局中不可自拔,迷失自我,所以她决定先出局,在局外干涉。从现在起,她彻底把自己带入白素贞的角色,不再以越女的身份示人。
包括对陈缘。
“千年蛇妖梦回春秋,两千年后有水淹金山寺,两千年前,我要不要来一个水淹越国呢?”
越女自言自语,她早已突破到见神境界,不再是先天绝颠,现在距离位列人仙也只差半步,但这半步已经把她困住许久,无法踏出去。
仙法不论,但武功中有这么一个说法:武功高出一寸,那就高的没有边了。
“换上了白袍,看上去好多了。”
陈缘从院门走进来,越女见到他,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陈缘便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我已经知道了。”
二人交换眼神,陈缘把王小瓜扯来,对他耳语了几句,后者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