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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粗糙的手掌从后方笔直的掐到了铃铛的脖子上,力道非常凶猛,那厚厚的一层指甲都快把铃铛的脖子给勒断了。
“咳咳咳!”铃铛皱着脸咳嗽了几声,慢慢把头扭转向身后,感觉到后脑勺有一鼓火心的刺痛,还有一股烤肉串的味道。
铃铛忍着疼痛,继续把头完全翻转过去,一张满是胡须的大脸面对在她眼前,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快速连吸了好几口。
“快放开我,你干什么?”
那彪头大汉把烟头用牙齿狠狠的一咬断,烟芯落在毛毯,烟头被他连嚼了好几下,吞进了肚子里。
单手一用力,将抓悬在半空的铃铛往墙角狠狠的一扔,另手拿着把烧红的火钳上面还夹着一块黑炭,朝着铃铛的胸口直接就刺了过去。
红红的火炭刺到铃铛腹部,“啊!”的一声惨叫,皮都被捞出了一块黑印,那西装破了个洞。
之后,彪头大汉把手中火钳往地面一扔,走上去又狠狠的踢了她两脚,蹲下后随手捡起毛毯上正燃烧的烟芯朝她的额头中间猛搓了过去。
铃铛嗓子都快吼破了,迷迷糊糊的看着那彪头大汉,在毛毯火光的照亮中,呈现了一张满是胡子的黑脸,腰间还挂了一件白色围裙,围裙上面有一个口袋,口袋上插了三串烤糊的肉串。
他那浑身上下都发出臭烘烘的味道,就像刚从下水道里出来的一样,乌七八糟的黄色印记,布满在整条围裙上。
铃铛无神无彩的看着他,低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可那彪头大汉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转过身到桌前拾起了一个酒瓶,继续往她的头上砸了过去,铃铛正准备躲开,可为时已晚,那速度实在是快得惊人,瓶子口砸到了额头,皮都破掉了一层,血流得铃铛脸上到处都是。
这还不算晚,那彪头大汉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怒火,对周边的任何声音都完全不去理会,转身又跑到桌子前拿起了七八个酒瓶子,捧在了怀里。
来到铃铛身前后,放下所有瓶子在地上,留一个在手上,冲着铃铛额头又准备砸过去。
铃铛这时四肢已经无力,腰都直不起来,浑身除了疼痛之外还是疼痛,神志都模糊得不清,见酒瓶又一次砸来,无奈下,只得闭上了眼睛,绝望的等待死去。
可眼睛已经闭上了三五秒,迟迟不见瓶子砸过来,又几秒后,铃铛的耳朵里传来那小女孩的声音:“爸爸,我恨你!”
这声音很尖锐,很刺耳。铃铛潜意识的把眼睛睁开,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
眼前空空如也,只有毛毯上那道紫色的火光还在燃烧着。
在回头一看,这才看见,其中的某个角落里,有两个黑影,一个是彪头大汉,头破血流狼狈的侧倒在地。而另外一个则是身穿蓝裙的小女孩,用两只细小的血手把那大汉的头部给按在地上,用小牙齿咬着他耳朵。
铃铛看到这一幕,浑身不知从而和来了一些余力,撑着地坐了起来,靠在了墙壁上,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那墙角里来回挣扎的两个黑影。
这时,房间里那道大门被外面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撬开了,冲进来一个手持铁锤的小伙,是二狼。
二狼进来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铃铛正在门边的墙角,立刻上前说道:“姐,快走吧,没时间了。”
“快来扶我!”铃铛面色全血的靠在墙角,伸出一只手呼道。
二狼扔下铁锤,两三步冲到墙角,双手用力扶起了铃铛,驼到了背上,头也不回转身就朝着那大门冲了出去。
骨头都已经完全酥软的铃铛,靠在二狼的背上,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墙角里那两个黑影,发现还反照在墙壁上撕扯与挣扎,一个大一个小,打闹声连连不断。
就在快跑出门口的时候,铃铛轻拍了一下二狼的脑勺,回头指道:“等等,你快看,那是什么?”
二狼跟着回头看了过去,发现的确有两个黑影子在墙角,但却看不清楚摸样。情急之下,二狼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跑出大门后,把那门用力一拉,关上后便猛冲出了廊间。
一边跑还一边说着:“没时间了,赶紧出去吧,这酒吧都快要烧起来了。”
“什么?快要烧起来了?什么意思?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二狼脚踩着酒吧走廊的玻璃碎片,气喘吁吁的回道:“刚刚有人在酒吧外面放了一把大火,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咱先出去看看。”
二狼背着铃铛冲出走廊的时候,外面的玻璃大门到处都是通红的火光,四面都是燃烧的垂帘,整个大厅都被火焰给缠绕了。
铃铛两脚瞪着二狼的后背,把伸着脖子到处用目光扫了一圈,惊道:“这是谁干的?怎么这么大的火。”
“哎哟,你瞪着我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反正现在在不出来就来不及了。”
二狼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冲着酒吧那道玻璃大门直接冲了出去,额头上已经被汗水给罩满了。
这时,大厅的天花板上有一根烧得通红的木头从上面直接砸到玻璃大门前,把大门都完全封死了。
二狼突然停下了步伐,低头望着那根木头,吞了吞口水,回头道:“姐,咱们从后门走,我知道哪来有出口。”
说完,二狼又弯腰背着铃铛朝着走廊口子冲了出去,每跑一步都要流几滴汗在毛毯上。
铃铛把脸凑到二狼耳前,说道:“等会,先让我下来!”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血中火娃()
浑身疲惫的二狼低着脑袋在大火中奔逃,踩到地上的瓶瓶碎碎脚板都烫起了水泡。前后都是乌烟,上下满是石灰,左右全是火圈。耳旁各处充塞着烈火燃烧的焰响声。
也许他真的没有听见,只顾得埋着头仓惶在“火盆”中拼命的逃窜。
“喂,你先放我下来!”铃铛这一次的声音更大了,甚至用左手去掐着他脖颈,右手拉扯着他的头发,猛揪了几根在手里,晃动着二狼脑袋,还用脚跟子去蹭他膝盖。
二狼跑得本来就很快,两脚生如风雷,突然被铃铛这么一折腾,晃晃悠悠地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廊间的毛毯上。
恰好板上的一盏红吊灯被大火烧断了线条,从顶端脱落而下。像个火球一样顺着二狼的身前擦脸而过,隔着短短的几公分距离球光焚烧在脚下。
同一时间,二狼反应急迅晃着两腿逼迫刹住了脚步。这一来便更站不稳了,鞋底一打滑背负着铃铛侧身摔了一跤。
两人在地缠在一块尴尬的打了几个滚,鞋子腰带发簪等乱七八糟的衣装饰品零落得满地都是。在起来的时候两张大小脸就黑得跟块煤炭似的。
铃铛气得鼻子都红了,扒开脚丫子站起来一脚踹到二狼脸上,凶得跟个泼妇似的唾骂道:“你耳朵被猪尾巴堵着了是不?跟木鱼呆子一样。”
二狼抹着一张黑脸,蓬头赤脚的正准备从火毯子上爬起来。不虞,天灵盖正上方刚好有一块被烧得两层黑麻麻的预制板,长三米,宽两米,能刚好把整个人身体完全压死。四角支撑的钢筋被周围燃烧烈火烤弯后,整块残缺笨重的石板如泰山压顶一般,猛然砸向二狼全身。
二狼刚一抬头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便是漆黑一片。“蹦!”铃铛还没反应过来。整块残破的预制板将二狼从头到尾都压在下面,怕是成了“肉饼”。
可见预制板下面的缝隙里由内而外向四面逐渐慢流出紫红血条,在烈火的烘烤下,转瞬间在毯面上干成黑印。
铃铛光着两只白花花的脚丫鞋都不知掉哪去了,目瞪口呆傻望着足下那块石板,似乎根本就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些什么,只感觉到头皮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给浇了一下。
周边的火焰越烧越旺,走廊过道的每一扇门都被烧得黑乎乎,顶上的一盏盏吊灯线条被烤断后,一盏接着另一盏亦如密布坠落的陨石散落在废墟里。
整条长达七八丈的过道被火焰盘绕得水泄不通,找不到一条可以钻出去的缝隙。铃铛站在中间,好比篝火里串在烤架上的烧鸡,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已成瓮中之鳖。
在看着石板被压得完全不见肢体的二狼,神态更是雪上加霜。可尽管如此,铃铛也只是犹豫了半响,顾不得去管二狼的死活,把衣服往头上一套,身一转,试着从火堆里冲出去。
刚一拔腿,就被预制板下显露出来的一只黑手给抓住了,接着又是阵凄惨的求救声:“姐……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