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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的容貌,就算是放在美男堆里,也是如鹤立鸡群一般。
和那些挥着剑杀了它的族人的茅山道士那种狰狞恶心的笑比起来,他的笑是那么的让人舒心,甚至是那么的好看。
它听到容一那么问跟上了他“嘶嘶”的叫了几声。
容一听懂了之后道“你有这种觉悟也是极好的,确实,你跟了我,自然会让你好好的活着。”
“嘶嘶。”
吉光马又叫了几声。
容一听完叹了一口气,手伸到后面,将身后腰上别着的九羲扇拿了下来,他手往空中一抛,扇子银光四射,将吉光收了进去。
容白坐在素笺居的阁楼上眼神恍惚的回忆着那年的场景,觉得那一切都似乎是恍如昨夜星辰。
那小吉光马当然就是现在的容白。
如果问它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年的事呢,其实也不是突然。
它只是今日见到容一被苏笺打伤后一瘸一拐的狼狈模样
,才想起了那时的它自己。
他是何其的强大,放眼这天下,谁又能轻易的伤他一分一毫呢。
除非是他自己情愿被伤。
它从来没有见过他受伤的样子,这应该算的上是他最狼狈的模样。
他这模样让它想起那一年他和它初次遇到的时候他对它说的第一句话。
“哟!这小驴子也够可怜呀,这一身的伤,可够狼狈的。”
那句欠揍的话让它想起来却总是感觉那么的……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或许,是一种重获新生的标志吧。
可是他,对于他来说,他觉得他活过吗?
每个人活着都会有一个依靠或支撑。
它的支撑便是让自己不断的强大,以至于等再次遇上那群黄袍道士的时候能够手刃了他们。
而他呢?
他活着的支撑或者说动力是什么。它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看出来过。
他总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比水中的游鱼还要自在,他总是一眼就能看透事物,也从来就不会担心会被谁算计,因为这天下能伤他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反正至今,容白还没见过那样的人。
如果不考虑容一的算计的话,苏笺或许算的上一个。
不论是自愿还是什么,苏笺是它见过的第一个能打伤容一的人。
第三十九章 主仆相遇()
它从没去问过容一想要做什么,因为它已经决定誓死跟从他,不论他让它去做什么。
苏笺一行人进了容一的素笺居,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苏笺推开门,就看见容一端坐在案前,那小窗依然开着,楼下的樱花随着大风被吹了上来,穿过半开的窗子散散的落在了黄花梨的桌案上。
桌案上一张宣纸平铺着,容一专心的拿着一支毛笔在纸上游走,笔过之处,留下的是飞扬飘逸的文字。
他的字很漂亮,很飘逸,与他平日的风度相配。
苏笺看见他从容甚至是有些享受的写着字有些诧异,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论修为有多高的人,至少也要修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像他这般悠闲自在,行动自如吧。
难不成他是服了一些什么甚好的补药吗?
苏笺在心里颇为疑惑。
可是她暂且的撇过这个事情,说出了她来的目的。
“听说你抓了一个人。”
容一听到苏笺说话,放下了手中的笔起了身,微微整理了衣服之后他眼底含着笑意道“是的。而且,我觉得他似乎是认识你,但是还不确定,本想着问清楚再告诉你,可是既然你来了,那就一起去看一看吧!”
苏笺本想着他说什么也要绕几个圈子,可是却没有,一口气向她说完了事情的概况。
她想这样也好,省的她再多费口舌了。
容一带路走到了楼下,他走到大堂的中间,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敖奚看着房间之内机关变换着觉得大开眼界,瞬间把小胖子那些小机关抛诸脑后了。
他从开始的时候就在留心打量着容一,从谈吐到举止,再到他的机关术,敖奚在短短一会便对着容一心生佩服。
他甚至觉得这个人窝在这修仙的山中似乎有些屈才了,即便游虚山也算的上是天下第一修仙门派。他是一只收敛了羽翼的苍鹰,终有一天会翱翔九天傲世苍穹。
到那时,恐怕三界的人都要伏在他的脚下叩拜了。
所以,佩服归佩服,他却是不得不考虑这容一会不会有一天会对苏笺下毒手,甚至,他现在就在考虑着容一是不是已经开始算计苏笺了。
机关吱吱格格的运转着,最后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运了出来。
容一拿着九羲扇将其甩了出去,那个人身上的绳子片刻被碎成了数断。
还没等他动容一抢先开了口道“我知道你是要逃,可是你逃之前先转身看一眼。”
那人的身体僵持了一下,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转过了身。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容一那带着得意的笑意。
再然后他看见了容一身边的女子。
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心震了一下,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即便她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小主人!”
那长着花白胡子的老头砰的一下跪倒在地上,眼眶之中两行热泪瞬间流出,在他那沟沟壑壑的脸上流淌着。
苏笺也被他这举动给惊到了,她仔细看去,发现他是有那么一点眼熟
。
又看了一会,她终于想起来了他是谁。
当年她母亲瑶令曾降伏过一只千年老人参,后来那老人参也很有觉悟,弃恶从善,一直待在瑶令身边跟随着她。
她看着他的脸,有些诧异的说道“老参,你的脸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从前的老人参,虽然也是个老人模样,可是他只是须发花白,身上的皮肤却还是没有褶皱的如老树皮一般,可是今日再看,他却是一脸的皱纹。
苏笺忙走过去将老人参扶了起来。
那老人参听见苏笺这么问,眼里依旧浸着泪水,语气却是恶狠狠的。
“是夏松那个老贼,他为了让我说出你的下落,将我五千年的修为毁了大半,可惜他还是没能得愿,我也最终是逃了出来。小主人,可幸我今日终是找到了你,也不负了主人的托付。”
那老人参说完又是一脸的悲切。
苏笺的眼眶也微微的发红,她又急忙问道“老参,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她想知道一切。这么多年了,她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她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叫醒,那是她的贴身丫鬟,她对她说了一句出事了,然后就背着她一路逃窜,跑了很久很久,她们才停了下来,她站在一个小土坡上往后看去,只看见了那一场大火烧的很彻底,将那清雅的四季宫烧的面目全非。
苏笺回忆起那时的场景,总是会恨得捏起拳头。
后来她被人追杀,那个一直陪着她,尽心尽力掏心掏肺照顾她的小丫鬟为了救她被杀死了。
小丫鬟倒在她的怀里,她的腹部插了一把刀,刀插得很深很深,小丫鬟殷红的鲜血像水一般肆意的往下流,流到了地上,再顺着地势流了很长。
她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那血沾满了她稚嫩的双手,那血的温度如魔咒一般的留在她的手上,让她颤抖,让她发疯。
那几日可能是她人生中最狼狈的一段时光。
她不能将她的救命恩人好好埋葬,只能把她丢在荒郊野外,任由风吹雨淋,甚至是野兽的啃食。
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往东跑着。
不知道过了几个日夜,她终于碰到了听说了四季宫被毁,所以前来寻找她的敖奚。
敖奚见到她时她正伏在一条河边捧着一捧水喝,脸上是满满的灰尘,头发蓬松凌乱,身上的天衣也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全然不像曾经在四季宫中人人尊敬的少宫主。
日光十分的烈,照在她的头顶,晒得她几乎要倒在地上。
敖奚一句话都没有说,一把将她抱起,飞快的带着她飞起,一路马不停蹄的朝着他的宅院飞去。
苏笺也一声不吭的待在他的怀里,敖奚飞的太快,以至于天上的风吹的她几乎不能呼吸,可是她却觉得十分的安逸。
至少和这几个如人间兵荒马乱那种境况相差无几的亡命日夜比起来,真的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苏笺找了一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