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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试着动动,没想到一下就坐了起来。
“诶呦,回来了,回来了!”
睁开眼便看见一个身穿道士服饰的人拿着根白花花的浮尘手舞足蹈的说着。
仲木夕眼珠子转了转大概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木夕,你终于醒了!”
只见奶奶从门外进来喜出望外地抱住了她。
“奶奶,你怎么在外面啊?”
“道长说做法时须四面清净,让我出去了。”
仲木夕回过神来,想看看绿果在哪。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终于找到它了。
绿果那家伙正在一脸幸福的吃着东西,全然不顾别的事情。
“奶奶,我们看见了很多奇……”
“魂已归来,便莫再受虚幻之境的束缚,小心再入歧途啊,禁言,禁言啊!”
仲木夕正要告诉奶奶她们的经历,不想还未说出就被那道士阻止了。
奶奶听了那道士的话,也道“既然道长这么说了,就不要再说那些事了,以免遭来不测之祸。”
仲木夕看着奶奶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也只好缄口不言。
仲木夕看了看外面的天,问奶奶是什么时辰了。
仲木夕揉了揉还有些昏的头,向那道长看去,那道长见她在看他,很是大方的回了她一眼。
那道长长得仙风道骨,一身正气。可仲木夕怎么看,怎么觉得那道长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道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们小户人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小钱,还望您不要嫌弃。”
奶奶拿了些钱,正往那道士的手里放。可那道士反手一推道“钱乃身外之物,贫道一心问道,老人家快快收回!”
说罢,那道士便要离去。
奶奶见他钱也不收便问“那可问道长名号?”
“草木有情,万物有道,有缘自会相见!”
那道长走的很快,奶奶才走了几步,仲木夕却发觉那道长已走得很远很远,他的身影越来越缥缈,最后消失在了视线中。
奶奶叹了口气,转过身对仲木夕道“木夕,饭在厨房,你和绿果去吃吧,我收拾一下,就去山上了。”
“奶奶,刚下过小雨,山路有些滑,您腿脚不便,不如我和绿果去吧!”
仲木夕穿了鞋子,笑盈盈地说道。
“你俩才刚醒过来,要恢复恢复,还是我去吧!”
奶奶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道。
“没事奶奶,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什么都别说了,我和绿果去,你呀,就在家里好好歇着。”
仲木夕扶着奶奶的肩膀道。
“好好,那我就在家里好好的歇着!”奶奶也不再坚持,无奈的勾了一下仲木夕的鼻子,笑的慈祥。
仲木夕想叫绿果,扫了一圈却没见着它,便猜到它去了哪。
仲木夕和奶奶走到了厨房,打开门便看见一只有些微胖的小胖绿鸟坐在一个矮木凳上左拿一个青果,右拿一个菜团津津有味地吃着。
仲木夕走过去敲了一下它的脑袋道“就知道吃,都胖成什么样了。”
绿果也没生气,只是说了一句“讨厌”便又继续吃了。
吃完饭后仲木夕告别了奶奶和绿果出发了。
绿果心情极好,迈着专属于它的步子,一路意犹未尽的哼着小曲。
“夕夕成怨,
年年木叶残。
千里青山烟波暗,
日暮孤城眠。
夜夜短梦,
灵犀如有应牵线。
奈何归期无,
只有归巢燕。
奈何归期无,
只有归巢燕……”
念到最后,绿果还重复的唱了几遍。
仲木夕很无奈,从没见过它这么奇葩的鸟,明明不是心情很好吗?为什么唱这么伤感的曲。
这是一场木偶戏里的曲,传闻是请一个落魄书生所写。
第一百七十一章 藤沫()
从赏析的角度来看,这词的水平顶多算个三流,但是绿果却听过一次就喜欢上了,而且还特地花时间背了下来。要知道它平常可是除了吃,什么都不愿多做的。
仲木夕当时说它没品味,它却一脸伤感叹息的说“你们,不懂,只有我懂他,你们,不懂!”
每每说完就大有一种掩面欲泣的冲动。
仲木夕后来就把这个曲当成口忌。
“绿果,你当时为什么知道那条金眼紫蛇能看见我们啊?”仲木夕走着,突然想起这件事,按理说她们是魂魄,就是凌千越这种大神也看不见的。
“我不知道啊,反正当时它朝我们这边来的时候我就有种直觉,感觉它能看见我们。”绿果转着圆溜溜的眼睛说道。
行至山顶,仲木夕的鼻子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山风清爽之至,令她原有的些许疲倦焕然消逝。藤沫树长在山顶,周围没有别的树,只生长着着野花香草。那千年的古树就凌绝在山顶,一览山下的万物生灵。
仲木夕拿着竹筐,一瓣一瓣地捡起地上的花瓣。香气扑鼻,不浓不淡,舒心宁神。她慢慢地走向藤沫树,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笑声。
她一步步的向藤沫树走进,那声音一点点清晰开来。
她让绿果来听,绿果把身子贴在树上,果真听到隐隐约约的笑声,
“真的耶,好像是从树里发出来的!”
仲木夕点头。她俩试着在树干上敲打,那笑声仍在。绿果抬起脚,“大力”踢着树,什么反应都没有,她俩奇怪的对视了一下,仲木夕刚要说话,只见一阵飓风平地而起,翻卷而来。她不由愕然,但很快冷静下来,一手抱住树,一手抓住绿果。
飓风越来越近,将她额前的头发都吹到后面,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死死抱住大树,感受到风带来的巨大力量。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渐渐的进入了一片混沌。
再次睁开眼,星辰满天。仲木夕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泛起光芒,与天上的星星遥相呼应。星辰璨然,令人止语。东方的苍龙七宿,北方的玄武七宿,西方的白虎七宿,南方的朱雀七宿,都荧荧地挂在天上,历历在目,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她看得入神,许久,才想起绿果。低头一看,那鸟正呼呼大睡。仲木夕轻轻抱起它,虽很小心,但还是惊醒了它。绿果睁开朦胧的睡眼,左右看去,问她是什么地方。仲木夕表示不知道,继续抱着它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走了许久看到了藤沫树,但周围的一切似和原来不同,树下有一个大石板,似乎还有个人躺在上面。仲木夕心生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
寒意渐渐袭来,仔细一看,那原来是张冰床,还冒着丝丝寒气。
冰床之上,是一个少年,他眉目分明如画,薄唇微张,煞是好看。虽闭着眼,仍显出不可亵渎的高雅。
“木夕,是,是那个大仙啊!”绿果激动的说道。
星光下,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下投射出一片阴影,银白的头发自由的散在冰床上,泛起银光。仲木夕看他那肌肤似要滴出水来,鬼使神差地伸手摸向他的脸。
只觉一阵微凉沁上指腹,那微凉涟漪一般荡开,从指尖漫入全身,如步入了北国千里冰封的大地之上。
他那肌肤柔嫩如初生婴儿,光滑如云锦丝绸。仲木夕正忘神,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双眸在黑夜中灼灼如华。
他一挥袖,一阵风起兮,已见他悬在了空中。一袭白衣胜雪,宽袍广袖被风轻轻吹动,神姿烨然。银色的长发被一支剔透的玉簪束起,无尽风雅。他的手臂上似有光芒闪烁,原是一只蛟龙手镯。那是一条紫蛟,层层的鳞片尤如真的一般。那紫蛟盘旋在他的手上,有几分诡异,使得他邪正难辨。
凌千越看向仲木夕,眼中若有冰雪。在看清眼前的女孩后,微微怔了一下。
“你是谁?”他开口说道,语气冷如冰霜。
仲木夕定了定看着他
她正想着,一抬头,便对上了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我叫仲木夕,在山上被一阵风卷到这里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可以送我们离开吗?”
她决定还是不说那天的事了,毕竟他看起来这么冷漠,和他说似乎没什么价值。还是想办法离开这才是要紧的事。
凌千越没有作声,手一挥,许多的小东西飞在空中。
“送她回去。”他说道。语调没有一丝的情绪不徐不缓,不喜不怒。那几个小东西很是听话,聚在一起,飞速旋转起来,发出灼眼的蓝光。仲木夕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