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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啦。”卫长歌拉着她上了二楼雅座,“师姐近来如何?”
她之前收到含光峰那位常值弟子发来的纸鹤,告诉她寒玉师姐回峰,卫长歌就开始隔几日给周寒玉发一次纸鹤,邀请她外出见面。发出的纸鹤没有任何回音,卫长歌只以为是周寒玉不记得她了,锲而不舍地给她发了数十只纸鹤,最后才得知她在闭关。
如今终于见了面,卫长歌却只觉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近来如何”。
说了又怎么样呢?她帮不了周寒玉,再多说什么,都只是伤口撒盐罢了。
“我也很好。”侍者送了灵茶上来,周竹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突破筑基了,不久之后会外出游历。”
“恭喜师姐!”卫长歌又是惊讶又是欣喜,她方才都没注意寒玉师姐身上的灵力波动,这么快就突破筑基了啊她现在还是炼气后期,还差一点儿才到圆满呢。
她得努力修炼,不然就跟不上师姐了。
卫长歌忍不住盯着周竹桢看,她肌肤如同白瓷一样细腻,鸦羽一样的长发束起,横插着一支白玉簪,眼底盛着笑意,坐着品茶的样子沉静又温柔。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呢?
深处的记忆被触动,眼前突然闪过寒玉师姐浑身是血的样子。
卫长歌突然惊醒过来,急急忙忙地在储物袋中翻找了一会儿掩饰尴尬:“哎呀,我差点忘了这是我偶然寻到的丹药,还请师姐收下!”
她拿出一个玉盒,塞进周竹桢手里。
道君打开看了看。
“元婴期的疗伤丹药?”她关上玉盒,试图把盒子塞回卫长歌手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
含光道尊昨天给她的储物袋里就有许多元婴期丹药,她是不缺这种东西的,但这种高阶丹药对于卫长歌这样的炼气弟子来说绝对是很珍贵的这孩子真是实心眼。
卫长歌戒指里的魂体鼻子都要气歪了。
“住手!好不容易在遗府里找到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
“前辈。”卫长歌抽空用神识和它解释,“寒玉师姐很可怜的你都说了,那位道尊不是好人,让我离含光峰远点,师姐她却避无可避。况且她还救过我一命。我只希望能让她不那么痛苦,我现在救不了她,但我可以把我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魂体:“”
它真是挖坑给自己跳。
那天回去之后它就反应过来了,“周寒玉”是个高阶修士,她那天没准是出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了。况且周含光虐待徒弟这个说法原本就是它编出来的,要是它自己都信了,那就太可笑了。如果他真的虐待徒弟,应该收一大群徒弟才对,三千年一共也就收了两人,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虐待?开什么玩笑。
也只有卫长歌傻乎乎的,它说什么都相信。
想到这里,魂体又有些得意。
算了,随她去吧,不就一颗元婴期丹药么,到时候再探几个遗府就是了。
“师姐。”卫长歌坚决不接盒子,看着周竹桢的眼睛认真道,“救命之恩,长歌无以为报,只得以丹药相赠,难道人命还不如丹药贵重吗?”
她把玉盒塞回周竹桢手里:“长歌只希望,师姐能好好的,永远都好好的。”
周竹桢微微低头,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微笑起来。
“好。”
二人在锦绣酒楼用了餐。锦绣酒楼的灵食做得很是不错,色香味俱全,就是价格贵了一点。卫长歌坚决要付账,周竹桢就没跟她抢。
吃完饭之后压马路是通常操作,两人在坊市中走走停停,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周竹桢好奇上前,被围在中间的妇人看到她身上服饰,眼前迸发出一种饿虎扑食般的亮光,扑上来攥住她的袍角。
“仙人!求求您,帮我找找我的两个孩子,他们还不到十岁啊!”
她痛哭流涕,不断叩首。
“怎么回事?”周竹桢看向一旁的问道门弟子。
“又有人伪装成我们的接引弟子在凡俗间搜寻有灵根的孩童。”那个外门弟子有些无奈,“她的一双儿女都被带走了,剩下一个小儿子当时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就带着小儿子赶到这里想要参加我们的入门测试,结果”
问道门现在是三年开一次山门收徒,上一次就是周竹桢他们那一届,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还不到开山门的时间。
“又有?”道君皱眉,“这种事情以前经常发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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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台仙踪(17)()
“也不是经常吧。”那个外门弟子低头掰了掰手指;“大概两、三年一次的样子”
卫长歌尚且不明所以;周竹桢却立刻严肃起来了。
她在原本的世界听说过一个概念。
犯罪黑数;即为隐案;特指已经发生却因种种原因未被记载的犯罪数量。两三年曝光一起;这些年真的就只有这么几起吗?
不可能的。
更何况普通百姓对于传说中的“仙门”心存敬畏,就算子女再也不回家,也只当他们是斩断尘缘修仙去了;对方又特意装扮成问道门弟子的模样去行骗——看这妇人反应,装的还是问道门嫡传弟子
这背后究竟还有多少起隐案?
“拐骗之人带走这些孩童;是为了什么?”周竹桢问一旁的外门弟子。
“不知道”那个外门弟子冥思苦想一阵,“莫非是小门派收徒?”
这个猜想不无道理,修仙界的各大门派之间有着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各门派周围的直接管辖地一般是不允许其他门派前来招收弟子的;对方为了在问道门的地盘上招生;也可能装扮成问道门弟子。
但周竹桢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凡俗百姓是不知道修真界的门派之别的,如果是正道门派;大可坦荡前来,百姓一样会欢欢喜喜把孩子送出去,就是半路上被问道门弟子撞见;也最多是回宗禀报一番他们就不怕正好和问道门修士碰上;解释不清来历吗?
私自招生和伪装问道门弟子可不是一个概念;后者是可以直接动武的。
谁知道你装作问道门弟子是要做什么;会不会败坏门派名声。
再说了;问道门外也不是没有灵气较为充盈的地方;哪个门派胆子这么大;敢在南溟之主头上动土?
“此事是否禀报过门派?”周竹桢问。
“回师姐,刚才已经有人报上去了。”那个外门弟子道,“先前我们也禀报过,但门派辖区广大,又过了很长时间,对方早就跑没影了”
这也在意料之中。
重重监控之下的现代,儿童失踪都很难找回,更何况问道门辖地的面积是蓝星的不知道多少倍,监控?想什么呢?
道君也没办法,她垂眸道:“这段时间出去都注意着一点,遇到伪装本门弟子的修士,立即拿下,送回门派审问。”
“是。”
出了这么一桩事情,两人都无心逛街了,周竹桢和卫长歌一同回了门派,道别后往含光峰的方向飞去。
快到含光峰的时候,她却停顿了一下,飞舟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往天极峰飞去。
天极峰典籍室的接待弟子正趴在桌上打瞌睡,这里的工作向来清闲,没什么人会来这儿
耳边突然响起咚咚两声。
他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睛,看见面前站了个人,立刻吓醒了:“这位师姐,有事吗?”
周竹桢敲了两下桌面,收回手,淡淡道:“我想查看一下历年入门的弟子名录。”
“弟子名录”接待弟子揉了揉眼睛,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块蓝色的方形玉块,轻轻抚过,玉块上方亮起了浅浅的蓝光:“弟子名录不是机密,不过按照规定,还请师姐留一下个人信息。”
“怎么留?”周竹桢从前没来过这里,并不了解办事流程。
“用腰牌在这里印一下就行。”
道君解下玉牌,在玉块正面印了一下,浅浅的蓝光化为白光,玉块上显现出她的影像。
接待弟子看了看玉块,确认是本人,这才转身进了内室,很快拿了个玄色的铁盒出来,他打开铁盒,铁盒里面衬了绒布,中间放着一块碧绿的玉简。
“这个是不允许带走的,只能在这里看。”
周竹桢点点头,拿起玉简,神识读取其中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