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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直指重点,宛如一道犀利的箭,射的方惟丽如鲠在喉,掐死了一般,回不出话来。
“方贵人,你不会认为睡了几次龙床,就真的是宫中的贵人,谁的面子都不用给,你还太年轻,本宫实话告诉你,龙床,谁没睡过?”
魏淑妃好整以暇地翻转手指,欣赏着还未成型的指甲,不咸不淡地接着道:
“不说尊贵的四妃,各宫诸嫔,就是如你这般的贵人,登记在册的就有七十七位,还有数不清的常在,答应,和掖庭众多采女,大家都是承过帝宠,沾过龙精的。”
说道这儿,魏淑妃的语气徒然转冷:“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不同?又凭什么认为,你会一直不同?”
见她跪着发呆,魏淑妃忽然拔高声音,吐出两个字:“说话!”
魏淑妃一句话,方惟丽忍不住一抖,声若蚊呐:“奴婢,奴婢不敢这么想。”
“呵呵,不敢啊。”魏淑妃冷笑一声,“原来是不敢想,不是不想啊。”
方惟丽面色一白,深深叩了一个头,光洁的额头一下子乌青,口中连连道:“娘娘,奴婢从未这么想过。”
“那你说说,你为何不给本宫,只给熹贵妃做?”
“这”嗫嚅了半天,方惟丽找不到能说出口的理由。
魏淑妃冷笑:“走,跟本宫去找见熹贵妃,本宫倒是要问一问,她有什么好说的,你是她宫里的人,总归是她调教的,她之前有协理六宫之权,就是这样教你礼仪规矩的?”
听到这里,方惟丽额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滴落,心里那股慌乱的劲头却没了。
这一顿责骂,明显就是拿她作法自对付白娇,她怕什么!
然而她错了,魏淑妃一说完,白娇就大发雷霆,将方惟丽拉出去重大五十大板,并罚她给魏淑妃抄两部金刚经,两部华南经,两部道德经,春夏秋冬八套衣裳,念在她受伤在身,三个月完成。
伤筋动骨一百天,白娇在梁列反应之前将人打伤,并下了惩罚旨意。
梁列知道后,背着人,摔翻了龙案上的砚台。
白娇听说消息后,将梁列的反应告诉魏淑妃:“淑妃妹妹,你明白了吧?”
做过就会留下痕迹,即便梁列掩饰得再好,也有蛛丝马迹可寻。
何况还有白娇时时盯梢,不停关注?
其实魏淑妃也知道这个消息,世家对皇宫的渗透,远在梁列想象之上。
没有凌家铲除世家,让其自顾不暇,世家不会调回洒在皇宫的暗探。对他们来说,皇宫就是个筛子,想要收到消息,如探囊取物,不要太容易了哦。
也就是凌家远在塞外,在京城的势力稍稍逊色。
“明白什么?”魏淑妃反问。
“淑妃妹妹,别装傻啊。”
白娇相信,魏淑妃知道真相后,对方惟丽的痛恨,不比凌娇少,正如她对梁列的爱,不比凌娇少一样。
“本宫会关注的,但是,你休想本宫原谅你,你踹掉本宫的孩子!”
试探出皇帝的真心,魏淑妃的心情更糟,实在不想跟白娇周旋,恶狠狠地说道。
白娇微微一笑,真不用原谅!
送走了魏淑妃,白娇带着杏儿光明正大地走出宫门。
带着方惟丽一个月的心血,上了昭阳寺。
“娇娇,你来啦?”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来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白娇面前,一双炯然有神的眸子望向她。
青年一身白衣,腰间系着墨色绦带,坠了藕色荷包和一方羊脂小印,身长玉立,丰神俊朗,目光灼灼,开朗阳光,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竟然是陈信!(。)
第76章 痴情狠辣贵妃(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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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陈信,还不是家破人亡、到处流窜、揭竿而起、扛起反叛大旗的阴鸷偏激男人,他笑容干净,气质清爽,望向白娇的目光充满惊喜的爱意。
白娇嘴唇动了动,脑中不由划过几幅画面。
陈信挥剑杀人、强暴凌娇,阴郁暗沉地仿佛地狱的鬼;陈信夜闯皇宫,刺杀梁列,那一剑,凌厉激昂;陈信看到凌娇挡在梁列身前,死不瞑目地说出那句话,倒地身亡
凌娇对陈信,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未明真相之前,是恨,明白真相之后呢?还是恨吗?
想到这里,白娇的心有些乱。
“娇娇,听说你要来昭阳寺,我一早就来等着,你说,见到我高不高兴?”
白娇撤出一个笑容:“高兴。”
真的?
陈信惊喜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她,见她笑了,忍不住地咧开嘴笑了,挠挠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走,我们去上香!”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竟然拉着她的手!
白娇可是熹贵妃,皇帝的女人,他怎么能亵渎?
幸而周围除了杏儿,再无旁人。
杏儿瞪大眼,不停地往白娇使眼色,无数记眼刀飞出,导致她眼角有些抽筋。
白娇看得好笑,回了杏儿一个安抚的眼神,甩开陈信的手。
陈信一愣,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嘿嘿一笑,没事儿人似的走在前面。
“娇娇,我很久都没见你了,父王说,过了年就将我接回去,我好久没回家,有点想回,可回去后就见不到你了。”
陈信的语调由欢快变成惆怅,停下脚步望她。
自太祖以来,三藩都会将自家的世子送到京城为质,藩王和世子不能同时出现在封地,而陈信竟然说他要回家,难道这个时候他就想着造反?
白娇心中惊疑,问他:“你要回家?”
陈信道:“嗯,我父王进京,让我回去看看,然后我再回来换他。”
白娇:“”
陈信造反是因为凌家灭了世家,凌天带兵毁了陈家,所以陈信才跑回去,揭竿而起。
“陈信,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什么?!
二十多年,从未听到她主动说这样的话,陈信一时间惊喜莫名,就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继而眉飞色舞地回道:“好!你想说什么?你说什么都行,我陪你!”
这怎么行?杏儿瞪大眼睛,连连朝白娇使眼色,但白娇恍若为见,吩咐道:“杏儿,去外面看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不让任何人靠近?
陈信的心,露跳几拍,天知道,他想与她独处想了多久。
这么多年,一眼看中这个女人,陈信不知道喜欢了她多久,求而不得,看着她进宫,看着她落胎,看着她在后宫这潭污泥里挣扎
想要伸过去的手,一直被拒绝,然而他就是不想放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受控制爱上她,不受控制地想要她,却只能远远望着,心如烈火油煎
“娇娇,我好开心!”
他脸上的笑,如春回大地,积雪初融,又如清风拂面,朗月入怀,耀眼的光辉穿破层层云雾,照得久居阴暗的人,微微刺眼。
有这样温暖明亮笑容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之后那样,得用多少血泪来堆?
白娇心中叹息,要是凌娇一早嫁给陈信,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白娇望着陈信,缓缓道:“陛下要削藩。”
若是凌娇嫁给陈信,梁列削藩成功,陈信和凌娇一起被杀,跟上辈子差不多;梁列失败,两人反杀梁列,成功逆袭。
凌娇有重生的记忆,想做到后者,应该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她为甚不直接将愿望告诉她,却要让她经历一遍?
凌娇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陈信蓦地瞪大眼睛,皱眉道:“你说什么?真的?”
“嗯,他想让我稳住后宫,笼络人心,再我爹一步步毁了世家和三藩。”
陈信的脸皱成一团,思考着白娇话里的可能,白娇说得很笼统,但若真的朝她说的方向走,很可能真的形成对己方不利的形势。
“梁列有这样的心思很久了,我最近发现,已经通知我爹按兵不动,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利用!”
这是凌娇会说的话?
陈信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娇娇,是不是梁列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要不是梁列的行为太过分,爱他入骨的凌娇,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股酸涩的感觉从内心升腾,久久不能平静。
白娇深深觉得凌娇爱错了人,一颗放心错付,一生孤苦,一世遗憾。
真正的爱人不问缘由,只想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