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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你打哪里来?”
清醒了半晌,白齐才慢慢恢复过来。
“贫僧自无名寺来,寻自己的有缘人。”
小骗子一副正常出家人的样子,但看起来还是很神棍。
白齐轻咳了一下,觉得这小和尚不似和尚,倒像小混混。
小骗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场面的尴尬,开口道,“咳,贫僧法号净痴。”
白齐尽量忍住不笑,点了点头,朝他一拜,“在下白齐。”随即试着站立起来。
仍有些头晕,但相比之前,要好的许多。
“无名寺,是那个方向?”白齐摇摇晃晃起身,指向南方。
小骗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是那里。”
白齐轻声一笑,盯着那个方向。
“走罢。”
他道。
小骗子注意到了他那个笑容,两眼滴溜溜的转,听他言罢,随他走了。
“你跟着我作甚?”
走了两步,白齐回头问他。
小骗子愣了愣,“不是施主让净痴‘走罢’?”
这下子轮到白齐愣了愣,“净痴小师父不是要去寻自己的有缘人?”
小骗子点点头,说的不错。
“贫僧只从这里走,并不是有意跟着先生的。”
白齐点了点头,转身从另一方向走去。
小骗子斜眼看他,转身跟了上去。
“啧,小师父……”
话音未落,净痴便打断他,“贫僧见此山中危险重重,着实不想让施主独自一人上路。”
白齐这下明白他要作甚了。
定是昨夜的打斗,将他惊吓到,自己又满身是血的出现,这小大人模样的小和尚,定是不敢走了。
那也成,走便走吧。
白齐不再管他,自顾朝前走去。
今日的山林倒是静寂了不少,白齐先朝着昨日说好的剧集地点走去。
来到聚合平地,这里果真有人。
“沈先生!”
卫夫子一下子便认出来他。
白齐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展开来。
“卫夫子。”
“沈先生去了哪里?怎的弄了一身的伤?”卫夫子满脸的关心道。
“并无大碍,昨日慌乱中分离后,走失了,今日才得寻了回来。”白齐简单解释道。实际上,他亦不知晓自己是为何被迷晕,又为何被带走的。
“没事就好。”
“九少爷呢?”
白齐问道。
“九少爷已经被人送回去了,老夫是在此等候十三小姐的。”
卫夫子回答道。
白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这位是?”卫夫子注意到白起身后的小和尚。
“是南边来的小和尚,半路遇见的。”白齐简单介绍道。
卫夫子显得有些焦虑,示意白齐一边说话。
白齐回头看了看小和尚,又转身看着卫夫子,上前走了两步。
“这林中有异,老夫怕这小子……”
卫夫子欲言又止,但白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孩子能做的出来什么?想到这里,白齐心中有了几分思量。
“净痴小师父,此处已经安全,小师父可以继续自己的旅途了。”
任谁见了,这自称法号净痴的小和尚,都觉得他一个小孩子做不出来什么,正因为如此,才让白齐更加小心。
机智如他,小骗子怎么会不懂他们大人心中这些弯弯绕绕。
本想以心中正义感同他们理论一番,但想到他们人多势众,旋即将之前的想法打压下去了。
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何况他是出家人,整日说什么仇什么恨,要度化他们,要度化!
看你们以后变成一个个光头,小骗子心中念念道。
“贫僧就不打扰诸位了。”
小骗子双手合十,抬脚走了。
见小骗子走了,白齐这心稍微放心了些,这卫夫子有异,那小和尚是不是好人,玲珑剔透心的白齐一看便知,若真让卫夫子盯上了小和尚,小和尚或许就危险了。
“十三小姐还未回来?”
白齐转身问道,等待他的却是一刀架脖。
“沈先生最好选择沉默,否则你的反抗,只会给你带来危险。”
卫夫子一改脸色,恶狠狠的说道。
白齐心中一紧,不知道他动作这样快,那小和尚刚走他便停不住了。
“放开我!”
刚刚离开的小和尚也被抓到,正在一人怀中挣扎。
“哼!别以为老夫看不出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卫夫子哼哼道。“方才你叫他走,就是让他去通风报信?异想天开!”
“把他们带走!”
不给白齐说话的机会,白齐便再次陷入昏迷。
卫夫子松了一口气,一晚没见到沈卿,以为他去找了救兵,没想到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和尚。
第三十四章 初显由头()
牢房里并没有像样的窗子,甚至阳光想射进来都没有地方能钻进来,让这里分不清白昼黑夜。
唯一可以点滴些许光芒的地方,便是西北角的那微微裂了缝隙的墙角——那里甚至连大一些的蚂蚁都难以进来。
漆黑的狱牢,一人的身影在其中难以看见,恍恍惚惚能看见个轮廓,也应该是日头最足的时候。
唯独他缓缓睁开的眸子,仿佛是深渊宇宙之中独有的星光。
墨色之中,悄无声息的传来一声叹息,细细回想,其中无不包含着无奈与惋惜,但更多的,是那失落之感。
无终合上眼眸,在沉寂中沉寂。
……
关不了他多久的。
越王明白。
但就要趁此时,将局势挽回。
“王上,这些皆是从裕王爷府中搜到的东西。此外,刘大人求见。”德安回禀道。
越王先不去管那刘会,起身在那些东西面前转了一遭。
“这是什么?”
越王在一件很奇怪的东西前停下来。
德安伸头看去,是一块柳木疙瘩,还有一把刻刀。
“回王上,这东西放在书房,德安见其甚是奇怪,便拿来了。”
“裕王府的人如何解释?”越王问道。
“说是三年前从彭城带回来的,一直就放在那里。”
越王听罢眯起双眼,三年,彭城,这无一不让他想到那个女子。
这几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状态,反而让他的思绪清晰了不少。
那个自称宋秋的苏唯……越王越想,越觉得他错了。
那女子,或许不是无终的人。
无余始终难以接受这件事实。
当年彭城水患一事,张致远奉命去查灾银被盗,此事看起来是圆满完结,背后操纵之人是允佐身边的夫人谢娘。谢娘也被下令处斩。
而被当做同伙的苏唯,亦是死后身首分离,同谢娘一齐,当街示众。
届时怒火上头,无余也是糊涂。
若苏唯真是无终安排在他身边的,为何费力的让他去怀疑允佐。
无终和允佐,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虽然此法能让越王更加排挤允佐,但此法对于允佐在朝中的话语权可无半分帮助——胆敢在王上身边安插人手,被发现后没有人会担待他。
总之,无终若真想在无余身边安排眼线,不会选择如此繁琐复杂的方式。
那采温,那青燕,哪一个是无余想到过的?
一个是姒家来的,一个是允家来的,无余不会想到的。
可今日不同往日,无余终于是抓住了无终的小辫子。
关他进天牢,便是无余反击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还要扭转局势,将政权完完全全握在手里!
“宣刘会。”
刘会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王上传唤,伸着头往里面看了半天,看的头都酸了,终于把德安盼来了。
“安总管。”刘会赶忙打招呼。
“刘大人请随我来。”
刘会赶忙跟上德安的脚步,走了进去。
“微臣,拜见王上。”
越王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此时他已经走到龙椅,坐了下来。
“这次你做的不错,寡人要嘉奖你。”
越王说道。
一听嘉奖,刘会心中赶忙乐了,面上难以忍住的喜悦流露,“这是微臣该做的!”
他拜谢道。
像刘会这种毫无势力做靠山墙头草一般的人,越王见得多了,他那些心思,越王也懒得计较,若不是他手中实在无人可用,他也不会想到用刘会,来做这件事。
“此番检举了裕王一事,你功不可没,不必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