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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东陵岄都,是图特皇朝的四公主特雷娅,”特雷娅流着泪自曝身世,“我原本是最幸福的公主,父皇是这个世界上最宠我的人。却在一个月前的那一晚,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父皇最信任的大臣——摄政王殿下图灵发动政变,父皇被他亲手杀死,大哥也被乱箭射死,二哥疯了,我一个人逃了出来。”说到最后特雷娅泣不成声。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无殇皱眉。一名弱不禁风的亡国公主有非杀不可的理由吗?
“父皇临死之前我就藏在他的宫里,他把调动全国军队的兵符秘密交给了我。直到反抗的人都死了,我才从父皇告诉我的密道逃出了岄都。最后逃到了这里。”
所以,图灵派人追杀特雷娅,是为了抢兵符。没有一见到她就痛下杀手,也是因为忌惮兵符。
“你把兵符藏在哪儿?”
“在这里。”特雷娅从空空的右手中指上做了一个取戒的动作,一枚银色的戒指被凌空摘下,“这是父皇送我的空间戒指,里面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兵符就藏在里面。戒指戴在手上是看不见的,只有摘下来才会现形。”
“无殇。”特雷娅拉起无殇的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无殇猜到她的意图,没有拒绝。
“我没有保护它的能力,希望你能代我好好保管。我先去找我三哥,他在东陵的猎魔团历练,手中还有一股势力。等找到他了我就派人来通知你。”
“你不怕我居心不良?”
“你不会的,无殇。”特雷娅看人的自信还是有的。“我欠你一个永远无法偿还的人情。如果你还恨我,就毁掉兵符,我绝无怨言。”
无殇把手收回。她从来就没有恨过特雷娅。人事无常,谁都会有意外。
“此地不宜久留,伤好了就离开。”
……
无殇和安安到达迷渊时,折翼在海边站很久了。
“师父。”
折翼的神色像往常一样淡漠。
“在结界的外围已经没有办法加固了。我需要进入结界。今天,是来和你告别。”
折翼想了想,又把剩余的二分之一圣光源渡给无殇。“尽快找到其他血脉之力。你的龙皇血脉尚未成熟,不可在人前觉醒。我的圣光源在你完全觉醒前可以帮助你压制气息。”
“师父。”无殇的声音哽咽。师父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我会好好照顾姐姐。”安安对着折翼郑重承诺。
“好,我等你们回来。”
……
三个月后。无殇和安安进入了崛州的范围。两人在官道上赶路。半路杀出一伙匪徒。
“臭道士,把钱财交出来,饶你不死!”匪徒从她面前经过,脚步未停。
看来目标不是她。无殇直接无视,拉着安安的手心无旁骛地赶路。
“喂,前面那两人是我妻儿,你们确定要放过?”背后传来一阵清冽的笑声。听声音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此时官道上除了他们压根没人,前面是赶路的无殇和安安。
“拦住她们!”匪徒有条不紊地分成两伙,其中一伙骑着马包抄了无殇二人。
无殇错愕。她这是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给坑了?
第四章 劫财劫色()
“姐姐,我们长得像母子吗?”安安不乐意地撅着嫩嘟嘟的嘴巴。他只比无殇小那么一点好吧。
安安的个头不到无殇的肩,走在路上人们都会惊艳于这一对姐弟的绝色,从来没有人会把她们当成母子。
“嗯,不像。”无殇配合地拆台。
匪徒的眼中露出了明显的怀疑之色。
“哎呀,娘子,你们别闹了,家庭情趣外人怎么懂呢。”少年走过来,一脸心痛,“是我不好,气得你们娘俩离家出走,我这不是追来道歉了。”
少年一身宽松的青灰色道袍,一头长长的墨发用一根碧玉簪随意挽着,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浓眉大眼,看上去人畜无害。唯一不和谐的,是他脖子里时不时露出的一截拇指粗的金项链和手腕上明晃晃的镯子。
人畜无害的少年目光灼灼地盯着无殇。
“这年头道士还能娶亲?”无殇挑眉。这厮一点道士的派头都没有,言行轻佻。一身的金器快要闪瞎她的眼了。怪不得遭贼惦记。
“唉,”少年一副愁容,“谁让我是家中的独苗又是落云观的大弟子呢?”他凑到无殇的耳边又轻轻开口,“这年头道士都能被打劫,为什么不能娶亲呢?”
无殇发誓她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戏谑。
“好了都别给我磨叽,”匪徒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互动,“弟兄们,把人押了上山!”
无殇顺从地让人捆了手,眼神示意安安不用反抗,她自有打算。
捆完手,匪徒又拿出不透光的黑布把他们三个的眼睛蒙上。看他们游刃有余的手法就知道这类事没少干。
无殇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嘲笑。她的眼睛在黑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点伎俩怎么挡得住她。
尽管匪徒故意七拐八拐地绕了不少路,无殇还是细心地记下了路线。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匪徒终于肯拐回老窝了。
贼窝是一座依山建立的山寨,门口竖着一块石碑,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草字:天罡寨。无殇发现少年道士的目光似乎在石碑上停顿了一下。
“哈哈,还是赵大哥有本事,一下就抓回来三个!”一个穿着褐色短衣的青年笑呵呵地迎面走出。
“这三个人是一家子,这个人是落云观的大弟子,来头不小,找间宽敞利落的屋子先关起来。”为首的匪徒指了指少年。
“好咧。”褐衣青年领命找了一间合适的屋子,把无殇、安安和少年推了进去。“老老实实地待着,等明天老大回来,拿了你们的亲笔信收到赎金,自会放人。”
确定屋子里没有别人了,无殇挣开绳索,摘下蒙眼的布以后立刻帮安安解开束缚。
“疼吗?”安安的皮肤娇嫩,细细的手腕上勒出了一圈红痕。无殇随身带了药,温柔地替他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不疼。”安安摇摇头,他的身体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我说,你们没人关心我吗?”某个被冷落在一边的人委屈地开口。
“我不信你没办法自救。”无殇云淡风轻地瞥了他一眼。门外没有人看着,话方便说开。自然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刚才走进来的路上,她已经不动声色地观察过了,山寨的防守很到位,属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而从他们所在的房间出去,似乎只有一条路。想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是不可能的。
无殇开了窗站在窗边,心里想着接下来的一系列打算。
少年果然有办法,他不像无殇那样用内力挣断,双手灵活得如同滑溜的泥鳅,三秒钟就把双手解放了。摘了蒙眼布,他咧嘴一笑,正要对无殇说些什么,却在看见无殇的一瞬间笑容凝固在嘴角,傻傻地愣在原地。
无殇靠窗而站,沉静的侧颜被细碎的阳光笼罩,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肤勾勒出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双眉弯似远山,带着豆蔻少女特有的秀气。纤长浓密的睫毛半遮灵动深邃的眼眸,挺翘的琼鼻弧度流畅自然,唇瓣粉嫩水润。三千青丝如瀑展开,不加一点发饰,慵懒地垂至腰际。一袭白衣胜雪,更衬纤细玲珑的身形。
就像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如梦似幻。
“喂,看够了吗?”安安两只白嫩的手摊在桌上,恶狠狠地朝少年问道。无殇的美毋庸置疑,可他不喜欢别人盯着无殇流露出的痴迷眼神。
“啊?哦,”少年这才反应过来,笑着点点头,从善如流,“看够了,再多看几眼没关系吧。”
安安脸色一黑,“不行,她又不是你娘子。只有我能看。”
“那她是你娘子吗?”
“……不是。她是我姐姐。”
“我也可以叫她姐姐,这样是不是能多看了?”少年大悟。
“你明明比她大!”
“没关系,我不在乎的。”少年一副无所谓。
安安气得小脸通红。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存在?
“你到底想干吗?”安安懒得和他兜圈,直入主题。虽然他年纪小,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此人一心想把他们拉下水拖进贼窝,定然是别有居心。
“哈哈,你这么可爱我不告诉你。”少年傲娇地扭头。
“不说就滚出去。”无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