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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了,若不是有人跟他通风报信,叫他知道舞丹阳拿着宝器阁打造的凰月刀鞘,而且这个人还是云炙真君的关门弟子,她手中还有凰月刀的图纸残片等等,他也不会将心思动到了舞丹阳的身上。
舞丹阳在石室之中专心致志第练习炼器之道。
而萧衍正接到消息,手舞丹阳既没有去北疆,也没有在任何地方歇下来的痕迹。甚至,如今想要追踪她从出了凌光城开始起的踪迹,却都寻不着了。
来报消息的是絮青。絮青性子沉稳,又是个爱操心的命,所以如今竟然查不到舞丹阳的踪迹,这事儿让他如临大敌,那两条本就不甚粗壮的眉毛那么一皱,让人一看就是愁相。
“你是说,自从出了凌光城就再寻不到了?”萧衍询问着。
他这一路往北疆行得不紧不慢,一路上都要听听有关舞丹阳的消息。此刻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便多问了几句。
“正是。“絮青更觉得羞愧。
萧衍沉吟片刻,不问舞丹阳,却问道:“舞家和南山那边如何了。”
絮青连忙道:“舞家自从舞北宸夫妻离开之后,一直也没有大的动静,至于舞北宸夫妻的去处,如今只知道是去了西域,倒是与魔道没什么关系。而南山之前虽然频频动作,几位长老相继下山,但是就在一个月前,几位长老都回了南山,听说闭门不出,倒是不再在外面活动了。”
絮青一边说着一边也觉得奇怪。
南山住着一个族群,人数不多,大约三百来号人,号南山族,这个族群原本是隐世的修仙族群,但是几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他们不知何故竟然集体改修魔道,并作为魔道在修仙界的代表频频活动。算起来是北疆之南与魔道联系最紧密的族群。
萧衍想了想,道:“也是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凑巧。当年的事情也还说不清楚,如今突然又改变了行事作风,必然是有什么大事。”
他想来想去,因为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所以也不好做更多的判断,只又问:“舞逸云呢?”
“舞逸云前段时前听说得了机缘,也结成金丹了。只是这之后回了一趟舞家后就闭门不出……少主,还有个传闻,属下认为并不可信,传消息的人语焉不详,属下再派去打听的人也并未提起此事,属下便将这条信息忽略了……”絮青突然想到什么,顿时有些不好的联想,神色变得不安起来。
“你说。”萧衍看着他。
“前段时间,也就是近一个月的事情,听说舞逸云受伤了。可是后面也没听说此类的消息,更不见舞家有什么动作。所以属下……”
“受伤?在哪里受的伤,受的什么伤?”
“倒没有这么明确的消息,只是无妄门的人曾见舞逸云虽然结丹,但离山之时形容不对。属下在舞逸云离山之后也曾打听消息,他一路回舞家时也并未有不对。”
萧衍道:“舞逸云于修炼一道虽说有天赋,可并不痴狂。他的性子不如舞丹阳跳脱,但也绝不是能静静待在家中很久的人。”他顿了顿,“他待在舞家多久了?”
“大半个月了。”
萧衍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可有给舞丹阳传讯?”
“结丹之前有过一次,但后来就没音讯了。”
“再派人去舞家领地看看,不要太近。但是……恐怕舞逸云已经不在舞家了。”
絮青一惊,“果真如此,便是属下耽误大事了!”
萧衍摇头,道:“你对舞逸云不了解,此事算不得大事。东西不在舞逸云身上,他只要没有和舞丹阳接触过,与他的干系就不大。只是现下既然舞丹阳的行踪寻不到了……”
说到这里,萧衍顿了顿,突然道:“恐怕不是你寻不到舞丹阳的踪迹,而是她的踪迹被有心人掩盖了。”
絮青更是惊异。
萧衍道:“这样也好。东西在舞丹阳身上我已经确定。你从本家取来的东西虽然没有用上,但是日后总有用上的一天。他们若是不动,我反而找不到入口。动则生变,变乃机遇之所在。”
絮青皱眉,觉得有些跟不上萧衍的思维。
“你亲自去一趟。”萧衍最后吩咐道。
他心里却还在想着宝器阁。
舞丹阳就这么走了,宝器阁也没有任何动静,是不是他们之前达成了什么一致?
疯子看着舞丹阳在用了第三套材料之后,终于露出点满意的神色来,忍不住笑了。
或许,用不了一个月,他就可以将舞丹阳放出来了。
炼器之道,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基本的知识会了,还要不断地练习,在练习中再悟出理论的妙处,在理论充实的情况下,再精进技术。
他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能教的也很有限,他大约要给这个不算徒弟的徒弟留下许多东西让她自行钻研了。
不可谓不遗憾。
第97章 临终交代()
待舞丹阳终于炼制出自己还稍微满意的刀之后,再回想之前几次炼器的经过,只觉得自己对于掌控灵力的能力又精进了不少。
可见炼器这门手艺学一学还是很有好处的。
舞丹阳翻开那本无名书,准备再往后翻看,可是奇怪的是,这一次她翻开书页之后,里面居然是空白的。
她往前翻,可是前面已经看过的内容也消失了。
舞丹阳心中一惊,猛地放下书本往石门的方向看去。
疯子显然已经在门外待了许久,而且一直在关注石室中的情况。他见舞丹阳放下书本看过来,缓缓道:“如今你也算入门了。”
所以呢?
舞丹阳觉得这肯定有下文。
果然,疯子道:“炼器之道,与修炼不同。炼器不存在什么高级的功法,讲究的是高级的图纸、高级的材料、和在不断炼制过程中形成的精湛的手法,精准的眼光和控制能力。”
舞丹阳点头,这个可以理解。而且,经过她这几次的炼器,她更能感受到疯子所说的话是极有道理的。
可是这些跟无名书变成无字书有毛线关系啊?
“贪多嚼不烂。以你目前的所学,只剩下参照图纸练习即可。待你感觉阻滞不前,再看不迟。”疯子缓缓说着,中间夹杂着几声压抑不住的咳嗽。
舞丹阳敏感地察觉到,疯子的咳声与之前有些不同,似乎更加沉闷凝滞。
她的心情越发沉下来。
疯子原本是想让她学完这一本才放她出去,如今她拿着无字书自是学不下去。她心里想,难道这疯子是改了主意了,她很快就会出去了?
为什么呢?
疯子又咳了几声,“有三件事情,我打开门之前,要跟你讲。”
舞丹阳起身走到石门便,眉头紧皱。
“前辈,你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疯子低低笑了几声,感觉到眼睛又开始疼,于是伸手默了一下,果然又流血了。
看来时间真的是不多了。
“第一件事情,我强行拘着你在此学炼器之术,实在是无奈之举。”他顿了顿,说得有些艰难。“那本书你收好,里面写的都是我这些年来炼器的心得,虽然算不得多高明,但我一生痴爱炼器,所见所闻所感于你定有益处。”
他低低咳着,又道:“我声名狼藉,名号不值一提,你与我虽有这十几日的师徒之缘,却没有师徒之份。出去之后,莫要对人提起师从之处。”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忧伤。
舞丹阳感觉越来越不好了,可她只是皱着眉,未再说话。她知道此刻再提问也是枉然,反而增加对方的负担。
“第二件事情。我的私藏如今在迷谷之中,雾留山天生异象,红雾生谷,改了那处的风水,也将我原本私置的洞府改了方位。我数度入迷谷便是为了寻找当年私置的洞府,取回那些东西。可惜……如今人不人鬼不鬼,身躯半残,道门无望……不过苟延残喘。”
他的声音似乎低了些。
“我将信物留于你。那迷谷似与魔道有关,你不可轻举妄动,非到元婴期不可轻入,否则毒障缠身,再无解法。等他日得了时机,你再去不迟。我一生私藏尽留与你,望你莫要荒废了炼器之道。”
疯子休息了片刻,又道:“第三件事情,你的虎宠不是凡品,之前有一二十来岁面戴半张银甲,身边跟着一只黑虎的男子已将其带走,曾听他说,那是金甲雪虎,似有培养之意。他留下话来,说你可拿他给你的信物去寻。”
说到此处,疯子皱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