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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带着她走过几道门,她便看到最后一道石门以外站在莲池边的几个人。石壁阻挡了她部分视线,她只看到一块衣角,显然前方不止是四位真君。
难道是云莫真君?
萧衍道:“便是此处了。”便请舞丹阳先走。
舞丹阳往前走两步,突然觉得不对。
她警惕地回身看过去,后面哪里还有萧衍的影子。
舞丹阳一惊,就要去找,前方却传来声音:“谁在那里!”
舞丹阳回头,前面确实有五个人,除了四位真君,竟然还有萧衍。
如果前面那个是萧衍,那么带她来的是谁?为什么将她带到此处来?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丹阳?”云炙真君眼中藏不住惊色。
就在此时,池中红莲突然红光暴涨,一线红光朝着舞丹阳投射了过来。
在场几位真君和萧衍俱惊。
红光如线缠绕在舞丹阳手腕中,不出片刻,竟在她腕上缠绕了几圈,且还拉着她不自觉地往莲池靠近。
舞丹阳扯不开那红线,只好被扯着往前走,走到前方,才看到莲池之中不止有一株红莲,水面上还漂浮着她那件当时给了那面具男人的外袍。
感觉要遭。
云炙真君脸色一变再变。
红线放开了舞丹阳,回到红莲的蕊中,红莲似有不适,颤抖着渐渐收起了莲瓣。
“师父。”萧衍注意到红莲的情况,出声提醒云海真君。
云海真君回身一看,眉头紧皱,手掌中释放出淡蓝的光芒投向红莲,红莲似乎开放了一点,但过了一会儿又想缩回去。
云海真君掌中光芒更甚,但是对红莲的作用却越来越小,最终红莲还是收敛了所有的花瓣。
云海真君收了手,面色极为难看。
他转过身来,声音深沉如铁。
“将舞丹阳带回七峰。本君亲自来审。”
“云海师兄……”云炙真君往前站一步。
“云炙,事到如今,你还要为她解释、脱罪吗?你解释得了吗?”
“可是云莫师兄并不在此处。”
“本君也想问问,”云海真君看向舞丹阳,“云莫真君在何处?”
“弟子不知。”
“那你如何进来的?”
舞丹阳看向萧衍,“是他带我进来的。”
“何时?”
“就在刚才,他带我进来,走到这里,便不见了。”
云海真君怒极,“萧衍自从送你回峰后,便一直在我身边,别说刚才,算上他不在的时间,也不可能带你走到这个地方来。更何况,萧衍并不知道地宫之路。”
这是什么意思?
“可我也不知道地宫之路。”
“你不知道,自有人知道。大胆舞丹阳,还敢狡辩!”
“弟子也不知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那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与魔修勾结在一起的!”
云海真君一句话定性,掌中光芒化作绳索绑住舞丹阳,挥袖而去。
云炙真君皱着眉看她,似乎想说话,但最终还是未说话。
云霓真君和云易真君相继走过,最后萧衍带着舞丹阳跟在后面。
舞丹阳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行了,这事儿本身就蹊跷,加上她之前隐瞒了一些事情,现在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她感觉被那个面具人算计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她呢?
第77章 难辞其咎()
云海真君没有把舞丹阳送去执法堂,而是带到了第七峰,到底还是看在了云炙真君的面子上。
云炙真君知此事蹊跷,但是为什么是舞丹阳呢?他不能再为难云海真君,所以一路回来,再未说话,连在莲池边解释舞丹阳外袍丢失一事都不再提。
外袍丢了,让人捡到地宫里去这种事就已经离奇了,更别提他们去的时候,不见云莫真君,岸边却有不少疗伤的丹药,除了太清宗分发的丹药,还有带有舞家标识的丹药。
舞丹阳从高空掉下来,衣服可以不见了,这些丹药一般都是放在储物口袋里,不会轻易拿出来的,总不可能口袋也掉了吧?就算口袋掉了,各自打开口袋的诀法不同,也不是谁都能打开的,强行打开总是会损坏里面的东西的。也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可以打开别人的储物口袋。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这样的人,那这样处心积虑地陷害一个筑基弟子,有什么意思?她一个小姑娘,哪里会有这样的仇家?
云炙真君也觉得相当头痛。
云海真君方才给红莲传输灵力,一时损耗有些大,此刻也有些疲乏。萧衍给师父奉上茶,站在一边,目露忧心。
云海真君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必担心,为师无事。”
云霓真君道:“云莫师兄不在地宫,显然地宫除了我们,还有人知道进出的方法。云莫师兄会在哪里呢?”
云海真君见云炙真君烦恼的样子,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若真与她无关,我也定不会冤枉她。不过,就算那两个弟子的死与她无关,擅闯地宫,又被红莲指认身有不洁之气,她也难辞其咎。”
云炙真君欲言又止,一时无话。
云易真君道:“事到如今,也无甚可说。云莫师弟不知所踪,宗中闭关之所竟被魔气侵染。云海,你打算如何?”
云海真君思量片刻,道:“我想,第一要务乃是封锁宗门,全宗搜索,净化不洁之气。”他顿了顿,又道:“红莲不开,灵脉终受影响。云莫师兄不知所踪,此时情急,我想……”
红莲有关太清宗灵脉,向来都是由掌宗亲自看顾,以自身灵气辅助灵脉温养,这样才能让红莲与太清宗亲近。而红莲也只认接受了掌宗传承的人选。
事有轻重缓急。此刻云莫真君不在,红莲却不能长期不开。为今之计,只有再选一人接受掌宗传承,然后去温养红莲,才能保得太清灵脉,全宗福祉。而这个人,必须修为要高,而且,红莲明显长期受到魔气侵袭,没有更进一步转变,而是阖瓣不开已经万幸,想要让它开花,此人必要耗费大量的灵力……
云海真君觉得,如此重任,在场合适的人选,只有他和云易真君。
他看向云易真君,话到此处,在座几位真君已然心知肚明。
论修为,云易真君比云海真君要高;论掌宗中事务,云海真君比云易真君擅长。
云易真君沉思片刻,忽而一笑。
“也罢。”云易真君站起身,拍了下衣袖,“后续事务,宗中庶务,你还需多费心。本君回去准备,此事你不必再担心了。”
三位真君都站起身,面露不忍之色。
“师兄……”云海真君走过来,似有话说。
云易真君伸出手掌制止他说下去,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气氛越发沉闷。
云炙真君一拳头捶在桌上,眼睛也红了。
云海真君瞪他一眼,道:“你发什么火!”待坐定后,才对萧衍道:“将舞丹阳带进来,本君要细细询问。”
萧衍眼观鼻,鼻观心,虽心中沉重,但还是压下各种情绪,去带舞丹阳。
千里之外,一处破旧的阁楼之中,一个戴着半截银面具的男人坐在窗棱上,一只腿曲起,一只腿自然垂在窗下,手就轻轻松松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目光看着窗外的远山飞鸟。
“少主,此番少主回来,伤势竟然全好了,真是可喜可贺。”阁楼内另一人道。
“不算全好,但已无大碍。”
“看来太清宗至宝红莲名不虚传。”
男人笑了下,“也不全是因为红莲。”
“可是有其他机缘?”
“谈不上什么机缘,只是,我也没想到,舞家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可见之前,我们全想错了方向。”
“少主说的可是我族的……”
“没错。红莲性烈,即便我因缘巧合得以靠近,仰仗它的力量修复我的身体,到底不是我族圣物,竟防备着最后反咬我一口。若不是感应到那小姑娘身上的宝贝,我恐早丧于太清之中。”
“既如此,为何不将宝贝带回来?”
“带回来?如何带回来?舞家不知做了什么,我族圣物竟与那小姑娘合为一体,难以取出。”
“那就将那个小姑娘带回来也好啊?”
男人“噗嗤”笑了出来,“一个小姑娘,还未成型,带回来做什么,要我当个妈姆带孩子吗?”
“那难道就任由我族圣物被太清宗的人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