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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姐姐。。。。。。”
玉芮面色一紧,“什么要急事?”
“陛下刚刚本来是来了淑妃娘娘这边的,但是中途东央阁那边忽然有人过来,说宁良人好像是从榻上摔下来了还是怎么的,宁良人的伤口也被带裂开,大量出血,情况似乎非常严重,陛下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转身去了东央阁那边。”
玉芮眉头一紧,什么都没有说,立刻转身进了殿里,疾步朝许妙心身前走去。
许妙心抬眸看了眼玉芮,微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陛下已经到这边了吗?”
玉芮面色并不很好,犹豫了片刻,才缓缓道,“娘娘,陛下他。。。。。。他去了东央阁。”
许妙心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刚才陛下确实是已经朝霄云阁这边过来而且马上就要到了,可是东央阁那边突然来人说宁良人好像是从榻上摔了下来,伤口重新裂开,而且情况似乎还有点严重,所以陛下一听到消息,立刻就转身赶过去了。”
许妙心没有动,脸色却已经瞬间苍白。
“娘娘,您先不要多想,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谁能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我们。。。。。。”
许妙心摇了摇头,“不,不是,肯定不是!”
“不是什么?”玉芮疑惑道。
许妙心低头扶额,轻轻摇头道,“这不是意外,这肯定是那贱女人耍的苦肉计,对,肯定是!她早不摔晚不摔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摔,偏偏再陛下来本宫这里的路上的时候摔?她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吗?因为本宫早上让你安排人把陛下要来本宫这里陪本宫用早膳的消息传给了她,所以她这是在告诉本宫,本宫有办法让陛下不过去,而她却照样有其他办法再让陛下过去!”
“可是听来报的人描述,情况确实是挺严重,不像是假装得出来的啊?”
许妙心冷笑,“当然不是假装的!如果是假装的那得需要有多少人配合她演这出戏?可凭她一个完全没有背景实力的人,你觉得她有这个能力指使得动这么多人吗?而如此一来,第一个满不过的,便是太医,更不要是是陛下了!”
“所以那就是真的了,可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那宁良人未免也。。。。。。”
“这有什么,本宫当初失去那个无缘世上的孩子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早是本宫用剩下的手段了!”许妙心冷笑道,“你马上传个消息到南行宫那边本宫父亲和兄长那里,重点强调那贱女人的来路不明以及有过青楼史的事情,父亲和兄长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玉芮点头,“奴婢明白了!”
。。。。。。。
晋陵,上阳宫。
高座之上,一位身着一袭深紫金丝嵌玉绣织而成的锦衣,头戴七凤玉珠,年纪约末不过三十余岁,容貌精致,风姿独众的女子此时正慵懒而坐,但是你若细下一看,便会发现她其实并不像她此时此刻的姿态那样轻松随意而散漫,她的眉头是紧紧蹙着的,面色十分阴沉。
毫无疑问,她便是那个地位堪与高皇后平起平坐,这上阳宫的主子,刑部尚书的三女宸贵妃齐清言。
很多人都说,如果不是许妙心的出现,如果不是如今的齐清言已经失去了圣心,很有可能如今或者在不远的将来,齐清言将不再是与高皇后平起平坐,共同打理整个后宫,而是,取而代之了!
这话并不是凭空而来,齐清言打理后宫的能力人人有目共睹,而齐清言膝下所出的三皇子四皇子在五位皇子中间的各个方面的突出优异,且不再论其他,单凭这两点,若再配合陈皇的至高荣宠,将高皇后取而代之那便已经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站站齐清言身侧的贴身心腹侍婢已经几次欲言又止,可看齐清言阴沉的面色,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都又吞了回去。
齐清言轻轻按了按微微酸疼的眉心,淡淡道,“夕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已经是申时了!”夕云应声道,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又补充道,“娘娘,三皇子他,已经在外面跪了快两个时辰了。。。。。。。”
齐清言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夕云等了半响都没见齐清言回应,心下有些着急了,不过在她正要再次提醒齐清言这件事的时候,齐清言说话了,“让他进来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夕云顿时松了一口气。
三皇子从麋山一回来就赶着进宫来见自己的母妃,结果却是面没有见到,却被罚在宫门外的空地上跪了整整一个正午,这么久的时间就是那些粗生粗长的奴才宫婢都难以吃得消,更何况是一个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累的皇子,若再这么罚下去,估计就真的得出问题了,到时候心疼的却还是齐清言自己,这又是何苦!
夕云快步走出殿中,齐清言看着殿门口的方向,等了好半响,才见钟华踉踉跄跄地由两个小公公托扶着身子走了进来,看向齐清言虚力道,“母妃,儿臣已经知道错了,儿臣今天,是特来向母妃请罪的!”
齐清言心下一软,顿时后悔自己怎么重的处罚了,哪里还管什么生不生气,连忙起身快步走下去,走到钟华面前亲手扶住钟华的两臂,忧声道,“华儿你没事吧!要不要喝水,母妃马上给你倒!”
钟华微笑摇了摇头,“儿臣没事,儿臣不渴,多谢母妃的关心!”
“你们两个,还不快扶三皇子坐下!”齐清言看着旁边那两小公公冷声道。
那两小公公连忙将钟华扶到了旁边已经准备好了的位置坐下来,然后退了出去。
“跟母妃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当日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一五一十跟齐清言说了一遍,然后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齐清言轻轻摇了摇头,冷笑道,“我的傻华儿,你以为你的二皇兄这是在帮你?恰恰相反,他这是在坐实你的罪名,坐实就是你故意要妙淑妃跟你们一起赛马,就是你故意要把自己的马让给妙淑妃骑,坐实你一开始就是故意要害妙淑妃!他如果不说这番话你兴许还有辩解的余地,可他这样一说了,那你就只能认,连一分的辩解余地都没有!他这是在害你你知道吗?”
钟华愣了,他原本以为在他将当时钟承如何替他解释开脱的事全部都说出来后,自己母妃肯定会让自己去好好感谢他的,然而齐清言这样的一番话,他却始料未及。
“母妃,二皇兄如此帮护儿臣甚至还被父皇批骂,儿臣难道不是应该去好好感谢二皇兄的吗?”钟华万分不解道。
齐清言扶额微微摇头,“华儿,你怎么连你晔儿四弟都还不如呢!”
的确,她这两个儿子性格相差太大,如果不是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都会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尤其是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她。
第二十九章:存谋深宫计()
钟华离开后,齐清言合了双眼,轻轻摁了摁额头两穴,有些疲倦地靠坐在由金玉镶嵌,金丝楠木精心雕琢而成的华贵椅子上。
她今年已经三十四岁有余,如果是寻常人家,这个年纪并不算老,但是这是后宫,后宫的女人的青春要比别人短上一半不止,所以她现在,已经是老人了。
齐清言是十九岁才进的宫,更准确的说,是入俞王府。比起高皇后十四岁嫁入俞王府为俞王妃,瑾妃十六岁为俞王侧妃,以及数年来荣宠独独冠六宫,十七岁入宫的许妙心,她入宫的年纪显得似乎太老了些,便是在普通百姓家,这样的年纪还待字闺中也是要被人说闲话的,更何况她是出生于官宦之家,所以进入了后宫,自然也避免不了其他记恨于她的妃嫔们时时的冷嘲热讽,虽然彼时她的父亲,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季州刺史。
但她也是有过傲人的辉煌的,便是陈皇对她的爱,虽然不像许妙心那样一人独冠六宫,但是她在陈皇心中的地位却是其他任何妃嫔都遥遥不及的,然后,傻傻的她便以为自己从此会是陈皇的独一无二,还把陈皇所有的宠爱作为自己任性嚣张的资本。
有多嚣张呢?以下例子应该不难说明,比如她在五六年内利用陈皇的宠爱帮助自己的父亲从一个地方刺史爬到如今的刑部尚书的地位;比如她在她第一个儿子钟华出生的满月宴上,当着高皇后的面将高皇后送的价值连城的礼物一个‘不小心’摔得粉碎;比如为一块小小的点心亲手将瑾妃心爱的狸猫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