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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有什么事情,我都是好好的和她说。”
钱大夫瞅了一眼杨妈妈,接着对小溪说:“这里人太多了,吵着老夫人无法休息,夫人还是先请回去,等老夫人醒来,您再过来。”
“那怎么行!我是她嫡亲的儿媳,所有人都可以走,我是必须留在这里侍疾的!”
杨妈妈跪在小溪脚下,哭着说:“夫人,你也是有双身子的人。老夫人现在这样的情况,什么也做不了。您先回屋歇息,老奴等老夫人醒来,一定第一个通知您。”
小溪摇摇头,啧啧道:“吵吵闹闹的是你,我是要伺候母亲喝药的。钱大夫,您把了脉,怎么也不见您开药方呢?”
关母本来就是装的,钱大夫怎么不知道,因此只是配合着把小溪赶出去。
这会儿小溪提出来,他没办法,开了几味补药。
小溪没等管事妈妈拿走方子,先一步捏在手里,看了一遍,字都认不清。
没学过中药,这些药即使告诉她药名,她也看不出名堂,更别说用大夫的狂草写出来。
小溪把药方给她身后的李子,叮嘱道:“你拿着方子,去前院找个可靠的小厮,尽快把药抓来。”
李子点点头,一溜烟地跑了。
钱大夫不能在内宅久留,开完药方就离开了。
关母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却一动不敢动。
杨妈妈也心里着急,很快就会到上午发对牌的时候。
关母自从掌权之后,把一切都抓得很牢。
大概苦日子过得太久,府里花钱的事项她盯得尤其紧。
现在还好一点,被儿子劝多了想得开了,儿媳又在孕期,营养必须好,跟着她自己也开始吃穿用度精细起来。
刚开始接手的时候,恨不得府里一年不见丁点油腥,那时候蔡溪在丧期,以为是为着她的孝心,让全府上下陪她吃了一年素。因着这件事,让她对关母更加死心塌地,关母开口,身边的一切事情也就甘愿给了她做主。
关母一向善于给自己的行为戴高帽。
蔡溪夫妻婚后,关母在各方劝说下,虽然放开了府里的用度,但每天上午必须从她手里要了对牌才能采买。
小溪今天必须把权利拿回来,关母愿意给,一切好说!不愿意,那她就等一个立威的时机!
第89章 威振镖局的白眼狼(十)()
以前关母和蔡溪做了不少亲亲婆媳的游戏,所以小溪知道关母的重要物品放在何处。
只不过这时候,她还没到自己直接上手去拿的地步。
她吃饱喝足,静静地坐在关母床边。
李子很快拿着药包回来,被杨妈妈叫着钱大夫翻检了一遍,才放着她和另一个小丫鬟一起去煎药。
药还没好的时候,各处的管事们都到了关母的院子里等着领对牌。
杨妈妈见关母的食指悄悄地左右摆了两下,于是走出屋子,对着外面等着的人说:“老夫人今天身体不适,各位这就散了吧,一切都还按照昨天的份例准备!”
怎么准备?没有对牌就领不到银子,没有银子就没法采买。
别的管事无所谓,可厨房这一块每天都是要花钱的。
“杨妈妈,你至少先把对牌给我们,没有对牌,我们什么也准备不出来呀!”
没有关母点头,他们什么主都做不了。
“昨天采买的东西一点不剩了吗?”
厨房里的王管事道:“新鲜的蔬菜是一点没有了,肉还有一些,却不够主子们用的。且关键是,今天是米粮店结账的日期,这要不把银子拿去,那店里的伙计怕是会上门。”
前后院加起来人很多,每月的米粮钱是个大数目,要换成以前蔡府常用的大型米粮店,晚个几天也没问题。
但关母为了节省,换了一家小店,关母给他们的利润压得低,他们就指着蔡府每月结算之后周转。
闭着眼睛的关母心里还在盘算再换一家店,小溪已经让杏儿出去发话了。
“大家先在这里等一等,对牌很快会发给大家。”
杨妈妈以为小溪在里面背着她做了什么,疾步走回屋里,看见关母仍然在床上“昏迷”,而小溪静静地盯着她看。
不一会儿,李子把熬好的药端上来。
小溪舀了一碗,在杨妈妈就要奋不顾身地将药碗拦下的时候,又放回了桌上。
杨妈妈讪讪笑了一声,退到一旁。
她坚持道:“夫人,您请先回去吧。现在老夫人没醒,这药也是烫的,等药不烫了,我会伺候老夫人喝的!”
这两天,小溪用药烫药凉的借口,推了她们多少次,她们都没二话就给她自由空间了,今天反过来,小溪却不认账。
这样等了几分钟,药凉了一些,她让杨妈妈将关母扶起来。
杨妈妈跪在地上说:“夫人,老夫人昏迷怕是喝不进去,恕奴婢不能从命!”
小溪笑着说:“正是因为病重,所以更需要喝药!”
李子在小溪的示意下,双手托住关母的腋下让她斜坐着。
小溪药了一勺药,送到关母嘴边,关母的牙关闭得死紧,下嘴唇的牙痕清晰可见。
练了几天的蔡拳,身体的穴位也背了不少。
她扶着关母的后脑勺,在关母的下颚两旁点了点,关母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开,她满舀一勺放进去,再点一次嘴巴又合上了。
这样一开一合一会儿就把一碗药消灭了。
杨妈妈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夫人有了这样的手段了?而且她那副从容不迫,又优雅精心的手法,让人觉不出她是在强硬灌药呀。
杨妈妈知道关母是假装昏迷的,她想如果关母真的抗拒,可以醒来,或者假装抬手,都能止住夫人的动作。
可关母除了咬紧牙关,什么都没动,会不会她真的昏迷了?那如果没及时喝药,这要一直昏迷,夫人还不是要为所欲为。
她不会知道关母正想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小溪在脖子后面压了一下,就真的昏迷了。
给关母喂完药,小溪把手擦了一遍之后,对杨妈妈说:“母亲这个病,你也看到了,确实很严重。昏迷地连药都喝不进去,只能灌下去。你也知道今天非发对牌不可,老爷无论如何丢不起这个脸。所以你快去把对牌找来,把正事耽误了,可有你的好看!”
杨妈妈很怕关河,他话不多,虽然对夫人和老夫人都很好,但罚起下人来一点都不手软。
她咬咬牙,再次跪下道:“今天对夫人的冲撞之处,还请夫人原谅则个!老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敢背主!”
“你放心,老夫人不会怪你的。我让你拿呢,是给你机会。如果你不要的话,我也不会对你有太多耐心。你想清楚了吗?”
杨妈妈觉得夫人说的话,听起来凉飕飕的,深秋了还热出一背的汗来。
以前关母用不起管事妈妈,她是老爷五年前找来的。
那时候她的上一位主家,因为犯了事被一股脑儿下了大狱,所有家奴发卖。
她因为年老色衰,也没有几年活头,到后来也没几个人愿意买她。
真正的大户人家的管事,都是从小丫头开始培养,才能最忠心。
小门小户花银子把她买回去做什么呢?煮汤都咬不动。
所以她很感激关氏母子,明知道关母做的一些事情不对,她也没有二话地听从。
以前的夫人,去跑江湖可能不会吃亏,但在内院,却心大地不可思议。
她虽然没几年活头了,可还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的。
自从夫人病了一场,这两天做事,越来越有章程。
杨妈妈给小溪磕了个头,道:“奴婢的身家性命,还要仰仗夫人高抬贵手。”
她说完,去床头的柜子里,搬出来一个小箱子,又在关母的裤带上取了一个钥匙。
将盒子打开之后,把钥匙和盒子都推到小溪跟前。
小溪将钥匙收起来,抱着箱子走到院子里,坐在李子准备的靠背椅上,看了一眼底下焦虑的管事们。
“你们有些是蔡府的老人,有些是后来的新人。我是谁,请你们好好记住!这个府姓什么,也请你们想清楚!今天还按照往常的规矩办,明天开始走我的新规矩!”
小溪将对牌取出来,让李子一一发下去。
关母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即使醒来,也要迷糊一段日子了。
小溪没有那么狠,并没有给关母下很重的毒药,只不过关母确实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一阵了。
处理完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