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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门神战役吧……为一个队友报仇的时候。她的父亲拼死掩护她从我们手里逃走。
“可是三年后,她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盯着自己的右手,似乎回忆起捏碎那个纤细喉咙的感觉,水门的语气也不觉带上了些许杀人时才有的那种阴冷。
“她冲过来时脸上的表情,和三年前我从队友脸上看到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憎恨。
“面对那个表情,我竟然犹豫了……这种犹豫,造成了丁座的受伤,也因此,玖辛奈才不许我立刻再去战场吧——下一个被这种犹豫所害的人,说不定就是我自己。”
虽然说着动摇的话,但水门脸上的表情,却淡定冷漠地仿佛在叙述一个不相关的故事。
丁座默默的吃着东西,似乎已经没有兴趣再参与这个话题。
世界与清溪虽然脸上都带着一点黯然,但是也没有明显的不适——再没有上过战场,两个女孩终究也是忍者了,都曾经体验过至亲死于敌人手上的感觉,她们并不是温室中的花朵。
谁说忍者之间无法互相理解呢?这种犹如病毒一样互相传播的、如出一辙的互相憎恨,这种恨不得立刻杀光彼此的互相憎恨,不就是忍者间最大的理解吗?
如果能杀掉你就好了,这就是忍者之间最大的理解。
用憎恨与憎恨相连,这就是忍者。
怪物一样庞然无匹,忍界每时每刻每个村子每个地方每个人身上都在发生的东西,这就是憎恨。
“但是,”水门握紧了手,骨节都捏的发白:“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能允许玖辛奈也在有朝一日也坠入这种憎恨……”
作为人柱力而被使用的玖辛奈,一定会亲手夺去很多人的性命,更会因此遭受很多很多人的憎恨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允许。
“别天真了,憎恨,明明是伴随着忍者而生的。”诚开口,语气中的冰冷甚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资源是有限的,忍者们想要活着就不得不想办法争取资源。
资源是有限的,一个村子获得了一个任务,另一个村子就少了一个任务。
资源是有限的,忍界一个婴儿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只要他活下去,就代表他已经抢夺了敌对村子的生存资源,就意味着他会遭受其他村子人的憎恨。
“只要玖辛奈还有忍者这个身份……她就不可能脱离憎恨的阴影。”
水门冷冷地回道:“既然如此,就把忍者这东西消灭掉好了。”
一旁的世界与清溪吓了一跳,曾经互相讨论过这类话题的诚和丁座只是默默的听着。
“忍者是什么东西?战争工具。
“战争是什么东西?政治的延续。
“政治是什么东西?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对抗。”
水门声线完全失去了温度,但众人却从中听出了烈火一样的野心:
“要消灭忍者,就要消灭战争。
“要消灭战争,就要消灭政治。
“要消灭政治,就先要消灭国家。
“国家的利益冲突本质上是组成国家的人的利益冲突。
“既然如此,那就把整个忍界,凡是有利益需求的'人',都统统纳入同一个利益整体内就好了——统一,只有以国家的形式将整个忍界统一成为一个整体,这种前提下的'和平',才是有保证的。
“虽然这不能彻底消除杀戮与憎恨,但是就像今天在木叶本部之内一样,各家族组织之间再怎样激烈的冲突,一个统一的政权都能将其弹压至不影响大局的程度。
“从战国时代的家族制,到今天的一国一村制,初代大人已经取得了一个堪称伟大的进步,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此基础上再进一步——唯一国唯一村制,这才是真正可能期许和平的未来!
“所以,登上火影之位,然后统一忍界——这就是我努力至此的原因!”
第55章 自来也()
这一番激昂之言,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对这类话题十分感兴趣的世界听得双眸闪亮如同星辰,一对小拳头紧握,屈肘摆在身体两侧,而旁边的清溪也扬起了脸,看着互相争执的二人,悄悄抿嘴。
然而一边挑挑捡捡还在进食的胖子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无他,只不过这些话的内容他大概都曾经听过,三人在一起时,并不像光和玖辛奈想象的那样,只是喝酒作乐而已,这一番或许有胡吹大气之嫌的立论,平时零零碎碎,三人都有所讨论,今天,水门只是趁着酒劲将其一口气讲了出来而已。
况且,他对这两个货了解的很,平时二人嘴炮论政,没十七、八个回合根本不会消停。知道水门这一通话远远不足以让诚心悦诚服,他更懒得参与这两人之间的扯淡。
果然,余光所至,左边的诚脸上冷笑,挺腰张口,就要反唇相讥。
这时,一把清越的声音响起,语气淡然中有着几分讥讽:
“好大的口气!”
在座几人都是一惊,要知道,诚几个特别喜欢这个酒馆的原因,就是这里清静而热闹——之所以用这种截然矛盾的说法,是因为虽然这里人来来往往的普通人众多,但远离村子中心,并没有几个忍者出没。
即使如此,经常在讨论中对高层口出不敬之词的几人,还是由诚专门提议由他来向外释放声音幻术。在别人看来,这一桌的三个忍者,也只不过在谈一些忍界最普通最常见的话题而已。
莫谈国事,虽然为此还被水门和丁座两人笑过,但是延续前世的某种忌惮,诚还是坚持如此。
而现在,能悄无声息地绕过诚的幻术,听见几人的谈话内容,先不谈先前的诚与水门的讨论内容是否过界,单只是这份幻术水平,就足以让几人心惊。
心里一突,擅长于幻术的诚更加能够感受到这种说不出的压力与忌惮,内力炸开般从小腹蜂拥而出遍布全身,犹如野兽突然遇袭,他几乎忍不住心中那份想要打开写轮眼的冲动。
水门闻声望去,一头白色凌乱长发入眼,白发下的青年面孔上,两道泪痕般的油彩让人印象深刻。
“自来也大人!”
水门站了起来,他在二战中与自来也几乎有着师徒的缘分,只可惜大战将近,木叶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按平时的制度慢慢培养毕业生。自来也只是来得及带了水门小队两个月,就不得不背负起他三代弟子的责任与重担,赶赴最激烈的战场担任指挥官。
也因此,虽然有两个月的师徒之实,但实际上并未与自来也正式确认师徒关系的水门,也只能笔直的站起身来,恭敬地点头称一声“大人”。
自来也平静的笑了笑,起身从自己的座位走过来,坐下。
诚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
这种距离,以自来也这样独特而引人的外形气度,如果不是自来也出声,三个好歹都是特上的家伙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三忍”之一,果然要远远强过自己啊。
虽然是第一次与自来也见面,但归功于千手女王对诚的“调。教”,他迅速接受了自来也的身份,以及那份与其地位相称的实力。“三忍”之中,纲手、大蛇丸、自来也,原本就以自来也的实力为最强吧?平日里也没少被纲手的实力医术所震撼,有了这个心理准备,诚平静下来,淡淡注视着自来也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嘿、底酒果然别有风味。”
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自来也的表情柔和了一点,看向众人。
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水门丁座自不必说,被他的坦然气度所慑,两个女孩也乖乖的立在一旁,目光垂下。只有那个宇智波少年,默默出神地盯着他手里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对他“三忍”的名号,并不如何在意。
“水门……统一忍界的话,是你说的?”
自来也不动声色,似随意一样问道。
三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自来也对他们刚才那番话有何感想,水门挺直了腰杆,也用淡淡的语气回答:“是的,我觉得,这是未来忍界的趋势。”
不卑不亢,自来也看了水门一眼,目光中的意义复杂难明。
“你知道吗,这番话要是宣扬出去,如果你永远都只是一个普通忍者还好,一旦你成为火影,甚至哪怕是在木叶成为一个小有地位的上层,其他国家、甚至村子内部,都会有人恨不得除你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