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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人应允，而后离开监控室。
只留蔡曲华与另一人。
“不知蔡先生。。。可还有其他的吩咐？”被留下的那一人问道，若有，他也好早做打算，趁着拍卖会开始前做好准备。
蔡曲华却未立刻回答他的话，目光定格在那电子荧幕上。。那十四号包房的监控窗口。
监控显示屋内空无一人。
八号包房的人，作出行为前尚且还懂得遮挡镜头，这十四号却是如此明目张胆，也怪不得查看监控的人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处理。还是说。。她吃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也算是挑衅之举了。
良久，蔡曲华才回复他：“稍后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把各个包间内的监控摄像关掉，拍卖结束之前，都不得再打开，可懂？”
“这。。蔡先生，这似乎不合乎规矩吧。”
“我说关便关，哪有那么多缘由，我这也是顾全大局。”也是为了保全监控室里这二人的性命。
监控永远会拍下不该拍下的，今儿这拍卖会摆明会出事，倘若留着这两个人继续盯着摄像，保不齐就会被人偷偷抹杀，他们都是蔡曲华带出来的人，自然会有恻隐之心，不想他们死于非命。
只不过并非人人都灵巧聪慧，不懂变通死板行事也是大有人在。
“是。。。”那人虽有疑义，但，仍不能违抗命令。
心存狐疑，却还是坐了回去，抬手，动作略显犹豫，最终还是将酆梵各个包房里的监控关掉，顿时屏幕上黑了三分之一。
“切记，结束前，都不可开启。”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蔡曲华语重心长的告诫。
“嗯。”那人点了点头。
随后蔡曲华便静静离开。
走到走廊时，内心却也有自己的触动。
“只因一件青铜铃，便而扯出这么多人，真是令人讽刺。”
他对每个进入酆梵的客人身份都有所了解。
方才。。主子叫他引进来的那个姑娘，似乎叫。。。空桐悦。
空桐家的人么。
除此之外，似乎还来了坚野家的坚野真与夏家的夏陌衍，甚至是那帮人也来了。。。
今儿这拍卖会，还真热闹。
但夏家来的人，貌似不止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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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2章 ；纸人（）
二十号包房
叩叩叩
空桐悦走到门前开门。
“有事儿吗？”
“我是来送茶点的，劳烦让我进去。”推着车，穿着旗袍的女子低着头，缓缓说道。
“请。”开门，退到一旁，给门外的人让了条路。
女子推着小推车进来，在桌前停下。
空桐悦并未关门，迈步走到屋里，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人，然后在桌旁坐下。
“都是些什么点心？”空桐悦有意搭着话，不知是无聊还是怎的。
“我们这儿每样点心都是特色，现在给您上的是鲜花饼和芡实糕，请务必尝尝。而茶我们奉的是普洱，茶略烫，小心烫口。”将茶盏和茶壶放到桌上，撤下已经空了的糕点盘子，给换上了她口中所说的鲜花饼与芡实糕。
“之前摆点心收拾屋子的也是你么？”
“是，每个包间都有专门的茶侍来服务。”
“哦～，那能劳烦你等会再给我端些方才的云片糕么？我觉得挺好吃的。”月儿眉目含笑，带着礼貌开口。
“可以。”女子低眉顺眼，应允道，作势打算离开。
“等等。”空桐悦叫住她，“走之前可否告诉我，这拍卖会该如何叫价？我虽也去过其他拍卖会，但从未像酆梵这般将人隔离起来的。”尤其还是这种窗户是一大片全景玻璃的，况且他们似乎也没有打算让客人下楼的意思。
否则也不会再次奉上茶与点心。
“拍卖台与各个包房窗口处会牵起绳索，玻璃右下角有小窗口，而屋内床头柜里有刻着房号的木牌子，牌子上写着翻番加码等字样。因此客人们无需下楼，只需通过窗口将木牌顺着绳索滑下去，便可在屋内自行叫价，而拍卖品自然是价高者得。”
“多谢赐教。”
“嗯。”女子应声，而后推着车子离开，走时还带上了房门。
全程都未抬起头来，正视空桐悦一眼。
月儿拿起盘子里的一块芡实糕，放进嘴里，吃糕点时。。格外沉默。
方才她房间里摆着的糕点……是茯苓糕与桃酥。
手拿糕点，另一手捏起茶盏，吹了吹里面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随即喝了一口。
“有趣。。”
茶盏放回原位，吃着糕点，无比惬意。
七号包房
送茶点的人来到屋内，为其奉茶，端点心。
“可有结果？”来者开口便是直接询问任翀，小小的身子撑不起宽松的唐装，显得万般的不合适。
“我已经快把整个屋子都掀了，可还是找不到家父那本手札，也许。。。他早就换了地方。”
“还有呢。。”
“上次。。”任翀陷入思索，而后回忆起来，“上次你们交给我的药物方程我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都是很平常的药理，不似你们所言那般神奇，我推测。。。可能是缺少了某种药物的成分，毕竟如果没有这个，那它们就只是平平无奇的药方。”
“正因如此。。才更需要那本手札来证明。而据我所知，当年空桐家的二老之所以驾车出行，就是因为手札之事。他们寻的就是你们父子，要你父亲的手札，更要你的学识辅助。可如今你却一问三不知，你到底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说。。。你对我们有刻意隐瞒。”
“不不不，我岂敢啊！”骗他们？！就算是借给任翀十个胆子也不敢。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可要抓紧机会。”男子将果盘端到桌上，盘里放着新鲜的水果以及削皮的水果刀。
“我尽量。。。”若是真的找不到那本手札，自己就等同于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他的性命岂不就。。
“这可不是尽量就能敷衍过去的。”那人转身，瞧着任翀，“你应当也不想看自己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吧。仔细想想，我市小有名气的化学天才任教授，竟不堪诱惑，染上毒瘾服用且注射软性药品，传出去你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名誉扫地了啊。尤其。。还是自产自用，传到公安耳朵里，罪责更是免不了的。”
“我知道了。。今晚回去，我就去找手札，一定给你们找出来。”只要他们不把事情捅出去，那么他还是那个风光的化学教授，还可以为他们效力，这是稳赚不赔的。
“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我们将你叫来酆梵，不单单只是为了与你会面，更是想让你放松心态，弦绷得紧。。。可是会断的。”那人抬起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拍了拍任翀肩膀。
“你可是名声在外的人物，身份形象比什么都重要，倘若因一时情绪冲动。。。持刀杀了人，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那药物也是会有致幻的作用。”那人的话如同摇篮曲般，在任翀脑子里回想着。
瞳孔微微散开，无神的睁大双眼，喃喃自语：“是的，我不能杀人，不能有污点。。。不能。。。”
“是啊。。不能。。”俯下身子，在他耳边继续言语，“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对他做了什么。。。旁人也无从得知，对么？”
“……对。”张嘴吐出这个字，任翀全无反抗的意识。
“好，我想你明白了。”那人笑着，随即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屋子，推着车，无比自然的离开了屋子。
“我不能留污点。。但死人不会说话。我不能留污点。。。但死人不会说话。。。”任翀嘴里一直念叨这句话。
他不能留污点。。。死人不会说话。。。
最终——
我不能被人知道污点，知道的人统统都要杀掉，因为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机械性的扭头，任翀看向了桌子上果盘里的水果刀。
所有知道他污点的。。。都不能活！
……
瘦小的人儿推着小小的推车，在走廊内一步步走着，越走，越显艰难，最终走到分割二楼左右两段的楼梯处时，那人忽的停了脚步，身子化作一缕青烟，在空气之中消散。那身宽大的唐装没了支撑，落在了地上，推车也停在那，却再无人的踪迹。
从衣服里飘出一个小小纸人，纸人顺着楼梯去往另一个地方，去往二楼的另一面。
飘飘扬扬，来到了一号包房的门前，从门缝钻进了屋子，最后落在了一号房内女子的脚边。
女子拾起纸人，嘴角带着一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