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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工业型的企业，人们总说底蕴底蕴。
什么是底蕴？
奔驰宝马历经二战洗礼，成为德国战争机器的主力军，这是底蕴。
美国和加拿大军方飞行器的设计生产之中，波音都会取得重要部件的生产订单，这是底蕴。
英国的皇室亲自为罗罗公司的引擎做软宣传，这也是底蕴。
除了在部队那领了一张QS15的长期饭票，把几款优秀车型卖给了一些政府部门之外。正信目前只有令人惊叹的敛财能力，但是没有底蕴。
所以不管正信现在又多大的规模，也远远不能跟中油这样的企业搞对抗。
在生物柴油这件事情上，要是中油真要拿捏正信，就如同大象踩蚂蚁。
李凡愚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可是当事情调查结果出来，得知是省中油公司针对自己，搞出了这么一摊子糙烂事儿，李凡愚当真是气的想笑。
本以为是惹了村头赵地主，结果到头来发现是赵地主家的狗想在自己身上叨口肉！
这可气吧？
更可气的是，自己还被这条狗身上的地主光环给唬住了。自己把自己个给吓得够呛！
这来不来气？！
得知这个事实之后，李凡愚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薛耀国那里。
可薛耀国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却再三让李凡愚冷静，不要轻举妄动；
“小凡，你要明白一点。虽然事情是他们省公司做的，但是你怎么知道，这背后有没有什么后手？我跟你说句实话，别看中油集团名义上归国资委统辖。但是作为现在咱们国家最重要的能源部门，这个企业所占据的地位在那里摆着，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用上下级关系来跟他们沟通的。你这件事情办的唐突，现在的情况能够息事宁人便就已经是最圆满的结果了，不要再横生事端。”
听了这话，李凡愚狠狠的咬了咬牙，“难道这口气就得憋着？”
电话那边儿的薛耀国叹了口气，“中油一向的行事作风都是那样，近几年都好多了。但是这个企业的地位特殊，人员构成成分复杂，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而且我要提醒你，生物柴油的事情暂时先维持原状。以节油宝的名义面对市场是个好办法，在不扩大，不影响中油太大利益的情况下，我可以用我的能力保证你们两方井水不犯河水。好吧？”
确实好多了，妈的前些中油嚣张到总部里一个吊灯两千多万那时候，李凡愚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薛耀国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李凡愚已经知道能保住节油宝目前的发展成果，他应该是已经尽力了。
“他妈的、”
他狠狠的嘟囔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爽、
“你要换个角度看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这个节油宝能够在市场上取得现在的成果，也是因为国内的油品存在缺陷。这中油为你创造的市场痛点，而且你现在也已经抓住了。鸡生蛋，鸡也拉屎。站在你的角度，就是多吃鸡蛋，别管鸡屎。汲取营养，壮大自身。”
挺一向古板的薛耀国说出这么形象又深刻的隐喻，李凡愚倒是感觉有点儿可乐。
不管怎样，薛耀国在这件事情对自己已经是够意思了，既然能力用到了，那么自己再索求无度就是过分。
于是他便于薛耀国约了回头聚聚，便放下了电话。
回到了宾馆之后，柳青和潘强听见李凡愚的房间有动静，就立刻过来询问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这两天能源分公司发生的事情，集团内部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更何况是这两位处于正信核心的人物？
两个人都是自己至交，用心腹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对于他们俩个人没有必要隐瞒的，李凡愚如实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潘强的经历在那放着。这个人已经是将理性渗透到了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在任何时候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就是他的处事方法。
所以对于薛耀国的话，潘强是深以为然。
但是柳青的性子可是比李凡愚还爆炸。一听这个结果，就当即拍了桌子；“握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妈卖批！”
李凡愚将手机仍在茶几上，冷哼一声，“当然不能！”
坐在他身边的潘强见李凡愚脸上表情，立刻劝道：“李董，既然麻烦解决了。能源分公司又能正常运营，你就听了薛司长的劝，息事宁人算了。”
李凡愚摆了摆手，“我有分寸。老薛让我不要横生枝节，是在向我传达事情已经稳定不宜扩大。但是咱们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让人看见咱就是个软柿子？”
“对！不能这么忍气吞声！要是一声不吭的忍了，一点儿都不表示我们的态度，那还不得给他们丫养称坏毛病？随时想随时拿捏咱们？”
柳青立刻表示同意。在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之后，他便问李凡愚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见眉心紧锁的潘强和义愤填庸的柳青，李凡愚脸上勾起了一丝冷笑，“咱们不能跟赵地主死磕，但是赵地主家的狗，还是有必打断一条腿的。”
第669章：打断狗腿！（）
上面的神仙打架，底下的小鬼是不知道的。
虽然不能封厂，但是刘方远知会邵卓平抽取样品进行“样品检验”的命令，还没有撤回。
不是刘方远卖队友，而是王茂春被国资委一个电话警告之后，正在积极的联系关系平事儿，不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影响仕途。
忙着这事儿，就把还在牵头冲锋陷阵的邵卓平，给忘了、
因为集团法务部的介入，所以已经将联合调查组拦下了一次。此时，已经是邵卓平第二次带领联合调查组到达正信能源分公司，进行样品取证。
可是今天接待他的人，可不是能源分公司总经理孟云了。而是正信集团法务部常驻法律顾问，知名经济律师何清源。
邵卓平可不知何清源的底细，还以为是正信能源分公司的哪个领导。见接待自己的换了面孔，便道：“哟、怎么还换人了呢？”
何清源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坑坑洼洼的油子，抚了抚金丝边儿眼睛，微笑道：“哦，孟经理正在忙于我集团为武警总队的军需物资供应事宜。没时间见你，所以今天由我负责接待各位。”
邵卓平见这生面孔，心道怕不是要跟老子玩儿太极？
想到这里，他不禁好笑。
正信，到底不过是一个私企。这一套，跟自己这儿可过不去！
孟云不来更好，那小子是真他妈难缠。有了武警撑腰之后对自己的态度更是强硬，今儿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或许是个好摆弄的货色。
想到这里，便带着随意的眉毛一挑，“还未请教？”
何清源微笑点头，“哦，正进集团法务部常务法律顾问，何清源。”
“嗯？你们正信这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个头衔，邵卓平便一愣！
之前在过来对正信能源分公司进行调查的时候，也有正信法务部的人对自己横加阻拦，但跟自己交锋的主要人物还是分公司总经理孟云。
但是今天，却只有法务部的人，那代表意义就不一样了！
跟太多的企业打过交道，邵卓平怎么会看不出这一个变动之中表现出来的别样含义？
“哦？这么说，你们正信是打定了注意，不配合我们喽？”邵卓平将脸上的笑容收起，冷哼一声说到。
何清源的笑容仿佛是刻在了脸上，见到邵卓平的一张臭脸也不在意。但是嘴上，却仿佛带着刀子，“邵处长是吧？”
“哼哼。”
见邵卓平没那正眼瞧自己，何清源脸上的笑意更胜：“请问贵方是根据什么对正信集团能源分公司提出的调查？具体调查手续是由哪个部门，哪个领导批准的？”
“嘶！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接到群众实名举报，揭发你们正信节油宝存在重大质量问题，由省质监局亲联合工商局成立联合调查组前来调查。调查令我已经给孟经理出示过了，至于哪个领导下达的命令，这恐怕不是你们该知道的吧？”
“哦？既然有调查令可以考据，那就好办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请问队正信能源分公司下达封厂处置，责令未经确认存在您所谓的严重质量问题的节油宝下架，这两个决定是谁决定的，依据什么决定的？”
何清源的这个问题，直接让邵卓平脸色黑了，“你他妈管什么的？当自己公检法呢？无可奉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