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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计扁嘴。
“做不到你就放弃治疗。”
听到这句,风小计仰起头来,问:“是你想放弃我吧?”
“不是你自我放弃吗?我看你管别人闲事管得很欢乐啊,你是不是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张一茹而不是风小计了?你还要重回回春学院吗?你还要来无忧吗?”
风小计看着许翼惟,说:“连你都治不好我了,我去哪里都没希望。”
“你看,还不是你自己首先放弃了。”
“你其实也没有办法治好我是不是?”
“很明显,目前是,以后就不是了。”
风小计画风一转,说:“那,师傅,你好好加油,我要出去一下,你有了新的治疗方法再通知我,还有,梧桐又没有跟你争位置,他都睡沙发了你还想怎样?我弄不走,你自己想办法。”
“疯小鸡,你给我回来!欺师灭祖啊你!”许翼惟在风小计身后吆喝。
风小计和梧桐找去露从白家。
找到露从白时,她正在张一茹所住的房间,张一茹把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进了房间彷如夜晚。
露从白正在劝张一茹吃点东西,张一茹摆手,说:“我吃不下。”
露从白便说:“换做是我,管它发生了什么事,一日三餐就少不得。”
风小计笑,这个露从白忘了,自己失恋那会,连水都不喝一滴,可见世人劝别人都是口轻轻的,不是感同身受,怎知别人为何不得开怀?
风小计一直听露从白在叨叨扰扰,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了,就问张一茹:“叶随风是什么样的,你记得吗?”
张一茹摇头。
“可是,你却能准确记得他的id号。”
“是。我看你在无忧工作,那你多多少少懂些记忆的东西吧,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这个id号,不是记进你脑子了,是刻进你的血肉骨髓中去了。”梧桐说。
虽然这不是科学说法,但风小计觉得梧桐说得好。
风小计又问:“你只记得他的id号吗?其他的统统忘了?”
张一茹坐在飘窗上,抱着膝盖,说:“我甚至不确定我是不是就是书里的一如。”
“但你为何这样悲伤?”
“因为读着那个故事,我觉得里面的一如好像我。”
说完这些,张一茹,再也没多说什么话了。
晚上,风小计和梧桐回到无忧的宿舍时,许翼惟一早等在门口。
风小计和梧桐吓了一跳。
他双手翘起,挨着围栏,说:“梧桐,你还敢回来?”
梧桐见势头不对,就见机飞速跑回屋内占个床位。
风小计见大门没锁,立马会意:“你只是想支开梧桐吧,说吧,有什么私密话。”
天冷,许翼惟把连衣帽套上,说:“你不是很八卦张一茹的事吗?我可以满足你好奇心。”
许翼惟一向最讨厌她多管闲事,此刻风小计猜不透他想做什么,就等他继续说下去。
许翼惟呼了一口气,说:“首先,你要答应我保密。”
“哦,原来是你保守不了密,找我当树洞。”
“不,我权衡再三,决定还是把这事告诉你。”
“你保守不了的秘密,还指望我保守?”
“你听不听?”
“听!”
“这个张一茹,也是一枚记忆界人才,你以为她只是潜意识太强了吗?她的记忆保护能力其实也很高。”
风小计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她其实压根就没有忘了叶随风。”
“忘记过,但不知维持多久,第一次是真的忘了,直到叶随风又踏进她的生活,激发了她的记忆,我估计她那时候已经想起叶随风了,第二次做完消忆手术的时候,根据术后检测,她是忘了的,只是很快又想起来了。“
“你不是号称你做的消忆手术是一干二净的吗?看来这次遇到对手了。”
“我只切断了她的记忆神经回路,并没有杀死她的记忆神经元,所以,以她这种资质,想起来了也不奇怪。”
“对付这样高人,你只是切断神经回路?”
“她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高人,其实,偶尔的记忆消除,就像换血一样,也会对记忆有好处,第一次的记忆消除将张一茹的记忆潜力激发出来了。”
“真的假的?你别乱吹牛?”
“人体很多东西是很神奇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你怎么知道?”
“她回来咨询我为何会想起叶随风的id号时,我给她测试过,她的记忆保护能力,比你受伤前还高。”
风小计惊掉下巴。
许翼惟继续说:“我收到最新消息,回春学院今年开始会面向社会招学生,年龄经历不限,只看重资质。”
“所以?”
“这就是为何我会选择告诉你这件事的原因,张一茹可以帮到你。”
风小计迷惑。
“她的记忆思维和你的一样,一开始看起来无迹可寻,其实,大有文章。”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她对你的记忆治疗有利。”
“你叫我利用她?她已经被人利用成这样了。”
“不,你不是利用她,你只是找她帮忙,但你要先去帮她解决她那一身情事。”许翼惟换一种说法。
“她的情事,除了她自己,谁能帮她解决?”
“你找到叶随风就知道了。”
“师傅……”
“你迟疑什么?你只是在帮人帮己。”
“我不是迟疑,我只是想知道,你长年把客人隐私挂在嘴边,怎么现在……”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风小计思索了一晚。
次日,她还是去了露从白家找张一茹。
她开门见山:“一茹,你其实,根本没有忘了叶随风,对吧?”
张一茹暗暗吃惊。
第三十八章 复仇()
但她却说:“你为何这样问?”
风小计装了起来,说:“怎样说,我也学过记忆学。”
张一茹木然:“没有的事。”
风小计说下去:“你明明没有忘,为什么要装作忘了?以你现在的记忆情况,要忘记一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事。”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坦白跟你说,根据你上次的检查报告,你现在要忘记一些事,比从前难得多了,叶随风激发了你的记忆潜能。”
“许医生明明说我记忆情况一切良好。”
“对,好到连他都动不了你的记忆了。”
张一茹知道隐瞒不了,就坐在了窗边,好一会,才说:“有一天,我醒来,他已经不在,只留下你们记忆护理中心的资料,他居然叫我忘了这段记忆,他这是彻彻底底地否认过去,如果他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自己去忘啊,凭什么叫我去忘了这段记忆,如果我要忘,也轮不到他来说,明明让我忘了这段记忆后,他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明明是得益者,却装得那么难过,写得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
她越说越激动:“忘了我,他可以继续他的初恋旅途,初恋100次都好,谁要理他?为何要吃回头草?伤害我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明明是两人的私事,他为了那点名气,还要把这些公诸于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我。”
张一茹是那么的愤怒:“这些都算了,最叫我伤心的是,我最看重的爱情,就被他这样来回糟蹋。一想到,原来曾经的美好全部都是假惺惺的,我就觉得恶心。”
说着说着,她眼眶红了,但还是强忍着不肯落泪。
为何最让人心疼的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死忍着不落泪。
风小计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说:“想哭就哭吧!”
“我不哭,我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人哭?在我眼里,叶随风甚至比莫柏忠还可恶,至少莫柏忠是光明正大地做坏人,至少他没有利用我也没有欺骗我。”张一茹激动得连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想起他的?”
“许医生给我做完手术后,我醒来,不知为何脸上都是泪痕,临近天亮时我又睡了,睡梦中所有前尘往事全想起来了,一帧一帧像放电影一样,我也不知为何。”
张一茹摇了摇头又说:“鬼知道那个晚上我有多难受,乱七八糟的画面,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涌出来,我形容不出当时我的感情是多么复杂,我以为天从此也不会亮了,到底还是亮了起来。”
“你第一次没有想起他来,是吗?”
张一茹摇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