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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霖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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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过头,叹口气,“我不放心琮儿一个人在这里,没我照应,他吃饭又要糊弄了。”转过身,又往那坛子里放几块大料,“我给他留了几块风干腊肉和板鸭,怕这黄梅天的,万一霉了,他就没得吃,给他再做些泡菜咸菜的,至少早晚饭就着稀饭什么的,也有个着落;午饭,他们办公室里不少光棍,总能找到法子解决。”

    “他也该讨个老婆,照顾他生活起居了,老指望着我妈怎么行?”故意说几句好听的给娘听,她果然开心了。

    “你不是两点就考试吗?怎么到这会儿?”她抬眼透过厨房的小窗往外望,灰蓝的天,只剩白昼的最后一点点光亮,仅够看到对面雨篷。

    “我,和同学去吃了点东西。”起先怕她伤心,但她郁郁了这么久,也不和小辈们交代一句,大抵有自己的心思,倒不如拿今天的事情做个引子,请她好好解释解释。“我遇见上次在绿柳居的那个人了。”

    “哦”她似是一听而过,等思量过来绿柳居的事情,怔在那里。

    声音低了几分,“那人把一盒子说是我姐姐的东西让带回来,耽搁了点时间。”见她又继续拿大勺在那坛萝卜片上挤压,便凑在她耳边,“妈,那人真是我姐姐?你跟我讲讲怎么回事吧。”

    她长叹一口气,“辽东日子也不好过,生活所迫。”手上继续利索地干活,不再搭腔。

    背靠在台板上,心里委实没有底,也想借此问问娘的想法,“假如假如,博容为了这事,和我的事黄了,可怎么”

    娘回头看着她,“你姐姐和你十多年都没在一起,张家不可以这样啊。”她的眼圈红了。

    看来她也是没有主意了,赶忙劝,“博容回去想法子了,我就问问最坏的可能,不会的。”

    “嬢嬢,我回来了。”冷琮适时地到家了,但冷伊却觉得比往常晚了些许。

    娘擦擦眼睛,“琮儿回来了,马上吃饭。”

    冷琮进来同娘打招呼,冷伊神秘地将他拉到外头楼梯旁,两根指头拈起胸前的白衬衫,“这是什么东西?你干什么去了?说!”

    他捂住妹妹的嘴,“你小声些!”

    那白衬衫上一个宝红的唇印,刚刚也是因为光线暗,娘才没发现。

    冷伊用指头点点那唇印,“老实交代!”

    冷琮是个爽快人。

    他下班,天正下小雨,他撑着把雨伞,走到鼓楼公园,见着一个弱小的身影在他前方行走,没有带伞,淡胭脂的纱裙全粘在了身上。他想帮她撑伞,却又怕太莽撞,反被人家姑娘怪罪轻薄,于是走到她旁边,隔着几步距离,叫了声,“小姐需不需要帮忙。”这才认出这个侧脸,娇小却饱满,大眼睛嵌在白瓷脸上如黑玛瑙般神采奕奕,居然是程虹雨。

    程虹雨显然也吃了一惊,显得很是窘迫,道一声“冷师兄”便低头不语。

    冷琮见状,将伞递到她手里,她却不接,“师兄只有一把伞,给我了你就没有了。”

    正边走边推让,程虹雨踩着个石块儿,脚底下一滑,,险些摔倒,亏得冷琮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腰,才没摔在地上。只是她一头埋在冷琮胸前,涂得殷红的嘴唇顺势在冷琮胸前扣了个印子。

    最终还是冷琮比较坚决,程虹雨接过伞,直道改天还回去,冷琮只让她开学后交给冷伊就是了。

    冷琮讲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可他没压住的嗓音有些发颤,眼神还闪烁得很。

    兄妹二人都清楚,上个礼拜敢跑到冷家来的程虹雨,断不会等开学再还伞,当然这段他们谁都没有点破。

    冷伊和娘都走了,独留个空楼给他们,倒也自在。

    两人相对沉默了些许,冷伊郑重地拍拍他的肩,“哥,我看好你,只是凡事悠着点,做事负点责任,别惹得人家爹打上门来!”

    冷琮一怔,旋即笑骂:“姑娘家家的说这种话!”追着她从楼下跑到楼上又跑回楼下,正赶上娘把饭菜端上桌,这才作罢。

第22章 过分的要求(一)() 
少有的,清晨居然一场大雨,上火车的时候,漫天遍地的青草加土腥味。

    冷琮毕竟是个男孩子,留他一个人在金陵城,他也不表现出多少哀怨,他叫了三部黄包车,载着三人,一人带两个箱子,一路就到了下关火车站。

    一早的太阳,只有点温煦,透过法桐碧绿的树叶,星星点点洒在路上。

    冷伊已戴起遮阳帽,透过帽檐垂下的薄纱,打量清晨的金陵城,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弄堂里,偶尔几乎人家门前,前朝留下的门墩儿,石狮石麒麟的,淌下水珠,显得虎头虎脑。

    回头,冷琮的车在她的斜后方,他靠着椅背,一手撑头,眯着眼,他这次非但没有哀怨,送走她们,他反而显得很兴奋,都和昨天那个唇印有关,当然这是冷伊自己猜的。

    此刻看他端坐在车上,一脸安详地沉思,想来心扉稍稍打开了些。

    有件事,冷伊夜间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觉得可疑。

    程虹雨本是汽车接送的,假定昨日她家汽车刚好没空,可她这样的家世,定是住在颐和路附近。她在学校里考完试,怎么会走到鼓楼公园呢?和她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她没带伞,湿漉漉地在鼓楼公园里徘徊,拿了冷琮的伞据说又往西走去,大概是回家,这一趟着实莫名其妙。现在想想也就茅塞顿开,大概就是为了冷琮。人家都做到这份上,冷琮不可能不动容。

    “当当当”“哐哐哐”不管几点的金陵城,总是热闹着。是火车站门前,此刻最多的还是卖早点的,要是傍晚时分,敲锣打鼓当街杂耍的也有。

    冷琮一手各拎两个藤箱,样子滑稽了些,却帮她们俩省了不少力气。

    跟在他身后,娘和冷伊窃窃私语,“琮儿小时候混世魔王了些,大了可真体贴。”

    冷伊想,他小时候大概也不是真混,只是任何年龄段,他都热情过了头。

    一路穿过人群,挤上了站台上的火车,到了位置,冷琮将六个箱子在行李架上一一码好,这才伸手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因为知道早上是做苦力来着,他穿一身泛旧色的灰本地衫,对襟开的扣子因为刚刚用力过猛,打开了上面几个,这形象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冷伊脑中突然闪过任何时候衣裳都不褶皱的张博容,鼻子酸酸的,从小她都损冷琮,向着博容,此情此景,她觉得,这哥哥是真的好。

    提醒还有三分钟发车的汽笛鸣叫。

    “我该走了,你们路上小心,到了姑苏打我办公室电话告诉一声。”

    “哐哧哐哧”火车缓慢起步,他还是眯着眼。

    娘靠在椅背上打了个盹,也难怪,早上起了个大早,昨夜她忙那几坛子咸菜忙到很晚。冷伊仔细看她,那次大病一场之后老了许多。原本没有多少白发,可现在两鬓都白了,眼角与脖子里的皱纹骤然增加,她的年纪本不该这样。

    望向窗外,金陵城的郊外,山丘连绵不绝,农田里水稻刚插下秧,每棵都略显孤单,立在水田里。

    她轻声问道:“妈,我爸是什么样子的?”

    旅途中似乎同往日不一样,娘愿意开口。“旗人的公子哥,纨绔子弟。”

    并没有出乎意料,因为他们离婚了,必有些娘看不惯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想,如果回到那个时候,还和他离婚吗?”

    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快,毫不迟疑,“会的,一定会离。”

    心里一诧,这个人看来无论做父亲还是做丈夫都极其不称职。

    既然如此,该和娘提个醒,“这个夏天,他和姐姐,应该会在姑苏城。”

    娘一震,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绿柳居的,那个人告诉我的。”

    娘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你姐姐命太不好。”又抬头看她,“如果真遇上了,你还是回金陵城,不要和他们见面了。”想来也是为了她的名声。

    和金陵城的车站比,姑苏城的显得袖珍与寂静很多。望向站台,冷伊的心微微一凉,舅舅一个人略佝偻着背,盯着进站的列车。

    博容呢?他知道是这班火车回姑苏城,他知道的!

    他不接车,隔天却又下帖子请冷伊去一趟张家。

    庭院深深,人影憧憧。

    张家大宅一片欣喜,初时冷伊还诧异,心中暗暗算过,张夫人的生辰是黄梅天里的,张家老爷是腊月,博容、博容的侄子的生日统统不在三伏天;更何况,夏季从来不是宴请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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