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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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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一桌其貌不扬的赌/徒中间,无疑是显眼的,甚至是稚嫩的,就像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忽然跑到人群中说要和他们比赛跑步,贻笑大方。

    不出所料,沈曼卿果然连输两场,身后关切站着的沈雪英想要上去把她从桌上揪下来,被赌场的人拦住。桌旁几个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声音逐渐变响:“别赌了,这不是给人送钱吗,有什么想不开的。”

    沈曼卿神情专注又虔诚,好像所有的赌/徒都是杀红眼的屠夫,而她轻飘飘的,是一片不知从哪里吹进来,误入浑浊空气的落叶,盘旋着,飘摇着不肯走。

    荷官的五张牌都已经发完,只剩下一张底牌分胜负,沈曼卿伸出手,她的手背上能看见青色的静脉,如上好玉石上的纹路,她把面前的底牌牌掀起一角,细细摩挲,翻过来亮牌,草花三。

    ——满堂红,三张带一对。

    周围响起一阵懊恼的声音,没想到她居然能赢。

    一定是运气。

    但就是运气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就这就是人们平时说的牌运,沈曼卿往后的手气似乎变得特别好,跟注、ck、加注、all…in,居然没有一次出错,她的神情上既没有得意,也没有激动,一如既往的沉着。

    沈曼卿第一次走进赌场,是她自己求来的机会,她父亲在国内逝世突然,离世后欠了一大笔债,她不得不中断学业。她找到了澳洲定居的姑姑,姑姑在澳洲惊人的家产令她震惊,她不知道是什么方法能够让一个外乡人,在陌生的城市里迅速积累巨大的财富。

    姑姑出走的时候,是和一个赤贫的穷画家远走他乡,和家里断了联系,最初的时候她悄悄写信回来,沈钧接济过她,可见她执迷不悟,就想断了接济逼她回来。造化弄人,没想到姑姑不仅没有回国,反而在异国找到了财路。

    听说沈钧去世的时候,姑姑似乎没有太大的悲伤,可能沈钧这个多年不见的哥哥对她来说,成了一个符号,和年少荒唐一起,被封存在记忆的阁楼。

    她见沈曼卿来找她,抽了一口女式薄荷烟,对她说:“你不适合跟着我,我的赚钱方式,不是你这样的小姑娘能干的。”

    沈曼卿回答:“我需要赚钱,我不能让我的孩子饿死。”

    姑姑当时的表情大概是似笑非笑,她可能真的笑了,因为没想到她的侄女也这么出息,年纪不大,就已经生子、又离婚,比起她也不遑多让。

    姑姑一手带着她走进赌场,手把手教她这些桌上的游戏,然后她就留在赌场里,做了一名掮客,金钱流水一般从她手里借出去,又滚着高利收回来。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看着那些那些成功人士在这里挥洒他们的汗水、资本,看他们跨越大洋来往于两地之间,看他们起高楼,看他们楼塌了。

    这些都是她无力阻止的,她始终是个局外人。

    所以当沈曼卿在赌场里面被移民局的人带走时,她就决定了,不再碰赌桌。

    赌场里刺鼻的烟味把曼卿的思绪拉回,短暂的休息,沈雪英已经从最初的吃□□成了深深的不解,她甚至有点恼恨,责备说:“沈曼卿你藏的够深呀,你有这本事,早发财了,还过什么穷日子?”

    沈曼卿回头望她,眼神清澈,她问:“雪英,你说人活着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人活着哪有的选,不过就是糊涂日子,能捱一天是一天。”沈雪英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气。

    沈曼卿摇头,“是脚踏实地。赌场上有输就有赢,但赌多了,一定会输。”不义之财,终究会散,而曼卿求的不过就是生活安稳,家人平安。

    沈雪英平时的那一股泼辣劲似乎又回到了身体里,她笑曼卿蠢,“你这个蠢蛋,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何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要是你,谁还管这么多。”沈雪英仿佛忘记刚刚还在痛哭的是谁。

    沈曼卿计算了一下自己在这张桌上赚到的钱,想要填债,似乎还差得远,她伸手要去取牌,忽然伸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按住。

    她诧异回头,徐南渡的脸清晰地在她眼前放大。

    面对牌桌上的压力都能面不改色的沈曼卿见到徐南渡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她的身子反射性地紧绷向后靠,一个不稳差一点从椅子上跌下,被徐南渡的手掌托住后背。

    “你怎么在这里?”沈曼卿拼命地躲开这个人,却一再撞见,仿佛是老天对她无情的捉弄。

    “是我……我打的电话。”没想到沈雪英在她身后说话,沈曼卿瞪大眼看她。

    沈雪英解释说:“我怕见风回不来,也怕你也跟着陷进去,我就是看见名片上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们不见得能赎出见风,但他一定能啊!”她从口袋里掏出从沈曼卿那里带出来的名片。

    沈曼卿似乎有些彷徨不清,她怔怔看着他们,僵硬的嘴角,想要笑,笑不出来,眼角干涩,没有一丝水光。她的妹妹就是这么对她的,也是,她凭什么能把人捞出来,她是谁,她离开了沈家的光环,不过是逐水飘零的无根之萍。

    徐南渡俊逸地站在赌桌旁,颀长的身材如盈盈水波里的芦苇,挺拔而齐整,风吹时轻轻摇曳,别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姿态,一切事物在他的衬托下都黯然失色。

    他的手托着沈曼卿,炙热的掌心紧贴着后背掌煎熬她的内心,要把她煮沸,随着沉闷的空气蒸发、消散。

    他问赌场的人:“还欠多少?”

    “五万三。”

    他说:“记我名下,会有人来处理。”徐南渡有一点好,他就算爱刺激,赌是从来不沾的,乍一看放浪形骸,再一看,他的冷漠足矣将一切拒之千里。

    沈曼卿安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说:“你不必这样。”

    徐南渡早就松开了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诱人,尝过的人就会知道那是最醉人的醇酿,最难戒的鸦片,时间久了,自以为遗忘,但只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就不由自主的勾起心底最深处的*,那就是——瘾。他说:“我知道,所以债务在我身上,我不介意,你可以慢慢还。”

    沈曼卿漆黑的眼眸,凝视他如凝视深渊。

    徐南渡问她:“只有你们俩,你丈夫呢?”

    沈雪英在一旁吃惊道:“什么丈夫?”

    沈曼卿来不及阻止,她看飞快地扭头看见徐南渡的表情,神情沉静,越是沉静就越是让人胆战心惊。

第10章 卿卿() 
徐南渡为沈雪英夫妇叫来司机,送他们先回去,地下赌场地处偏僻,里面瞧着热闹,外面却连不见人影,路灯坏了一盏,两三个月都没有人来修。徐南渡目送他们离开,灯光洒在他半边脸上,沈雪英挨着陈见风坐在车里,偶然回头看他的身影渐远,最终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为沈曼卿拉开车门,“走吧,送你回家。”

    沈曼卿抓着衣角,默不作声低头看脚下水泥地,避开他的视线。

    “上车。你打算走回去吗?”

    车内有一些闷热,沈曼卿一声不吭坐在副驾驶上,侧头看向窗外,徐南渡看向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幅专注的样子,他跟着看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过去的时候,沈曼卿身上总带着小苍兰的香味,清新里透着甜腻,年近三十的沈曼卿,不再用香水,但徐南渡总有一种错觉,他能闻见花香。

    “安全带。”徐南渡伸出手去够沈曼卿肩头的安全带。

    沈曼卿无视他的动作,一把抓住安全带,扣了几次都没有对准插口,灯光透过她垂下的发丝,打在她紧蹙的眉间,徐南渡抓住她手中的插口,稳稳扣好。“嗒”得一声脆响,叫个不停的提示音终于消停。

    一路上沈曼卿一言不发,徐南渡打开音乐,柔和的音符流淌在他们之间,冲淡些许沉闷。

    “沈曼卿,我们谈谈。”车子稳稳停在沈曼卿小区前,徐南渡忍不住开口。

    其实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未尽的话太多,积攒的情绪太浓,真正坐在一起的时候,反倒是无言。

    “你没有再婚。”徐南渡用的是肯定句。

    “对。”

    “你还是一个人。”

    “对。”

    停顿了一下,沈曼卿问他:“哪又怎么样呢?”她的声音很轻,曾有人说,人的天真是有限度的,用尽了,就该醒了。

    过去的时候,徐南渡挖了一个坑,她傻傻的往里跳,现在,这个坑谁爱跳谁跳。当初她拥有一切,她无所畏惧,不惜压上所有,在情场上一赌输赢。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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