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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奈的放下笔,迎了出去,“女子不宜大声喧哗,回去你阿娘准念叨你”
她不以为意推搡着他“快去试试”
“今夜还要温习吗?”今年的冬天有点冷,她缓步移向窗边,将白茫茫一片关在窗外,然后轻步走到桌前为他把墨研。
“嗯,开春就春闱,快了。”他续好灯。又转入四书五经。
她手一顿,说不清快了到底是什么快了,只是觉得有一丝惆怅在心底漫延,可伴他十年寒窗苦读,深知他高中决心,又怎可扰他情绪。于是雀跃道“三郎一定能高中”
“嗯。”他抬头望着她荆钗布裙也难掩的容颜,笑得恣意而温柔,等我上了金殿,就回乡娶你。
“三郎盘缠可够?我这里攒了点,给”那姑娘将她全部家当托出。
“够了够了”少年推拒,正色道“如花,等我金榜题名回来,定不负你”然后吻向姑娘额头,潇洒登船,微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的青涩与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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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柳絮飞向她额头,才将那姑娘惊醒,顾不上发烫的脸颊,跑到岸边急呼“三郎,我等你回来”也不知那少年有没有听见,只能见烟波浩渺,将承载良人的渡船送到了千里之外。
“呼”真冷,比去年还冷,她跺了跺脚,“阿爷,今天也没有京口的船归来吗?”
“没有,今夜风大,姑娘早点回去吧,有船到了我叫人通知你”大爷为油灯套上灯罩。
“嗯,没事的,阿爷,我再等会儿”她蹲在岸口,望着远方的碧波,水光莹莹。
“阿爷,你这病还没好啊?”她闻着大爷熬的药味,皱了皱眉尖,顺手递上今早刚出笼的大馒头。
“咳,老毛病了”大爷接过馒头,“昨天船只也没你要等的人吗?”
“没有,三郎第一次出远门,可能迷路了”她笑了笑,笑得山水失色。为萧瑟的清秋,抹上了一笔浓彩。
“三郎,今天没看见阿爷,阿爹刚刚说要把我嫁给隔壁的小虎子,你还记得吗?就是小时候欺负我,被你打哭的那个,回家你还被你阿爹揍了,你还得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三郎呀三郎,你说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快回来呀!”她望着水中的倒影,碧玉年华,本是最好的年纪,眼里却刻满了愁思,显得比渡口桃花更娇弱。“三郎,阿爷走了,在夜里无声无息走的,三郎,我好怕啊,好怕等不到你。”渡口寒蝉凄切,柳叶飘零,遥望江水尽头的背影,无端让人不忍直视。
“三郎,我搬到渡口了,阿爹说我让他脸上无光,其实我知道是他不想邻居说我闲话,不过这下好了,每天打开窗门,就能看到渡口,这样你回来一下就能看见我了”姑娘托腮靠在窗口,望着远方的那叶孤舟,猜想着又有多少良人被送走。
“三郎,又下雪了,我为你做了件外衣,也不知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也没关系,你回来要是不合身我就给你改改。”她在灯下一针一线的缝着那思念,想着他曾在灯下把墨研,书写那一字千金堪比状元。恍若昨日,却已过了一年又一年。
第331章()
呼啦啦的一群人,大慨十二三个,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一脸坏人样,言瑾风有些怀疑,这么小一间屋子,是怎么把人给装下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楚月看到被他们其中两人提出来的人时,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灰败,转而就怒发冲冠,就要冲过去。
却被言瑾风一把拦住,“回去。”
言瑾风下颚绷得紧紧的,看了眼对面那群人手里的棍棒,和在他们手中不知死活,满脑袋血的人,心里冷嘲了一声,“废物。”
“我们只是上门讨债的,这人欠了我们老大钱,还不上,只能把人给带走了。”
“你们识相点,就让开,要知道棍棒可不长眼睛。”
俗气得台词,俗气的装扮,若不是唱个不对,那里还有人躺着,言瑾风真想给这位左青龙右白虎的小弟鼓个掌。
“他欠多少,我还!”楚月在一旁开口,平静的嗓音下,掩盖着滔天的怒火。
“不多,也就几千万。”那小弟闲闲开口,仿佛以为这样,就能把人给吓到。
“行,我给。”楚月打开随身带着的包,从钱夹里取出两张卡,“一张卡里一千万,一张卡里八百万,剩下的,我可以马上打电话让人转给你。”
那群匪徒被楚月给整懵了,互相看了眼,还是领头小弟开口,“谁知道你那是不是真的?”
“不信的话,我可以用手机转给你,但手机会有限额,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一张卡一张卡的转,不过你先得让我朋友去医院。”
“嘶——”楚月的一席话,让那群人陷入挣扎,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到底是不是他钱的债,只有他们已经清楚。
本打算把这人带回去,向言家捞一把,但还没走出去呢,钱都送上门了,这么轻松都到手的钱,怎么都感觉不靠谱。
“我们怎么信你会不会报警呢!”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至于警察是否会主动上门来,就不该我管了。
“你也看到了,这人就一穷教书匠,可给不了你这么多钱。”
“嗤——”那群人中发出一抹嗤笑,“谁说的。”
见他们迟迟不放人,楚月难免有些急了,而言瑾风,则一眼不眨的望着这样的楚月出神,丧失了战斗力。
或者,他根本就不想为情敌提供任何战斗力。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都把钱送你们手中了,为何还不要,还是你们心虚不敢要。”
楚月没法,只能出言激他们,她也知道,轻易激怒绑匪是很愚蠢的办法,但此刻她是在是没办法了。
“切,小鬼,谁说我们不敢要,我们只是不屑要,混道上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原则,他欠的,就得他还……”
“闭嘴!”楚月终于受不了了,“是不是他欠的,我想你们应该最清楚,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拿钱走人,要么,全部给我留下。”
“他伤一分,我会在你们身上找回十分。”楚月语气阴森,带着十足的寒意,“不—死—不—休——”
那些人一时还真被楚月这咬牙切齿的表情给弄愣了,等反应过来后,立马就是一阵嘲讽,“就凭你,一小丫头片子,哈哈哈,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叫你爷爷来还差不多。”
“如果加上我呢。”言瑾风低沉有力的声音,穿破他们的嘲笑声,直达众人耳中。
“自我介绍一下,言瑾风,A市言将军的孙子,言XX的儿子,不知道这个身份,可不可以向你们讨债呢?”
和其他官二代富二代不同,言瑾风从不觉得靠父亲长辈的权利是一种丢人的行为。
要知道,家族的资产,家人的地位,这些就是他的资本,就像他自己的手脚一般,技能一般,该我就得用。
他本以为说完,这些人会被吓一跳,继而放弃抵抗,可是没想到那些人只是嗤之以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言公子,和这小子是一家人的怪不得上赶着凑热闹,行吧,既然这样,就给你个面子,回去让你爸准备八千万现金,来换回你们家流落在外的少爷。”
“我家就我一个儿子。”
一歹徒狞笑了一番,走到言蹊身边,抓起他头上的头发,把他脑袋提了起来。
“看清楚了,这是你三叔家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大少爷。”
言瑾风听到“三叔”这个称呼时,整个人都懵了,他有些茫然的回头看了楚月一眼,像是在向她求证。
楚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言瑾风眼中渐渐染上血丝,他一步步走上前去,脑海里是那人倒下的身影,和周围的尖叫声。
“站住,不准再往前走。”一人跳了出来,言瑾风没管他,他伸出手来拦截,言瑾风就抓着他的手一拧,然后夺过他手中的棍棒,把嗷嗷叫的人踹到一边。
剩下的人一看,就马上拿着棍棒向言瑾风冲了过去。
楚月左右看了看,也从院门上抽取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条,走了过去,灵活的在这这些人中穿梭,专挑他们眼睛抽。
而言瑾风则专心致志的投入了这场战斗,没有注意到楚月的动静,这种怒火上头、打得对方鼻血横飞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全身细胞都在叫嚣,心底有一只野兽在咆哮,像是要冲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