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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钦玉对王祁莹这首诗也颇为欣赏,除去其中的传情的部分不说,夸赞道:“常言,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王姑娘与当年相比确实见长不少,可见勤奋。”
王祁莹自然要谦虚一番:“比之苏公子还差甚远。。。。。。”
在场的都七七八八说得差不多了,林院士瞧无人再发言,准备做最终的点评。
“且等等。。。。。。”吴先生见阁楼上静的出奇,猜想临近尾声了,便连忙发言:“说来惭愧,妇在河洝之时收了个徒儿,如今也在场。她性子内敛,我这为人师者来给开个场。”说着,吴先生挤了挤身旁的三娘,示意她上前。
三娘没想到吴先生会来这么一出,冲着吴先生直摇头。
吴先生却不以为然,反道:“怕什么?叫你去便去,拿出从前面对你嫡母的胆量来。”
这。。。。。。
林院士在隔间犯迷糊,还问:“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儿?我怎么不知道?”
吴先生便提醒道:“河洝傅家,那回中秋宴上,你还同她对对联呢。”
似是想了想,林院士才记起来:“对对对,险些忘了,不想她也到京城来了,倒是缘分。”
一众女子都将三娘望着,多是审视。
王祁莲想起年关在建安河边,三娘与苏钦玉斗文一事,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瑶生铁定行的!”
三娘瞪了她一眼,她却呵呵的笑。
王祁莹将三娘看着,眼神中微带些漠视,口中却道:“傅姐姐莫要别扭了,说来你到王家一月有余,妹妹还不曾见识到姐姐的文采呢。既然是先生的徒弟,定然有八斗之才。”
八斗之才?逼着她全力以赴是么?若是三娘不过尔尔,作为吴先生的徒儿便会给先生丢人,若确实有些才学,那么以后在王家就得多提防个人了。
像王祁莹这样心思细腻的人最爱多疑,三娘可不想太出头,成为她假象的情敌。
那要怎么做呢?三娘思考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能太显露。
沉思片刻之后,三娘娓娓道来:“碧府东临筑桃园,桃园亭中设楼栏,楼栏百里聚贤仕,庭阁之上咏花颜。先叹花开尽争妍,又道流风浮香浅,本是三月好春色,何来乱花迷人眼?”
人人都吹捧苏钦玉,她偏想触他霉头,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兴许只是厌恶,不过她厌恶他什么?
跟在苏钦玉身旁的少漓,纳了闷儿了:“这丫头是在跟公子叫板呢?有意思,真有意思。。。。。。”
苏钦玉瞥了少漓一眼:“你明儿个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吧,我总觉得你特别希望我出洋相。”
少漓忙表忠心:“别别别,小的对公子的忠心日月可见!要是小的胆敢忤逆,定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说罢了,他又往苏钦玉身上蹭了蹭:“公子可千万别丢下我,您看您这小细身板儿,指不定哪天就让人害了去,留我还能防防身啊!”
苏钦玉哼了一声:“本公子以一敌十,功夫盖世,要你做甚?”
“对对对,十个花娘子怎会是公子您的对手?”
“。。。。。。”
尹玥华见三娘如此直白的讽刺苏钦玉“让乱花迷了眼”风流成性,她很是气恼,嘴上不说却时不时的看三娘几眼,极不友善。
王祁莹相对沉稳些,什么表情也不显露,合手而立,好似与她无关。
苏钦玉暗道,死丫头还敢跟小爷较劲!
“那是傅三小姐吧?幸会幸会。还记得年关那日在建安河边,傅小姐文思敏捷、对答如流,实在让苏某自叹不如啊。”他还顺带拉上陆亦阳:“对了,陆兄当时也在场的,那是傅三小姐没错吧?”
第七十章 惊心()
陆亦阳皱着眉道:“陆某不识得此人,再加上天色较晚,那姑娘长什么模样已经记不清了。”
其实他有私下询问过三娘的来路,知道三娘自河洝而来,也知道王侍郎已将其收为义女。
三娘这下倒觉得陆亦阳虽然薄情,人品起码比苏钦玉好。这苏钦玉不仅风流,而且还下作!
亦有人恍然大悟:“我倒是想起来了,正月里就有传闻,说有一女子在建安河上与苏兄同台竞擂,似是为了。。。争抢望春楼的魁首。。。。。”
“欸,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也记得有着出。”
“就是,就是。。。。。。”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这件事,三娘却不做辩解,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干脆就沉默。
王祁莲有些着急,朝三娘不停使眼色,三娘摇头示意无妨。
三娘觉得,关键时候还得靠吴先生,毕竟苏丞相与林院士乃至交,苏钦玉在鸿渊受教,又算得上是林院士的门生。那么,只要吴先生肯替她说话,万事大吉了。
“先生。。。。。。”三娘扯了扯吴先生的衣袖,满脸的委屈,真是我见犹怜:“学生并不知此事,还望先生替三娘做主。”
在吴先生眼里,三娘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她也不信苏钦玉口中所说的人会是三娘。
“不可能!”吴先生当即站出来为三娘正名:“三娘的为人我知道,断不可能做偷溜出府的事,更不可能去建安河边。那是什么地方,苏公子你最清楚,一个闺阁女子怎会去那里?”
吴先生显得很气愤,三娘顿觉惭愧。
苏钦玉万万没想到吴先生如此护短,他本意也只是逗一逗,适时收手。
片刻之后,苏钦玉才道:“真是抱歉,先前受王伯父所托到河洝替傅三小姐解围,中途见过一次。后来在建安河上遇见的那女子,觉得有些像,现在想来那女子要胖些,当是苏某认错了。”
吴先生很不高兴:“苏公子出自大家,苏丞相德行高尚又清正廉明,你出门在外还是多顾及顾及。”
话里的意思是,苏公子出门在外要点脸,免得给苏丞相丢人。
三娘心里憋着笑,吴先生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
若是换成别人,听了这话铁定恼羞成怒,苏钦玉脸皮厚,说道:“先生说得极是,晚辈往后出门一定把眼睛擦亮些,断不会再认错人。”
他着脸皮真能赶得上垒城墙用的砖石了,吴先生明明说东,他非要扯西。
林院士知晓吴先生的脾气,赶忙出面调解:“咱们该说正事了,这诗会还未结束呢。”
苏钦玉跟着附和:“对对对,正事要紧。。。。。。”
吴先生见此,也不再揪着不放,却道:“苏公子好歹道个歉,肆意诽谤他人岂有一笔带过之理?”
“噗。。。。。。”少漓没憋住,笑出了声。
苏钦玉垮着脸狠狠给了他一脚,少漓赶忙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是苏某眼拙,有冒犯之处,还望傅三小姐多多包涵。”苏钦玉正身,规规矩矩的朝三娘抱手作揖。
这敢情好,写诗贬低他,他还反跟她道歉。
三娘清了清嗓子,故作娇态:“苏公子不必记在心上,下回看清楚就行了。”
苏钦玉黑着脸,估摸着都想掐死三娘了。
王祁莲反正是目瞪口呆的,末了冲三娘眨巴一下眼,意思是“厉害!”
如此,这篇就翻过,谁也不再提这事。
至于林院士那画,自然是落到苏钦玉手里,不过今儿的彩头却在三娘这里。并非是说三娘文采了得云云,而是方才那事成了焦点所在,毕竟让苏钦玉当众俯首道歉的还真是少。
日头微微倾斜,阁楼上的人渐渐散去。吴先生临到要走了,再三嘱咐莫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又让她得了空多到鸿渊书院来看看她。
三娘一一应承,嘘寒问暖了几句,就同王祁莲准备离去。
正下了聚贤阁的楼阶,就遇到了王祁贤,也不能说遇,应该是他特意在此等候。
王祁贤年关在府里只待了十来天,日日都跟着王侍郎忙上忙下,好不容易忙过了,又得回书院了,一呆就呆到了这会儿。
王祁莲见着自家兄长很是高兴,唤道:“兄长!”
王祁贤付之一笑,问道:“在府里可有听母亲的话?”
“当然有了,阿莲可听话了。”王祁莲像个孩子似的冲王祁贤笑。
三娘有些羡慕,她就没有这样的兄长,可以撒撒娇,可以是除父亲之外的依靠。
见着三娘,王祁贤抓了抓脑袋,小声道:“方才那事。。。。。。苏兄他为人粗枝大叶的,瑶生妹妹莫要放在心上别。”
瑶生妹妹。。。。。。他面色微红,三娘也有些心颤,从未有人如此喊过她。
“无妨,我并未放在心上,兄长且安心。”三娘将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