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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掀开车帘看了看,却见是处寻常的客栈。
少漓将她扶下来之后,道:“公子就在里头,现在就之剩下个多时辰了,你们有什么话快些说,千万别耽误了时辰。”
三娘点了点头,提着裙摆便往里去。
客栈里空无人,只有三娘朝思暮想的那个失约之人在里头站着。
苏钦玉听见们响动,急急忙忙冲了过来,将三娘揽入怀中:“抱歉,我本来是想腾出日来陪你的,可我真是没办法。”
三娘手附上他的双肩,触手片冰凉,他穿着战甲,让三娘触及不到他的温度。
“我在山上等了你天,你都没有来,现在跟我说这些就了结了么?”要她深明大义可以,但也要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
亏她心相信他会来,结果等来的却是他即将出征的消息。
本来,他们会有天的温存时间,如今只剩下这短短的个时辰。
他知道三娘是真的气了,将她又搂紧了些:“是我思虑不周,是我混蛋,你要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不要我。”
三娘活了那么几十年,心大,但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能忍:“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不要我。少漓今日早上说你被那晋北王的宝贝女儿缠住了,我还以为你不消片刻就会来,谁知耗便是天。难不成那邺淑比我值得让你费心?陪她折腾比跟我这吗,闷葫芦呆着有趣是吧?”
苏钦玉松开手,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曾这么想过?邺淑那丫头纠缠不休,我与她比武切磋时不慎将她打伤,不得已才费了些时候。”
“那后来呢?你总不能照看了她天吧?”
他欲言又止,想了想才道:“晋北王知道我将她闺女打伤之后也是不依不饶,要来同我闹,两家人起争执,我总不能置身事外。”
三娘把将他推开:“苏钦玉,枉我对你信赖有加,你却说出这样的谎言来哄骗我。你习武多年,手脚该轻该重难道掌握不好么?你说什么我都信,唯独你说这个我不会信。那邺淑是那么容易被你打伤的?她可不是什么弱质女流。”
苏钦玉就此沉默,眉头紧锁,垂眸不说话。
三娘心里亮堂,却心怀丝侥幸,希望事情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样。可现在看他这副模样,瞬间心凉了半。
“你说吧,平南军统帅职要换给谁?”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三娘:“你是怎么猜到的?”
三娘憋着股气,努力的平静下来:“这还用猜吗?我早前就问过你晋北王是不是咱们的人,你说不是,但我却知道你说了谎。邺越笙以漠北为据点,自那里开始聚集势力。晋北王身在北境,手中握着北境大权,我可不相信没有他的助力,邺越笙能在漠北发展得如此之快。再说了,那晋北王如果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偷偷跑到西城别苑来跟你们汇合?”
他无处可辩:“是,我并不清楚你会在那个时候到别苑来,更没想到邺淑会跑到后院去。”
三娘冷笑声:“所以呢?如果不是我洞察始末,你打算瞒我多久?”
“我。。。。。。”他头次被个女人说得哑口无言,还这么的无奈:“瞒着你并非我本意,我有我的苦衷。”。
第三百八十九章 他的苦衷()
。
三娘气笑了:“你的苦衷?苏钦玉,你大概太小看我了,你所谓的苦衷是什么,我会不知道?早在鸿渊诗会,我就听人说起晋北王有意将邺淑许配给你的事情。为了稳固晋北王,苏家对邺淑的婚事问题模棱两可,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
他沉默良久,抬起头看着三娘:“你是醋了?”
三娘不否认:“对,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这样的事情,除非她求的不是你的情,而是图你别的。但这只是其次,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你瞒着我,把我当个傻子样哄。苏钦玉,你大概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生活在身边尽是谎言的日子,句真话对我来说真的比什么都珍贵,最主要的还是我把你当成知心的人。”
她从前在望春楼里,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恩客嘴里自然是没句真话。楼里的姐妹们明面上关系好,背地里互相使坏,她们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没有句是真的。
三娘眼睛明亮,心里更明亮,正因为明亮,所以她做不到把谎言当真话。久而久之,她便觉得这世上也都没了真的东西,直到后来与丽姝交好,她才能从那样孤僻的心理中解脱。
重活世,她固然已经不再轻信旁人,对万事都抱着颗疑惑的心。苏钦玉与她从互不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她已然觉得他是能让她信任的人,所以他的隐瞒和欺骗才显得更可恶。
他极力隐忍心中的情绪,伸手过来拉三娘,想用温存淡化矛盾。
但三娘躲开了:“你别碰我,既然拉拢晋北王对你而言如此重要,你又何须叫我出来呢?继续瞒着我不就好了?”
“瑶生,能不能别说这些话来伤我?瞒着你并非我本意,但你信我,我对那邺淑从未生过半分不轨之心。你也知道齐王多疑,昨日夜里线人来报,说他有意让何裕仁接替晋北王随军出征。办法确实是我临时想出来的,邺淑那丫头是晋北王故意放出来的,这出戏也确确实实是演给齐王看的。不过是想让齐王以为苏家跟晋北王府闹翻了,让齐王好大胆的把事情都交给晋北王去做。”
“那我呢?你从开始就不同我说,今日更是让我再不知情的情况下去跟你师娘呆了天。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坐着是什么感受?”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本以为会很快,但我真的没想到会耗这么久。但瑶生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了解你,你的思想异于寻常女子,你的自尊定不会容忍我对他人有情。当然,我理解,也愿意,但如果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告诉你我必须依仗邺淑这条路来绑住晋北王,你还会继续待在我身边吗?瑶生,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所以我。。。真的不想失去。。。。。。”
三娘却笑了起来,邺越笙不会不知情,如果不是他授意,或者是应允,苏钦玉不定非要去拉拢晋北王。这是三娘觉得悲哀的地方,邺越笙是她的兄长,但面对大业与三娘这个早就不想干的妹妹而言,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她不能说苏钦玉就真的错了,人生在世谁没有无可奈何呢?只是她对人的信任太珍贵,旦有裂痕大概很难修复。
苏钦玉说他不想失去,所以才选择隐瞒,这话跟从前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口中的话如出辙,他已经被三娘归为那类。
“不用再说了,终归是咱们缘分不够。邺淑是个好姑娘,假戏真做也无妨,咱们之间是事情就此抹平,你我就当做什么没发生。。。。。。”
他箭步上前,抓着三娘问:“怎么可以?怎么能当做没发生?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明白。。。。。。。”
这时,门外的少漓往里头喊了句:“公子,还有刻钟,别耽误时辰。”
听闻只有刻钟,他不由心慌起来,抓起三娘的手:“瑶生,我自小没被疼爱过,所以对咱们之间这份情谊格外珍惜。你别把话说这么绝好不好?等我回来,我定娶你,定。。。。。。”
当初三娘初入望春楼,鸨子给她说的第句话就是:这世上的男人对男女之事总是无师自通,他们只要想得到你就定会说很多你爱听的,这些话多半都是假的,就算有真话,那也只是瞬间,过了那个时候便都做不得真了。
苏钦玉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复返,或许他会逐渐忘记这份情,到那个时候,他的承诺也只是句空话罢了。
“去吧,正事要紧。。。。。。”三娘也没正面回答他,只是催促他快走。
“南蛮子已经打通边域,战事迫在眉睫,我们不得不连夜赶往。”他还怕三娘会为这个生气,又拿出来解释番。
“知道了,走吧。”
他心里知道三娘根本就是在敷衍,她没有原谅他,她还在生他的气。
少漓又在外头催促起来:“公子,该走了。”
他从未如此不舍,原来心有牵挂竟是这样的滋味,他缓缓行至三娘面前,怕她会抵抗,把将她抓了过去搂在怀中。
“答应我,等我回来好不好?你要骂要罚我都依你,什么都依你。”
苏钦玉是个有能力的男人,他有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可如今他却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她谅解,她不动摇是假的。
但她依旧不愿意原谅他,人生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他们尚且还不是夫妻。如果有朝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