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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而且很关键的是:这家园长的育儿理论很合她的胃口:所谓“在爱与自由的氛围内,又有明确的界限”……
对于舒老师那套神神叨叨的育儿经,余梦金一直都不以为然得很!他愿意把女儿也送到“知知”——仅仅是因为这几家的小朋友一块长大,早已熟识。一起去到一个新的环境,也不致落单,同时也能很快适应幼儿园里陌生的一切。
每天早晨,余梦金把余溢洋载到幼儿园大门,交给值班老师,就开车去到电脑城。他经常会碰到其他三位。这当中最让他吃惊的是顾亦开——艺术家每次把顾凝睿领到大门前,总会蹲下身来,轻轻抱住女儿,在她脸上温柔一吻,然后慈祥温暖的说:“爸爸爱你……”
这样的表演,无疑令小余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为了少受点恶心罪,他都是急速逃开,跳进车里,连忙开溜,心里不断咒骂:这可真是个表演艺术家——在人前正儿八经,道貌岸然的装扮良夫贤父;背地里却乌七八糟、随便乱来……真受不了!
幸好他也不会天天目睹:几欲令他作呕的一幕。所以到了“亿佳”公司,小余的心情都还不错。偶尔张云滨会搭他的顺风车,他才得便询问胖子的奇遇:“你是怎么和成记者认识的?刘蔓玲什么时候放弃的?”
“小刘早就离开‘银佳’了!去哪了,我也不清楚。前两年,报社跟我们换了一批新设备,我就是那时认识了静榕……”张云滨一五一十禀告。
“你真厉害!连大记者都搞得定!”余梦金随口称赞旧日同事。
“哪有余师傅的神通啊!?眼看就要继承过亿身家了!”若是不知足,总有羡慕的对象!
小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现在‘银佳’怎么样了?连小刘都走了,还有谁在公司?”
“除了业务部——其他什么技术部、后勤……都换个遍了!你也知道的,不停的新人换旧人!不过今年要添一个小新人,可不得了!”胖子透露了重大消息。
“什么小新人?”
“石娘子要生了!”
“啊?!四十岁了还生?太……太疯狂了!”余梦金觉得不可理喻。
“老赵是浙闽一带的人——他们头胎是个女儿:今年已经十岁了。但那种传宗接代的观念很深的!所以得要个男孩……他们肯定照过了,是个男孩才要的!”张云滨的分析条理很清楚!
“那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不就是扯谈?从70后到00后,有哪一代是真正的独生子女?还不是想生就生?”小余不喜欢人多。
“如果不是人口基数太大——其实一对夫妻生两个小孩,就可以保持生育稳定了。而且东北都放开二胎了,这个政策我猜很快就要全国推广了。”胖子倒也有见识。
“根本就没有什么百年不变的基本国策……”两人无奈感叹。
到了电脑城,上班时间余梦金在这里过得非常轻松——大部分的事务,下面的经理们都办得妥妥帖帖,他只用签几个字,留意几个中标项目的进度……剩下的就是翻翻报纸,看看股票,喝喝茶了。
即使没有格拉森精灵的帮助,余梦金凭借这些年自身积累的经验:在熊市行情里一般也有20——30%的收益,如果赶上上牛市,本金翻倍也是轻而易举!
而全新的生活方式即刻收到效果,家庭关系大大改善:夫妻间的争执明显减少了!工作日可以早早下班,接了女儿回家,享受可口晚餐。
申奕佳也极尽烹饪之能,菜谱日日更新,每周轮换——决不让父女感到腻烦。餐桌上,一家人常常讨论一天里发生的“新闻”……
“幼儿园怎么样?好玩吗?”妈妈一边给女儿夹菜,一边问。
“太好玩了!我天天都要去!”余溢洋兴奋极了。
“明天是星期六,幼儿园没人!”余梦金的提示让女儿大为失望。
“看来舒老师这次的选择,很有眼光啊!”申奕佳喝水不忘挖井人。
“才去了两周,不要太快下结论。以观后效才是……”男人对舒礼涵相当不感冒。
“你怎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成见?”女人实在不能理解。
“她那一套套的引经据典,动不动就搬出谁谁谁来……听到就够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老林要每天晚上,陪着林恩雨坐公车到市区转一圈,然后回来才能睡觉!这惯的什么毛病?!还敢对旁人的教养指手划脚!神经搭错线了吧?!我看她不止三经了。应该是四经:育儿经、英语经、圣经、神经……”
申奕佳听他这一版激动的长篇大论,只有解劝:“不要太偏激了!你不喜欢她,别碰面就好了——这些话你不该当着小孩的面说……”
余溢洋却不太明白父亲在抱怨什么,她只是问:“哇……小雨天天都坐公车啊!我还没坐过呢!我要坐公车!”
“你乖乖把饭吃完,今晚自己睡一间房。我明天就带你去坐公车!”一旦子女有所求,就能自然的条件交换了。
小溢洋立即认真地往嘴里塞食物,不再多一句废话。到了九点半,准时自觉的钻到被子里,蒙头就睡。
六十三回 公车()
余梦金成功安排了女儿,本想和妻子好好亲热一番——四年了,围着一个小家伙团团转,两个人已经很久没单独睡一张床了。试图让女儿一个人睡的实验,绝非一帆风顺!她经常醒来,就跑到父母的房间,有时弄得余、申夫妇颇为尴尬。
这一夜,余溢洋满怀新鲜事物的憧憬——不到十分钟就进入了甜美梦乡。小余一腔热情从背后搂住了申奕佳,把鼻子埋在她的秀发里。女人握住他的手,缓缓扳开,淡淡的说:“今天我整理打扫,又买菜做饭。腰痛、累了,睡吧……”
妻子的反应顿时让一团热火降到冰点!余梦金不知所措,脸色极是难看!他关了灯,蜷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耳中听见申奕佳均匀的鼻息,料到她早就睡熟,脑袋里塞满了几年前,顾亦开说的话:“小余……别怕对不起老婆!我敢打赌:申小姐以前的男朋友绝对不止一打!到你这,都二手、三手了……”
那个世界杯决赛夜,碰到的奇事倒也不少!但艺术家这别有用心的挑拨,却挥之不去、记忆犹新……
第二天,秋高气爽,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令人倍感舒适。父女俩随便吃了些牛奶、甜品,就来到小区外的公车站台。这一条大道就只有一趟33路,站牌上标明了路线,写满了站名。余溢洋能认得几个字了,饶有兴趣的在上面玩“识字游戏”……
“无人……什么?”下面两个字,女娃儿没学过。
“无人售票。”年轻的父亲还挺有耐心。
“无人售票,投币2元……”小溢洋好奇的问:“要两块钱?那我们就要四块钱了!爸爸,你有那么多散钱吗?”
“不错啊!你会二加二了……”余梦金反问她:“那如果是三个人,要准备多少钱?”
余溢洋眨巴了几下眼皮,思考了片刻,答道:“嗯……六块!”
“很好……很好!”他连连表示赞许。这时候,他忽然觉得养育一个新生命:是平凡生活里,最不平凡的一段经历!
在几分钟的你问我答间,33路公交车到了。父女二人上去后,找了两个后排的座位。一坐下,小溢洋就问:“爸爸,你只投了两块钱?!”
“你还不用付钱。”余梦金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要交钱?”小朋友的问题可是不少。
“身高超过一米三,才用投币。”
“那我要到几岁才够一米三?”余溢洋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上完幼儿园,就差不多了吧?”父亲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那我可以自己坐公车上学吗?”小女孩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余梦金一愣,心里琢磨:到幼儿园也就三站路。下车后要走十多米,也不危险。倒是可以尝试,难得她这么有胆……
他们家离33路的始发站不远,所以刚上来时,乘客不多。走了一段,渐渐车上人数增加——不但座位全满,连两边的横杆拉环,也都攀了人手。余梦金注意到新上来一个黑衣人,直接站到一位女士身后。恰巧车厢喇叭里传出浦亮婉转的女声提示音:车上人多,请保管好随身物品,以免丢失……
小溢洋马上就问:“爸爸,刚才广播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提醒大家:现在人多了,注意自己的背包、钱包,可能会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