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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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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静怡边走边说:“完(我)的还只做完一半,很多题目做不来哈(啊)。”

    “是哪些题目哈(啊)?”云山对黄静怡说。

    “好多题目做不来。”黄静怡说。

    “哦。”云山说。“回头蔫(你)把不会做的,给完港哈(给我说说)。若有完(我)会的,完(我)一定帮蔫(你)讲解。”

    “呵……呵……呵……”黄静怡绯红着脸说。“好哈(好啊)。谢谢蔫哈(谢谢你啊)。”

    谷天道拦住云山,骂道:“狗‘地主崽’,充么得大牲口(充什么大牲口。湘西骂人的话,说自己厉害的意思。)”

    谷天道是云山和黄静怡的同班同学,是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角色。他仗着自己是“贫农”家庭出身,无论是在学校,或是在家里,只要碰着云山,就大骂李云山“狗地主崽”。他的成绩不怎么样,可骂人或刁钻的话,一句串着一句,像三月的细雨,连绵不断。

    当然,他骂李云山的原因,不仅仅是所谓的阶级仇恨,而是因为李云山什么都比他强。他更不能容忍的事,是“班花”黄静怡,对李云山格外的友好,对他却熟视不睹。每次他主动地向她打招呼,而静怡对他明显地心生厌恶……

    “谷天道,李云山又没惹蔫(你),蔫(你)干嘛骂他?”黄静怡打抱不平地说。“是个么得(是个什么)东西!”

    “他是蔫的么得(他是你的什么)?歹么(这么)帮着他。”谷天道质问道。

    “蔫(你)是不是想找死?”黄静怡骂道。

    “乃们的(怎么的)?完(我)就是想找死。”谷天道嬉皮笑脸地说。“看蔫能把完乃们样(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赖皮!”黄静怡恶狠狠地说!“完(我)呸——”

    “静怡,蔫(你)生气的样子,好乖哈(啊)。”谷天道继续调侃道。

    “嘭”的一声过后,只见谷天道往后倒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稻田里。

    “是乃个狗日的,打的老子?”谷天道气急败坏地骂道。

    “歹是老天对蔫歹个恶棍的处罚(这是老天爷对你这个恶棍的处罚)!”黄静怡鄙夷地说道。

    谷天道心里明白,这一拳,不是黄静怡打的,静怡没有那么大的力道。是谁打的呢?周围那么大的人,他一时不敢肯定。怪只怪自己,只顾专心调侃黄静怡,却未曾防备。看来,今天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谷天道,蔫晓等么得叫(你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么(吗)?”饶零罐儿骂道。

    “谷天道,蔫(你)也不撒汃稀屎照一哈(照照),自格儿(自己)是个德行!简直是‘癞蛤蟆想七天鹅肉’,臭不要脸的东西。”黄静怡的大哥黄家栋骂道。

    谷天道调侃黄静怡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公愤。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他。

    黄静怡乘大家严厉斥责谷天道时,拉着李云山,双双走进大队部会场。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会会场安排在大队部礼堂。

    玉湖坪大队部,原本是“汤氏祠堂”。它占地十亩,飞龙在天的屋檐和屋脊,古朴古香的青砖墙面,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使之巍峨雄伟的祠堂,庄严而肃穆。祠堂的正门上,“汤氏祠堂”四个赤金大字,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赫然醒目。

    汤氏祠堂的门前,是一个很大的晒谷场。走过晒谷场,来到祠堂门前,无论是正门,还是耳门,都有四只石狮子把守在门口。正门的左边,挂着“枝山人民公社玉湖坪大队革命委员会”;右边并排挂着“枝山人民公社玉湖坪大队大队部”、“枝山人民公社人武部玉湖坪大队民兵营”、“枝山人民公社玉湖坪大队妇女联合会”和“枝山人民公社玉湖坪大队团支部”。

    走进大门,左边是五间木质小房,依次挂着“广播室”、“支书兼大队长办公室”、“副大队长办公室”、“会计出纳室”和“民兵营长办公室”;右边是一大三小间,依次挂着“小会议室”、“妇女主任办公室”、“大队保管员办公室”和“团支书办公室”。在这些办公室的上面,是玉湖坪大队的活动室等。

    大门的正前方,仍然是一排木房子。木房中间是一个大戏台,约占三间木房大小,当然,这就是礼堂的主席台。戏台的左右两边的木房,自然是大队的仓库。从正前方的仓库到办公室之间,是一块可以容纳三千人左右的空地。这块空地,自然就是玉湖坪大队的大礼堂了。

    祠堂内,每间木屋的门媚正中,除了高悬的金匾外,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神仙、花卉图案,富丽堂皇,惟妙惟肖,生趣盎然。于此时,让你情不自禁地朗诵起宋朝宰相王安石的《严陵祠堂》来:

    汉庭来见一羊裘,默默俄归旧钓舟。

    迹似磻溪应有待,世无西伯可能留。

    崎岖冯衍才终废,索寞桓谭道不谋。

    勺水果非鱣鲔地,放身沧海亦何求。

    李云山和黄静怡走进大队部礼堂,只见大礼堂里,已经坐满了提前到的社员群众。后来的,就只能在地下找一个地方,搬个木墩坐着的,蹲着的,站着的,各随其便。

    年长的,正襟危坐;女人们挤在一起,拉着家常。年轻的小伙子们,一边抽着烟卷,一边怪声怪气地议论着姑娘。还有一些大姑娘和小媳妇儿,则低着头打毛衣、拉鞋底子,不时地抿着嘴笑,偷眼看看。闹得最欢的,当然是那群小孩子了。有的,兴高采烈地追逐着;有的,看着热闹。

    黄静怡的妈妈走了进来,冲着黄静怡喊道:“静怡,蔫(你)过来一哈(一会儿),找蔫(你)有点儿事。”

    黄静怡的妈妈走进来。她白皙的皮肤,像一张纯白无暇的白纸。她那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紫色的蕾丝线,将一束发悬在耳侧;红色的衬衣外,套着一件蓝白方格的上衣,穿着一件白色的裤子,显得格外地漂亮。

    “哎……。妈妈,完来哒(我来了)。”黄静怡娇声娇气地应答道。

    大家看见黄静怡的妈妈剪梅娜的新潮打扮,有的打着口哨,有的大声喊叫……瞬间,会场烂成了一锅粥。

    多嘴舌王真闲,当然不会错过这起哄的机会,一个劲儿地喊道:“哇塞,剪梅娜,蔫今格儿(你今天)好、好乖哈(啊)……”

    王真闲几乎成了一只过街的老鼠,只要他一出现,社员群众们立即调转矛头,指向他。什么“多嘴舌”呀,“老鼠屎”呀,“乱葛藤”呀,“流氓阿飞”呀,“无廉耻”呀,“臭鸡蛋”呀……等等不雅的词语,铺天盖地般地向他飞去。而他,却像早已习惯了似的,依然我行我素,视而不睹。

    黄静怡来到剪梅娜面前,说:“妈妈,完来哒(我来了)。有么得(什么)事儿,请蔫港(请你说)。”

    剪梅娜附在黄静怡耳朵旁,轻声地说:“蔫(你)代妈妈开会。妈妈替嘎嘎家(妈妈去外婆家),帮她洗铺盖(洗被子)。”

    “那是为啥哈(那是为什么啊)?”黄静怡问道。

    “你舅舅过几天就回家探亲……”剪梅娜微笑着说。“中饭给蔫(你)在锅里,下午可要记着写作业哈(啊)”

    “哦。完(我)帮蔫(你)开会。”黄静怡说。“晓等哒(知道了)!”

    这时,广播里响起大队文书兼忠南的声音:“各位社员群众们,请静静,静静,准备开会哒(了)。”

    会场静下来,大家正洗耳恭听。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玉湖坪大队社员群众大会,现在开始!”

    喇叭里,传来主持人忠南同志洪亮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忠南同志在喇叭里继续喊道:“请大势(大家)以最热烈地掌声,欢迎各位领导在主席台就坐。”

    接着,忠南向大家介绍道:公社革委会王仲漾书记、县公安局杜耀盛副局长、公社革委会副主任、社长庹思琦同志、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副社长唐典祝同志、县委组织部干事林还远同志、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张家文副大队长、县公安局干警彭法昀同志、县公安局干警胡明礼同志、玉湖坪大队支书兼大队长汤显贵同志、玉湖坪大队副大队长王兆云副大队长。

    领导们在主席台就坐后,忠南队长说:“大会第一项,全体起立,高唱革命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

    接着,他开始领唱起来: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得是毛泽东思想,鱼儿离不开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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