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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回房后,夏初恭恭敬敬的垂头立在浅溪的身后。“姑娘,奴婢已经让小丫环们烧好了热水,您可以去洗澡了。”
浅溪转过身,迷惑的看了夏初一会儿,缓缓地开口道:“夏初,昨天是你侍候的我吗?”
夏初悄悄抬眉看了一眼浅溪,飞快的将目光收回,“回姑娘,是的。姑娘贴身的事都是奴婢在侍候。”
“那你不知道昨天我已经洗过澡了吗?怎么今日还让我洗?是不是太频繁了?”浅溪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夏初。
夏初抬头看看浅溪,确定浅溪并不是在开玩笑后说道:“是这样的,姑娘,今个是腊月二十六,是洗福禄的日子。这是过年的习俗,寓意除去一年的晦气,准备迎接来年的新春。”
浅溪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原来是这样呀,我不太懂,多亏你备着啦。”
夏初福福身,“姑娘快去吧,要不水要凉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浅溪抛之脑后,因为新的事情又来啦。
过了洗福禄的日子,家家户户就忙着贴对联了。运城这边讲究有神必贴,每门必贴,每物必贴,所以对联数量极多,内容也全。浅溪虽说性子安静,但架不住全家都是热火朝天,兴致勃勃的样子。
她不能亲自上手去帮着小厮们贴对联,便画画。她在府里画了好几处,不过都是贴对联的画,画了几幅画,兴致缺缺,就又抛到脑后了。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慢慢悠悠,谈天说地的围着饭桌吃了丰盛的晚餐,然后开始守岁的一晚。
大家在矮炕上,围着一张圆桌,圆桌上摆满各种瓜果茶点。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枣寓意春来早,柿饼寓意事事如意,杏仁寓意幸福人,年糕寓意一年比一年高,长生果寓意长生不老。边吃边乐,谈笑畅叙。
“原来过年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呢,以前我和师父在一起从来没有真正的过过年。谢谢父亲,母亲,哥哥弟弟们给了我这次机会。”浅溪说着说着眼睛里含着泪花。
旁边的易母将她拉到怀里,“傻孩子,过年时高兴的日子,以后你只管越活越快活就行了。”
浅溪看着易母的眼睛笑笑,“好,女儿只管着逗父亲母亲开心就好了。”
易母安慰的笑着,转头看向下面伺候的丫环,“去拿出叶子牌来。”
拿小丫环轻声应了声是便去了,不一会儿,手里边多了几副叶子牌。
一家人便开始玩起了叶子牌。
时间晃晃悠悠的过,开始玩叶子牌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浅溪并不会玩,看着易母他们玩了几局后便加入了战团,竟让她不知不觉的赢了几把。
而后手气急转直下,易家小弟笑她和易娴一样,开始玩的时候总是运气最好,但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浅溪不服气的和他单挑,结果还是输得可怜。打了个哈欠:“哈呼,困了,小弟,守岁要过凌晨吗?”
易席,就是易家最小的孩子,也就是浅溪口中的小弟,此刻他正收拾着已经一局结束之后的乱牌,听到浅溪的问话,头也不抬的回答:“当然啦,不过,溪姐姐,你若是困得厉害,便小睡一会儿吧。以前姐姐在家的时候年年守岁都会睡着的”。
浅溪笑笑,这很像是易娴能做出来的事。
“不用了,我还能坚持。”浅溪虽然困,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守岁夜晚也给她不一样的兴奋。
“咚……”十二声厚重的钟声响起,那是运城的一口高三四米的青铜大钟,那浑厚的声音像是水中的波纹一样,一圈圈的向外传播。
新年来了,钟声一响,好像就片刻间,四周又开始喧闹了。
过了凌晨的饭才是真正的年夜饭,饺子里也会有洗的干干净净的铜板,吃到的铜板越多也就寓意新的一年钱财滚滚来。
饭后易母给了浅溪和易席一人一个红包,这守岁基本就结束了。大家也可以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三十二章 季女逝兮()
易娴右手食指与拇指捏住册子的封面,似乎很重,足足几息的时间才翻开。
一男一女裸露的全身现入易娴的眼帘,画面上,那赤条条的身躯在半面轻纱的遮掩下,交融着,身体的某处紧紧地贴在一起,不留丝毫的缝隙。
“啪”的一声,易娴左手将封面合上拍在了梳妆台上发出轻响。
她胸口起伏着,呼吸也稍有急促。
好一会儿,等到呼吸趋于平稳后,易娴想想母亲的交代,硬着头皮重新将小册子翻开。
第二页上,依旧是赤条条的两个身躯,女子屈膝跪趴在软榻上,男子在女子的后面搂住女子的腰。那私密处依旧是紧紧地贴在一处,画质较为粗糙,根本看不清男女的表情。
但是,易娴竟然从中感觉到了一丝灼热,慢慢的放松自己,她继续翻看下去。
“吱呀”,是门开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经大亮了。易娴竟然不知不觉的翻开了两遍,想想就脸红心跳。那图似乎带着一些吸引力,不自觉中就让人着了迷一般。
听到门开的声音,易娴手忙脚乱的将小册子合上重新放到了袖子里。
“易娴,一会儿宁家应该就来迎亲了,是不是很紧张?”是浅溪,易娴松了口气,“恩,姐姐,真是想不到嫁人居然是这样的感觉。”
浅溪走到易娴旁边,坐在圆凳上看着她,“那你给姐姐说说,嫁人是什么感觉?”
浅溪本想逗一下易娴,没想到听了她的话,易娴竟然真的认真的思考起来,“紧张,害怕,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浅溪皱眉表示不解。
易娴也不多做解释,“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等姐姐嫁人就知道了。”
浅溪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什么人,更不知道会不会。
自己认识的男人好像只有文轩和那个只见过眼睛的恩人吧?
……
“两位小姐,宁家迎亲的队伍已经入城了,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一个小丫头进来说道。
片刻后易娴的舅母紧接着也进来了:“快,将红盖头盖上,宁家的迎亲队伍马上就到了。”
浅溪忙先拿起胭脂纸递给易娴,易娴接过放在唇边抿了抿,浅溪看看颜色正好,舅母拿起凤冠戴在了易娴的头上,而后便拿起红盖头盖住了易娴的头部。
外面一阵鸣炮奏乐,声震云霄。
“来了来了,小姐赶紧去正堂吧!”有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进来说道。
浅溪扶起易娴,让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臂上。“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盖头下得易娴点点头。
几个兜兜转转,浅溪和易娴到了正堂,易父易母均在堂上坐着,兄弟们也都在一旁。
宁二公子宁至身着火红的喜服,胸前系着大红绸花立在堂中。浅溪牵着易娴将她带到宁至的旁边,将宁至手中的红绸塞到易娴的手中,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慰便退步站到了旁边。
宁至与易娴一起叩拜岳父岳母,宁至呈上以其父名义写好的大红迎亲简帖。
然后女家动乐开筵,俗称“辞家宴”。寓意女儿从此就是嫁出去的人了。吃过辞家宴后宁至和易娴将会在喜婆的引导下向新娘的祖先神位和长辈行礼后,易娴就在浅溪的搀扶上花轿了。
小小的啜泣声从盖头下传出来,四周的百姓议论纷纷。
“好女儿,对娘家的感情深厚。”
“嗨,不管深厚不深厚,女儿出嫁的时候不都是要哭嫁的吗?”
易娴的耳中盛不下这些议论,上轿后,花轿两旁奏乐鸣炮,起轿发亲。乐队在前,乐队后面是宁至,高头大马,意气风发,接着是花轿和送亲的人。
最最受人瞩目恐怕便是那轿后一抬抬的嫁妆了,等到前头宁至已经拐出了易府门前的大街,嫁妆的最后一抬才出易府的大门。
说十里红妆可能是夸张,但是一街的嫁妆却是有的,易家只有这一个姑娘可真是要可劲儿的陪送呢!
“母亲,我能不能陪妹妹过去,只是她自己我不放心。”浅溪傻乎乎的问道。
易母擦擦眼角的泪水,“傻孩子,这一步只能她自己走,哪有姐姐去送嫁的?我们就在家等着她三朝回门吧!”
浅溪想了想也没有明白,只能应一句:“哦”。
易娴出嫁后,易府的欢声笑语也少了。浅溪本来就是恬淡的性子,易娴一嫁,她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易娴出嫁后第一天中午,“溪儿,今个